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太爺衝着他們二人擺了擺手,“坐坐坐,坐着說,要我說啊,你就是太客氣了,這整個縣上還有我辦不成的事兒?那我這父母官兒可不是白當了麼?!”
蔣成對着他笑了笑,“老哥,事情是這樣的!那獵戶去了我們府上,搶了我們府上的銀子不說,還打傷了明兒!他若是隻搶些銀子,指不定我就不追究了。只是您也知道,我老年得子,明兒可是我的命根子,我這命根子可是差點折在他手裡了!”
縣太爺臉色一肅,轉過頭看向了蔣明,見他臉上還帶着些大病初癒的憔悴,對於他說的這話,已經信了三分。
當然,這事兒的本身究竟是真是假,已經沒有那麼重要了!
他一拍桌子,震得桌子上的兩個茶盞發出啪的響聲,“真是好大膽子!咱們縣上竟然還有這種事情?!”
說着看了這父子倆一眼,給了他們一個安心的眼神,“待會兒我就讓人去將這賊人捉拿歸案!到時候還要請兩位多多配合纔是!”
......
蔣員外領了蔣明從縣衙出來,坐上了回清水鎮的馬車,蔣明有些得意的說道,“爹,怎麼樣?這事兒成了吧!我就說這麼說這縣太爺是不會袖手旁觀的!”
蔣員外看了他一眼,他這個兒子自小就是腦子好使,可就是不用在正道上,這算計人起來,真是一算一個準兒。
“兒啊,今後你還是收收心吧,可別在出累死的事兒了,爹年紀大了,經不起嚇......”
蔣明倚在馬車上閉目養神,聽見他爹這話,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對着他說道,“這事兒不是已經過去了嘛!您就放寬心吧!”
蔣成看着他有些不耐煩的神色,皺了皺眉頭,“兒啊,這花些銀錢沒啥,可是爹年紀大了,也不知道還能替你操心幾年......”
蔣明依舊微微合着眼睛,並沒有接他這話,在他看來,他爹這就是鹹吃蘿蔔淡操心。這回這事兒鐵定是個意外,整個清水鎮能有幾個像於海山這麼厲害的?他於海山厲害,最後還不是要栽倒在自己手裡?
而此時下高村的於海山纔剛從虛妄山上獵了獵物回來,今天的收穫不錯,獵了兩隻獾。獾可是值大價錢的,它的毛可以制筆,皮毛可是縫製成大麾。如今天兒漸漸地涼了,這玩意兒正好用的上。
最重要的是這東西熬煉的獾油對於治療燙傷十分有效,通常這東西拿去賣都是最好賣的。只不過有一點麻煩的,就是這東西不比野豬,可以直接拉到醉香樓裡賣去,而是要他處理之後,才能分開拿去藥材鋪子和布莊去賣。
於海山回來的時候,夏梨正坐在炕上縫製着衣服,她原先的衣裳實在是已經短的沒法穿了,得要趕緊趕製出來才行。她還想着天涼了,也要給於海山也做一身,若是還讓他穿着原先的舊衣裳,村子裡的人可是就要說閒話了,至少一個懶婆娘是少不了的......
聽見了大門的動靜,夏梨連忙放下了手中的東西,朝着外邊迎了過去,“相公,你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