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梨被她這麼一說,反倒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這小嘴兒今兒可是抹了蜜了?怎的這麼甜?好了,我不氣了,這才說了會兒子話,倒是有些餓了,勞煩你去廚房跑一趟了。
蘭心見她笑了,也就放了心,夫人如今月份大了,飯量也見長,本來睡醒就要吃些東西了,卻被這羅夫人給耽擱了。
碧蘿追出去的時候,劉氏同婉如已經走出了很遠,劉氏走路跟帶着風一般,朝着門外颳去。
一邊還跟婉如抱怨道,“這於夫人還真是給臉不要臉,不就遞個話麼?至於這麼小氣?還不是仗着肚子裡的那塊兒肉,還不知道能不能生下來呢!”
婉如此時也很無奈,她原先以爲自家夫人真的是來請求於夫人的原諒的,只是她怎麼都沒有想到,她們家夫人竟然會有這麼一出。
她們夫人說的這話,她都有些聽不下去了,只能說一句異想天開,自家的事兒讓別人插手本來就不合理,再加上這事兒還牽扯到了太子殿下和酈陽長公主,是個人都知道明哲保身。
不過這話她現在可不敢說,說了這不就是火上澆油呢嘛,只是小聲的說道,“夫人,您別說了,這還在於府呢!”
顯然她已經提醒的晚了,這話正好讓碧蘿聽了個正着,立刻火冒三丈,“你說一遍?!來人家府上做客,還這麼橫!你若是再口無遮攔,就不要怪我們於府將你請了出去了!”
氣的碧蘿也不用敬語了,請字咬的格外的重,顯然有旁的用意。
這一番話說的劉氏也閉了嘴,倒不是她真的怕了這於府的一個丫鬟,而是上回在鴛鴦樓被人丟了出去,已經丟盡臉面,這回要是被於府再丟出去,今後這京裡她怕是就沒法混了。
黑着一張臉,冷哼一聲,一甩衣袖,灰溜溜的從着於府的側門裡走了出去。
而遠在北疆的於海山,可不知道自家媳婦兒竟然還受了這委屈,他自從畢業回到了大營之中,就將整個徹底大營封鎖了起來,任何人出入都要有他的手令才行!
寧添瞧着他回來了,也是一愣,問他,“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不是說好大約要走好久麼?”
於海山自從進了大營,就一直陰沉着一張臉,原先得到方子的喜慶勁兒都被壓了下去。
寧添看着他黑着一張臉,便又接着問道,“怎麼了?可是出了什麼事兒?”
於海山看了一眼一臉緊張的寧添,厲聲說道,“咱們大營裡邊出了奸細!”
寧添聞言驚呼一聲,“怎麼可能?!咱們軍營裡頭向來治軍甚嚴,又如何會出了奸細?”
於海山擡了眸子,看了他一眼,“事無絕對,你可知這回我差點被困在加瓦城回不來了?若不是有貴人相助,我怕是已經落入了樑晟的手中了。”
寧添的眉頭也皺了起來,於海山定是不會騙他的,也沒有那個必要,難不成真的是軍營裡出來了奸細?只是將他的行蹤透露出去的會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