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薛芳華跟嶽楓沒有過正面打交道,就算見過,也就是那麼撇了一眼。
嶽楓邁着步子朝着山下走了下去。下坡的泥土地有些堵。
嶽楓是走一步就會往下滑幾寸。
掃得旁邊的草木窸窣聲直響。
“誰誰在哪裡”烤乳豬的一個男人,驀地站起來,取下肩上的槍指着黑暗處的方向,隱隱約約看到一個人影。
嶽楓擡起手臂:“我是來樹林裡探險的,和夥伴走丟了,沒辦法出去了,能在你們這裡借點吃的和水嗎我給你們錢”
說着嶽楓瞅着他們的烤乳豬,一副要流口水的模樣,吞了下唾沫。
聞言,穿着一身破舊軍褂子,褲子挽到膝蓋,滿面鬍渣的男人,將嶽楓上下打量了一番。
收起獵槍,將嘴裡叼着的煙用力吸了一口,丟在地上用腳來回輦滅。
痞痞衝着嶽楓開口:“你有多少錢”
嶽楓放下手,從衣服口袋裡摸出錢包,將現金全部抽了出來,估計有幾千塊錢。
“全給你,這乳豬我也不全要,只要讓我吃飽有力氣走出這林子就行”
看着嶽楓手裡一疊錢,男人衝着另外兩個,坐在石頭上扭着看着嶽楓的男人,貪婪的笑了笑。
伸手接過嶽楓的錢。
“行坐下來吃吧”
嶽楓坐了下來,同他們一同用刀隔着乳豬吃,沒有調料,只有半碗醬油蘸着吃。
吃着嶽楓似聊天的說着。
“你們出來打獵還帶着孩子”說着嶽楓朝着石頭屋裡瞅了一眼。
昏暗的蠟燭照明,明明滅滅一閃閃的,只看到一張竹牀,和半截人影,什麼都沒看到。
只有孩子的哭聲,沒有其他聲音。表示屋裡只有孩子,或者一個陪着孩子的大人。
如果是兩個大人,孩子哭成這樣,不可能就這麼久不說話的。
看來他們的人並不多。也就這麼幾個。
“沒辦法沒人看孩子”
“孩子是不是餓了,哭得好厲害”
“你吃你的廢話那麼多,又不是你孩子你管那麼多做什麼”大鬍子獵人不耐煩的用腳踢了嶽楓鞋邊緣一下。
嶽楓倒也不以爲然,繼續吃着豬肉。
陸銘在山上,冷然的神色凝眉看着山下,一雙深邃的眼眸卻掩藏不住的陰寒、焦急。
陸銘在山上繞了一圈。繞到石屋子後方,從那邊慢慢下來。
陸銘還沒完全下來,就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怒吼。
“你們在做什麼誰讓那麼讓陌生人過來的”
昏暗的光線,篝火燒得啪啪響,火苗舞動,照得嶽楓臉上,忽明忽暗。
加上嶽楓是半側面對着薛芳華,薛芳華根本看不清嶽楓的臉。
“大姐,你別那麼緊張,人家是出來探險迷路的花錢買我們點吃的而已。”
“等事情成了你們還怕沒錢嗎把他給我殺了”
一身黑色緊身皮衣,幫着馬尾,手裡拿着一把槍的薛芳華,怒然的命令着。
現在的薛芳華,是任何事小心翼翼,不能讓一個人發現她的存在。
薛芳華一開口,嶽楓便驀地站了起來,也懶得再僞裝,直接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