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老菸袋的話,立馬就搖了搖頭。
我說:“煞星?我可比煞星壞多了,因爲,我是活閻王,給我親……”
我帶着煞氣的一聲吼,立馬嚇的那個老菸袋渾身一哆嗦,像是真的看到了活閻王似的。
一口就親到了那個二驢的臉上。
兩個人都噁心的差點吐了出來。
我不屑的搖了搖頭,我笑着說:“看來,你個老混蛋,也不是那麼喜歡男人嘛……”
老菸袋憤怒地說:“這好男風,那他孃的,也得長的好看才行啊,你小子……”
我立馬瞪着眼,不爽地說:“你他孃的,我讓你說話了嗎?”
他立馬低下頭,不服氣,但是又不敢反抗我,特別的憋屈。
這個時候,我看着後臺走出來幾個人,一個六七十歲的中年人,一頭白髮,他看到地上的狼藉,趕緊就嚇的哆嗦起來了。
“這個,爺……幾位爺,我們,就是唱戲的,這,不管我們的事啊……”
這個人一看,就知道是戲班子的老闆,也就是班主,他們這些人,都是以和爲貴,求財嘛,沒人想得罪人。
這個時候那個二驢惡狠狠地說:“狗雜種……今天,你們鳳凰班讓我們八爺吃了這麼大的苦頭,終究有一天,把你們都殺光……”
那個班主一聽,立馬嚇的直哆嗦。
他趕緊看着那個蔡書雅,憤怒地說:“你怎麼回事?我怎麼交代你的?我告訴你了,八爺是個腕,他捧你,你一定能飛到天上去,你怎麼不懂事呢?你瞧瞧你乾的好事,你是要把我們一班子幾十號人都害死呀?”
蔡書雅十分委屈地看了一眼班主,隨後又看了看臺上的那些人,都是一些老弱病殘,她立馬委屈地低下頭,雖然自己也委屈地不得了,但是也不敢多說什麼,只是委屈地看了我一眼。
眼神裡無盡的幽怨。
我立馬笑了笑,這戲班子呀,班主就是天,舊時戲曲班社的財東,也叫承辦人或後臺老闆,出資組班,掌握戲班的組織人事、財政經營、演出業務及其他班務大事的決定權。有一人獨資經營的,也有二人或數人合資經營的。
有的是有具有一定權勢的資本家、實業者、紳士充任,有的則是由藝高資深的演員兼任。
現在呢,基本上,也是如此。
這個時候,班主立馬害怕地說:“八爺,這小妮子才十八歲,不懂事,從小嬌生慣養的,沒多少社會經驗,衝撞了您,回頭,回頭,我教育教育,然後,送您宅子裡去。”
“還有那霸王……一塊送過去。”
那二驢又囂張起來了。
那霸王聽着,就十分氣惱,但是看了一眼身後的人,又看了看班主,只好忍了。
那蔡書雅立馬看着我,委屈地說:“爺……您倒是說句話啊?”
我聽着立馬就嚴肅起來了,我指着那班主說:“你腦子是不是有毛病啊?這都什麼時代了?你還玩這一套啊?都二十一世紀了啊,咱搞藝術工作的,不興那一套了啊。”
那班主立馬委屈巴巴地說:“我們全班三十六號人,一半都老弱病殘,現在唱戲的沒落了,沒人看了,咱們都沒地方表演,這八爺可憐我們,給我們搭了個樓臺,給我們吃飯的機會,這八爺,就是我們的衣食父母啊,他說什麼,我們都得照辦呀,您這位爺,是個英雄,但是英雄,不能管飯吧?我們都是人,我們要吃飯吶……”
這話說的,極盡的卑微,這班主啊,一看就是個老油頭。
這個時候,那八爺立馬不服氣地看着我,笑着說:“小子,看到沒有?你不識相,有的是人識相,我告訴你啊,今天的事,咱們沒完……”
我立馬笑着說:“你放心,你想完,我也不會完的。”
我說完就看着那班主,我笑着問他:“你吃飯,一個月要多少錢啊?”
那班主立馬粗略地算了一下,跟我說:“這年紀大的,工資高,三十幾號人,怎麼也得百十來萬,這兩個角,就更費錢了,現在這行頭都沒人做了,這一身蟒袍,定製下來,都得百十來萬,你說,我們一個月就那麼幾場戲,沒個地方表演,沒人捧,我們靜等着餓死吧,這位爺,八爺好不容易捧我們,您就行行好,放我們一條活路,別跟八爺對着擂了,行吧?”
我聽着就不爽,我說:“一個老混蛋,至於你這麼巴結嗎?這狗東西,醜的跟癩蛤蟆似的,要巴結,你巴結我這種玉樹臨風的大帥哥啊。”
那班主立馬說:“爺,八爺是衚衕裡的腕,您可能是一方豪傑,家底殷厚,但是,這衚衕裡的事,跟錢沒關係,不是錢能解決的。”
這個時候那蔡書雅立馬說:“班主……你不知道,他是……”
班主立馬冷着臉說:“行了,你別說了,小丫頭,別不識好歹了,他是誰,跟你有什麼關係?不過是爭風吃醋罷了,你還真當他能負責你一輩子啊?不過也是富家公子哥來玩玩罷了,這種事,我見的太多了,你就別想好事了,回頭別害了全班子的人,我從小養你到大,不是要你給我惹事的,我是要你報答我的,你好不容易有點名氣成了角了,我還沒收貨呢,你就要害死我?你可別沒良心我告訴你,一邊待着去,今天,說什麼也得讓八爺消火高興了,否則,別怪我無情。”
這話說的那麼決絕,這讓蔡書雅十分無奈,又看了我一眼,眼神裡有一股衝動,但是,都被恐懼跟害怕給壓制住了。
班主的巴結跟討好,讓老菸袋升起來一股蜜汁自信,他笑着站起來,眼神惡狠狠地看着我。
不爽地說:“小子,看到了吧?哼,好人難做啊,英雄難當,你辦好事,人家不見得領情,還覺得你多管閒事,哼,你小子,丟不丟人啊?”
我聽着就皺起了眉頭,不屑的笑起來。
丟人?
做好事丟人?
我看了一眼那個班主,他一臉討好的看着老菸袋,我無奈的搖了搖頭。
確實,很可悲啊。
但是,老菸袋似乎搞錯了一件事。
小九爺我做好事,從來都不是爲了別人。
而是爲了。
我自己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