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鬼手一開,左右開弓,上下翻轉,左右橫插,從下面吃掉的牌中換上來,乾坤顛倒。
趙嵐成立馬擡起頭看着我,臉上的表情十分詭異,額頭上微微滲出來一層汗珠。
我微笑着看着他,他卻面帶難色。
我變幻了手裡的牌型,但是也等於是沒變幻。
我把之前吃掉的牌,跟我手裡還剩下的牌,完全對調,速度快的,讓他這個天才,也有點捕捉不到。
但是,就算是捕捉到了,也沒有用,因爲,我吃掉的他的牌,完全可以填充到我的牌庫裡。
我用他的牌,來混淆我手裡的牌,將順序顛倒過來,這樣,他之前推測的順序,就完全打亂了。
就好比,我吃了他一張9,我將這張9,跟我上面同樣花色的9進行對換,然後將對換的9在上面的牌打亂順序,這樣一來,上面所有的牌序都將進行調換,但是下面的十九張牌卻沒有動。
而這樣,趙嵐成之前所有的計算,都將被打亂,而我,還不會被他抓到抽千。
而這一招,我還可以重複使用,因爲,我吃的牌多,吃的越多,我可以填充的就越多,可以上下顛倒的牌就越多,所以,不管他怎麼計算,最後,他都會奇差一招。
就算他跟我賴時間,打一吃一,最後,還是因爲我手裡的牌多,而輸掉整局遊戲。
輸贏,早已註定了,剩下的,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趙嵐成深吸一口氣,將手裡的牌丟在桌子上,他說:“你贏了。”
聽到他的話,所有人都震驚地看着趙嵐成,這才三個回合,他居然認輸了,所有人都沒有想到。
高手過招,就是這樣,輸贏勝負,只在一瞬之間。
廖八笑着說:“小九爺果然厲害,佩服,佩服。”
我笑了笑,揮揮手,周克明立馬將椅子拉過來。
我瀟灑地坐下來,看了一眼顧思楠,她立馬懂了,她說:“小九爺一共贏了52張牌,一共五百二十萬,因爲你是投降,所以,少馬的那百分之十的股份,也將被吃掉,以及,他的老婆這張紅花,現在也歸我們小九爺了。”
顧思楠的話,讓俞穎立馬看着我,那雙眼睛很迷茫,整個人都頹喪地說不出來話了。
馬鞍豪非常憤恨地說:“可惡……你怎麼回事?你不是號稱天才嗎?你爲什麼會輸啊?爲什麼?”
馬鞍豪的質問,沒有得到趙嵐成的回答。
他依舊高傲,沒有半點情緒上的波動,只是額頭上,微微出了一點汗而已。
他解開自己西裝的領口,笑着說:“你算是過關了。”
他的話, 讓我覺得好笑,我抽了一口煙,笑着說:“可惜,你沒有過關。”
我本來是抱着開六指的打算來的,但是沒想到,他居然投降了,當然了,他沒有用全力,也沒有辦法用全力,因爲這個對局,不是從出牌的那一刻開始的,而是,從那兩張大小王開始的。
當他的視線離開牌面的時候,他就已經輸了,他必須得用犧牲的辦法來試探我手裡的牌型。
試探是輸,不試探,也是輸,所以,他必須得輸。
只是看過程,是瀟灑的投降,還是苦苦掙扎了。
但是顯然,他這個人很實際,他沒有掙扎,反而是瀟灑的投降了。
我笑着說:“噢,聽你的意思說,還有其他的想法咯?”
趙嵐成也瀟灑的坐下來,他笑着說:“千會上一次開會討論要不要邀請天才加入千會,還在十年前,那時候,我七歲,討論的人是我,而這一次,討論的是你,而你顯然比我年紀大,所以,你在這個方面,輸了我一層。”
他的話,讓所有人都哈哈大笑起來,這簡直是在放屁嘛。
他無所謂的挑挑眉頭,自信的,對於其他人的嘲笑,沒有任何在乎的意思。
他隨後就冷聲說:“你也勉強算一個天才,有資格跟我玩,但是這個世界上,在千門,只有一個天才,那就是我,我趙嵐成,不允許另外一個天才跟我一起品頭論足,所以,你跟我,必須得有一個人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這句話一說出來,所有人都感覺到壓力了。
沒有人再敢出聲。
就連他身邊的那個單眼皮美女,也帶着一絲疑問的表情看着趙嵐成,顯然這句話,有點高傲的過頭了。
我笑了笑,我說:“所以,你要……跟我賭命是嗎?”
趙嵐成自信地說:“對,就是賭命,之前,我聽說,你們玩了小博,那麼,我們就玩大博吧。”
這句話,讓所有人都開始冒汗了。
大博,可不是什麼好玩的遊戲,大博,是千會明令禁止的一種博戲,因爲,他不僅僅牽涉到輸贏,更牽涉到生死。
不僅僅是一個人的生死,而是十二個人的生死。
大博除掉玩主,還有雙方各6枚棋子,就是十二個人,玩主的輸贏,關乎着棋子的生死。
簡單的來說,籌碼會放在棋盤裡,有各自的六枚棋子看守,玩主贏了,棋子就有活動的權利。
想要總體獲勝,就得靠這些活動的棋子,去殺掉對方的棋子,這裡,不存在,你殺不殺的問題,你不殺對方,對方就會殺你,所以,大博不但分輸贏,還分生死。
我深吸一口氣,這小子,有點野啊。
看到我的表情,趙嵐成就哈哈笑着問我:“你不敢?”
我聽着就覺得有意思,這小屁孩,我有點喜歡他了,年少輕狂,跟小九爺我有點像。
我說:“怕你到時候尿褲子。”
趙嵐成笑着說:“你應該擔心你自己。”
我點了點頭,我說:“時間,地點,人物……”
趙嵐成也站起來,笑着說:“你在天上人間贏了一籌,我就在天上人間再擺一道,時間,三天後,人物,我,還有壽香門六大花魁。”
他說着,就抽出來一張黑色的撲克牌朝着我丟過來,我兩隻手一夾,捏在手裡,看着黑色的撲克牌,我就笑了笑。
黑金,這張卡,都得上百萬,這個小野孩子,真的挺野的。
我笑着說:“接了,不過,壽香門六大金花,恐怕,你得少一個了,這個妞,現在是我的。”
我說着,就瞄着那個單眼皮的女人。
她那張冷豔的臉上,露出來一抹鐮刀一樣寒芒的笑容,從容地說了一句話。
“想帶走我,得看……你的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