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有名一聽這話,心中一喜,連忙出聲追問道,“那他府裡的人呢?都去哪兒了?我們家果兒是不是可以回來了?”
衆人都知道夏果被蔣家公子強搶了去,因此聽他這問話也覺得是在情理之中。
不過這小夥兒卻搖了搖頭,“這我還真是不知道了,我不過是去傳信兒的時候,順便聽了那麼一耳朵,還真是不知道啊!”
夏有名眼中閃過了一絲失望,但是隨後也釋然了,他們家果兒現在回來也不過是要同他們一起擔驚受怕的,倒不如過兩天再說。
他自個兒心中已經暗自下定決心,過幾天一聽要去陣子上打聽打聽......
因着大家夥兒都不知道那羣人什麼時候回來,幹起活兒來也不用人督促,一個乾的比一個賣力,才用了僅僅兩天時間,就修好了護村河。
於海山帶着衆人將河裡的水引了過來,就有人問了,“海山兄弟,這會兒天正冷着,這引來的河流若是凍住了,他們會不會踩着河面上過來??”
於海山想了想,對着他們說道,“這河水是流動的,凍不牢,他們走不過來。”
“不過爲了以防萬一,咱們還是要小心些爲妙,咱們十個人一輪,一輪守兩個時辰,若是發現什麼異常,立刻鳴鼓警示!”
大家夥兒對於海山的安排也很是信服,也就按照他說的辦了。
不過來輪換的都是各家的男人,老幼婦孺都是呆在家裡的,兩個村子的人也大多都是熟悉的,擠一擠也就過去了。
於海山家裡的空房也多,炕也大,夏家人住他們家雖說擠了點,但是也勉強住的下。
一直過去了小半個月,天兒更冷了,上高村的鄉親們將自己的家裡的糧食、貴重物品都搬到了下高村來,覺不能給那夥兒賊人留一丁點!
就在這天晚上,月色明亮,村子裡寂靜一片,只偶爾有一兩聲犬吠。
忽然之間整個村子的狗都不約而同的叫了起來,緊接着鼓聲也響了起來。
於海山一個翻身從牀上下來,順手帶上了自己搭在被子上的棉襖,動作十分利索,頃刻間,就已經收拾妥當,對着夏梨囑咐了兩句,“媳婦兒,我出去看看去,你將家裡照顧好,莫要慌!”
夏梨雖然擔心,但是也知道此時並不是拖後腿的時候,就對着他點了點頭,“你放心吧!小心點!”
於海山也來不及跟她多說,擡腳就朝着外邊快速走去,他們家就在村口,而村口不遠處就是他們挖的護村河!
他出來的時候,外邊除了巡邏的幾人,還沒有人出來。
這幾人見到他來了,也彷彿找到了主心骨,圍了過來,“於大哥,他們來了!”
其實不用他們說,於海山也知道,不遠處奔騰而來的馬蹄聲,讓他想要忽視都難。
他眉頭皺的更緊了,聽着這聲音,這回來的人像是比上次多啊......
不過此時他可不能表現出慌亂來,若是他先慌了,這些人一定比他更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