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書然來這裡做什麼?
尤其是此時的張書然,身較狼狽,衣服看去沾了雨水,加臉有一些倦容,一看是風塵僕僕,急着趕回來的樣子。
這張書然回村不去張阿婆家裡,來她家做什麼?
楊惜婉心裡疑慮,還是揚起笑容:“張公子,你怎麼來了!”
張書然正怔怔的凝視楊惜婉。
月餘不見。
婉婉似乎又變了。
身高拔長了,顯的越發亭亭玉立。
小臉越發白的如那白玉一般,潤的沒有一絲瑕疵,剔透晶瑩,奪人心魄,這白如玉的小臉雨水滴落在她臉,溼噠噠,如雨洗的白雲一樣,配那精緻的五官,猶如暮色雨後的天空一般,瀲灩絕色,平白添了一絲豔麗。
勾魂奪魄!
婉婉又變美了!
張書然心砰砰的跳着,想着自己來的目的,定了定心,直接開口道:“婉婉,我來是有事問你的。”
楊惜婉擡眼看張書然,凝視他眼底那壓抑的氤氳,頓感不安,扯出一絲笑意:“張公子有什麼事說吧。”
一次張公子,兩次張公子。
張書然嘴角扯出一絲苦澀,婉婉,這是要和自己劃清關係呢。
張書然忍着心裡蔓延來的疼痛感覺,看了一眼碧玉,譏笑道:“她在這裡真的沒關係嗎?”
楊惜婉眉皺了一下:“碧玉是自己人,張公子你有話說吧。”
張書然目光越發幽深起來,不在隱忍,開門見山:“婉婉,你寧願和那個不學無術,只知道吃喝玩樂的浪蕩公子定親都不願意考慮我嗎?你不是說你要的一生一世一雙人人,那個人如果走了,你轉眼能和那個譚默成定親,難不成你對我說的話都是敷衍我的?還是你真的這麼喜歡權貴的生活?認爲我功名低,現在給不了你想要的生活?”
張書然語氣裡的輕視質問侮辱,一字一句,楊惜婉臉笑意也漸漸收了起來,沉着臉看張書然,冷聲:“張公子,請自重。”
他是她的誰,憑什麼來鄙視自己,輕視自己,還特地來侮辱自己。
“請自重?難不成我說錯了?當時你拒絕我,不是因爲我已經納了楊惜美你不願意的?難不成你至始至終只是對自己的推托之詞,只是騙我,所以才編了那麼一筐廢話來欺騙我?是爲了讓我死心?”
張書然臉扭曲起來,都是憤然恨意。
最近張書然都在書院裡鑽心進學,可是當楊惜婉和譚默成定親的消息傳來。
張書然都要瘋了!
那個看去氣度不凡的男人怎麼忽然走了,他更無法相信的是,婉婉轉眼又和縣令公子的兒子譚默成定親。
他身爲臨南縣人,當然知道譚默成是什麼秉性,吃喝玩樂,鬥蟀玩狗,整天不務正業,和地痞流氓打架鬥毆,更別說還逛窯子玩女妓,這樣一無是處的浪蕩公子,婉婉居然願意和他定親?
張書然知道的時候,受了狠大的打擊,不知道是不甘還是嫉妒,他向學院告了假,連夜來到這楊家村是爲了向楊惜婉問個究竟,問問她究竟爲什麼,爲什麼一定要拒絕自己,卻接受了譚默成。
他不甘心!
他不如那個男人他認了,可是不如譚默成,他心裡咽不下這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