“什麼人”
“什麼人,你應該比我清楚啊。”林松古怪的瞥了張又廷一眼,淡定的喝着酒,神秘的笑着說道。
“我清楚,我清楚什麼”張又廷不明所以的摸着後腦勺,不解的說道:“我在張家的地位你們也清楚,張家有什麼你們也都清楚,張家現在已經不比之前了,實力大大受損,再說了,就算在張家我說得上話張家也沒有能對付的了秦關西的人啊。”
“是嘛”林松古怪的笑着抿着紅酒,聲調不陰不陽。
“擦,林松,老子最煩你這種老是裝逼而且自以爲是的人了,你要是不信你可以去打聽打聽,我手頭上確實沒有能對付得了秦關西的啊”
張又廷脾氣火爆,說生氣就生氣,裝滿紅酒的就被被張又廷用力的砸在桌子上,酒杯沒爛,可紅酒卻從酒杯中濺射出來,飛揚的酒漬灑在一旁李易峰的手背上。
微微皺了下眉頭,李易峰沉着臉瞪了懷中女人一眼,女人渾身一抖,她連忙低下來頭,紅色舌頭伸出厚厚的嘴脣貼在李易峰的手背上,女人小心翼翼的把李易峰手背上的紅酒舔的乾乾淨淨。
“小松,又廷說的話是真的,張家有什麼本事你我都心知肚明,自從出了張若欣和張若琳姐妹倆的事,張家的聲勢早已不如從前了,再說張家只是從政,並沒有什麼私人勢力,張家也的確拿不出對付秦關西的人。”
“還是峰哥說的對,峰哥您李家可比我張家牛多了,峰哥都對秦關西那小子無計可施,我又能有什麼辦法呢”
李易峰聽張又廷哪壺不開提哪壺,鼻孔微張冷哼一聲頭一轉懶得搭理張又廷,和張又廷混跡在一起時間長了,對張又廷的性格李易峰摸得很清楚,張又廷這人從都到腳就只有一根筋,相比較林松的深沉的城府,張又廷就是白癡。
不過白癡也有白癡的好處,白癡說得多想得少,好控制。
“非也,張家有一人,這人對付秦關西,絕對綽綽有餘”
“是誰”
“張,恨,水”
“張恨水,是他”李易峰驚訝道:“張恨水是張家人,我記得他,張恨水是張棟樑的兒子,不過兩年前好像在天京市露了一面之後就杳無聲息了,林松你怎麼想到他了”
“我想到張恨水,是因爲張恨水的身份,和他的本事。”林松裂開嘴淺笑道:“據我所知,張恨水拜了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萬劍門門主影劍爲師,萬劍門是華夏第一大武林門派,萬劍門高手如雲,影劍更是傳說中的超級高手,張恨水自小在萬劍門修行,肯定練就了一身的本事,秦關西雖強,但我相信有名師指導的張恨水會是秦關西的對手的”
“張恨水拜江湖門派學藝的事我也略有耳聞。”李易峰沉着臉點點頭,他重新倒了一杯酒仰頭喝了一口,天京市的事李易峰都瞭然於心,李易峰對張恨水隱隱有些印象,張恨水張家的嫡子,當年張家張棟樑把張恨水送往華山江湖門派學習技藝還在天京市引起了一陣轟動,李易峰但是年紀還小,只是偶然聽到家裡的打人議論過這件事,今日林松提到此事李易峰便爺爺想到了張恨水這個人。
“張恨水不僅有戰勝秦關西的本領,更重要的是,張恨水和秦關西有仇,只要我們開口請張恨水幫忙,張恨水肯定會幫我們對付秦關西的。”
李易峰被林松信誓旦旦的口氣給搞迷糊了,張恨水,和秦關西,兩人又有什麼聯繫呢兩人又有什麼矛盾
李易峰的疑問剛要問出口,林松便自信的笑着給李易峰了答案,“峰哥,您應該還記得鐵遊夏吧,鐵家是秦關西滅的,鐵遊夏也是秦關西害死的,可據我所知,張恨水和鐵遊夏的私交非常好,兩人是過命的交情,秦關西害死了鐵遊夏,張恨水和秦關西不共戴天,只要我們求張恨水讓他對付秦關西,於公於私,張恨水應該都不會拒絕的”
不得不說,林松的心思非常縝密,林松隱藏着黑暗中,像是一隻蟄伏等待着獵物的毒蛇,只要看中目標,毒蛇便會一口咬住目標的要害,然後咬死獵物。
林松不聲不響的居然想到了一個誰都沒想到的人,張恨水
按照林松的說法,張很水的確是對付秦關西的不二人選,首先,張恨水有能力和秦關西單打獨鬥,其次也是最重要的是,張恨水和秦關西有私仇,張恨水也想除掉秦關西替鐵遊夏報仇雪恨。
“對啊,我怎麼能忘了這個人呢”李易峰的眼睛一亮,興奮的拍了拍手,激動的吩咐張又廷道:“又廷,你馬上給你的堂哥打電話,就說我想見他一面,請他吃個便飯,無論如何都要聯繫到他”
“可是”張又廷眼中流露出一道爲難之色,“我在張家這麼長時間,也好久沒聽到我堂哥的消息了,家裡人想聯繫我堂哥都聯繫不上,更別說我了,我堂哥就像是人間蒸發似的,完全沒了蹤影”
“失蹤了怎麼會呢大活人怎麼可能失蹤呢”李易峰怒視着張又廷,說道:“張又廷,你小子是不是騙我,你是不是害怕你堂哥回來了你在張家的地位就不保了”
“峰哥,你又不是不瞭解我,我不是那種人啊。”被李易峰血紅色眼睛瞪着,張又廷也慌了神,張又廷連連擺手,否決道:“我是真的聯繫不到我堂哥張恨水啊,爲了聯繫到他,家裡的人甚至都親自華山要人去了,可萬劍門的人說了,我堂哥也不在萬劍門,現在我大伯還在尋找張恨水呢,他都找不到就憑我上哪兒找他去啊”
“真的”
“真的啊”張又廷小雞啄米似的狂點着腦袋。
李易峰仔細觀察了一下張又廷的表現,張又廷臉上的神色除了委屈就剩下惶恐,不像是在說謊,李易峰吃不準林松,對張又廷他還是很瞭解的,據他觀察,張又廷沒說謊,他是真的不知道張恨水的下落
又一條報仇的道路被堵死,李易峰心裡也堵得難受,“嘭”李易峰憤怒的舉起拳頭狠狠的砸在了酒桌上,“好好的大活人,怎麼可能說消失就消失了我不信,你們張家這麼多的人居然找不到一個大活人”
“可是,可是,的確找不到啊”張又廷不敢看李易峰的眼睛,發起火來的李易峰眼睛如餓狼般露出兇光,每次和李易峰的眼睛注視着,張又廷的頭皮都發麻,張又廷低着頭,壓低聲音嘀咕着。
提到堂哥張恨水,張又廷心裡也似有萬千的謎團解決不了,在張又廷的印象中,堂哥張恨水是一個孤傲的人,從小到大張恨水都很少和別人講話,鐵家的鐵遊夏是張恨水唯一的朋友,也只有在鐵遊夏面前,張恨水那張嚴肅的死人臉纔會露出絲絲笑容。
長大之後,張恨水被張棟樑送到華山拜師學藝去了,從此以後好多年張又廷都沒聽到過他這位堂哥的音訊,可就在兩年前左右,張又廷又出現在了天京市,他在天京市冒了個泡沒呆多少時間便又沒了聲息了。
這麼長時間,張又廷都快忘了他還有一個江湖遊蕩的堂哥了,要不是今日林松提起來張恨水這三個字,打死張又廷,張又廷都想不到在天京市真的有一個他認識而且能對付得了秦關西的人。
“一個人消失不見,只有兩種可能,第一種可能是他故意躲起來不讓你們找到他,至於第二種可能嘛”說到此,林松冷笑數聲,閉上了嘴不往下說了。
林松不說話李易峰和張又廷也懂得他說的是什麼意思,人失蹤不見,要麼是故意躲起來了,要麼是被人殺了,再也找不到了
張恨水是世家子弟,又是鼎鼎大名的萬劍門影劍之徒,在華夏幾乎沒有人敢惹張恨水,張恨水沒有仇人自然不需要躲起來,所以,張恨水,八成是早已死於非命了。
想到這個結果,張又廷忽然打了個冷顫,“這,這不可能吧,我記得我堂哥的身手很好的,當年我曾經在家裡見過我堂哥練功,他使着一把長劍,長劍隨手一揮就把一塊青石板砍成兩段,他的身手這麼恐怖,應該不會有人能殺的了他吧”
“世間高手多如牛毛,能殺得掉張恨水的卻有人在,別的不說,那個神秘的秦關西,或許就能殺掉你堂哥”
林松隨口說了一句,突然,從李易峰的眼中射出一道犀利的光芒掃到林松的臉上,林松心臟揪起,林松意識到自己說錯話觸及到了李易峰心中那根敏感的神經,忙改口失笑道:“我是開玩笑,你們別當真,秦關西是什麼貨色,他只是個不入流的小混混罷了,秦關西怎麼可能是堂堂萬劍門弟子的張恨水的對手,我是杞人憂天了。”
“可是,我堂哥的的確確失蹤了啊,他難道是真的被人殺害了”
“好了,別提這麼掃興的話題了,喝酒”李易峰心煩意亂的打斷了張又廷,他從桌子抓起酒杯,擡起脖子把杯中的液體全都倒入他的喉嚨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