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長直一走,杜昊軒才吐着舌頭道:“師祖,你怎麼把這個瘋女人留下來了。”
楊惜婉斜睨了杜昊軒一眼,道:“我們這裡是做什麼的?”
杜昊軒頓時腦袋耷拉下來:“醫院,醫人救人的。”
“所以不管這個女人做了什麼,昊軒你切記我們身爲大夫的責任,永遠是救人爲上,知道嗎?”楊惜婉循循善導。
毛鹿忽然擡頭道:“師祖,你的意思是說,不管病患做了什麼,都要替病患救治嗎?”
楊惜婉笑了笑,點頭道:“對!即使他是殺人不眨眼的死囚,如果他求醫,我們就要救。”
“爲什麼!”杜昊軒和毛鹿雙眼都不解。
何止是杜昊軒和毛鹿不解,董大夫等人也不是很瞭解。
楊惜婉想起了前世那些臨死的殺人犯一樣享受看醫權,想了想道:“因爲我們是大夫,身爲大夫要珍視生病,無論這個生命是否罪大惡極,都不是我們大夫應該來論定他的罪責,國有國法,懲罰惡人的事交給朝廷,而我們大夫只管救人,知道嗎?”
杜昊軒和毛鹿目光迷茫,半知未解。
董大夫倒是嘆了一口氣,道:“還是師傅大義。”
楊惜婉搖了搖頭,道:“這不是大義,這叫尊重!”
這個時代是階級分明的世界,不懂什麼叫平等,也不懂什麼叫尊重。
固然可能殺人犯不值得人尊重,但是身爲醫者的醫者仁心必須對人要尊重。
尊重!
杜昊軒和毛鹿等人雙眼更加瀰漫了。
楊惜婉笑着搖了搖頭,道:“不說這個了,我們好好替趙思童查一查看什麼原因,看看能不能把她醫好,她中毒這麼深,這毒素估計一時半會清退不了。”
頓了一頓,楊惜婉對董大夫道:“董叔,這祛毒我不太行,這趙思童就要交給你了。”
董大夫點頭,道:“師傅,你放心吧,我一定盡心救治的。”
楊惜婉微微笑着,看了一眼躺在牀上五花大綁的趙思童,深深看了一眼,嘆了一口氣後,直接離開了。
雖然大義讓她知道要醫治趙思童,可是私底下感情上,她不待見趙思童,還是避而遠之吧。
楊惜婉想着,就往花花的病房裡去。
花花是剖腹產的第三天了,她的症狀一切都恢復的很好,在醫院觀察三天差不多就可以出院了。
楊惜婉來到病房的時候,問書還在關切問着花花。
楊惜婉一進來,大壯和花花立即要向楊惜婉行禮,楊惜婉連忙道:“不必多禮了,我就是來看看你恢復的麻怎麼樣。”
花花笑着一臉感激道:“多謝郡主關心,小女子很好。”
“孩子呢,讓我看看。”楊惜婉問道。
大壯立即把旁邊搖椅上的孩子抱了起來,抱給楊惜婉。
楊惜婉輕輕抱了過來,看着還泛着紅色身體的嬰兒,仔細看了一眼,見嬰兒臉上有些黃,道:“這孩子後面要是皮膚太黃,一定要第一時間送來,知道嗎?”
很多新生兒都有黃疸問題,現在楊惜婉還看不太出來,但是看着皮膚有些黃,所以必須要叮囑花花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