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剛站定,就聽見門‘吱嘎’從裡面打開了,“柳姑娘,原來是您,難怪今早上喜鵲在枝頭叫個不停,快請進。”小雨嘻滋滋的請柳月煙兩人進去。
“我家公子還在窯廠那邊,要不咱們直接去那得了,我正好給公子送飯,趕巧了,今天正好要出窯。”看着他自豪的樣子,柳月煙也被他感染了,看來自己的投資即將得到回報。
在路上柳月煙簡單的將認識呂雨凡的經過說了一遍,北冥辰沒做出半點回應,他對於圍在柳月煙身邊的雄性,可沒有半點好感,要不是怕她不高興,相信北冥辰會直接將她三尺內的男人都趕走,現在臉色沒變已經是給柳月煙面子了。
離城不遠的地方,在一個小凹裡,窯廠規模不大,可看着就很盡心,包括排水的設施都設計的極巧妙。
“公子,柳月煙來了,你也快出來吃點東西吧,從開爐到現在您都沒正兒八經的吃頓飯,時間馬上就到了,您不用再看着了。”看來還是個廢寢忘食的人。
“讓她先等會兒,還有不到一刻鐘就好了,一會一起吃。”呂雨凡沙啞的聲音從窯廠裡傳出來,柳月煙幾個坐在地上等着他的傑作。
看着這外面堆放的瓷器,柳月煙拿在手裡仔細看了起來,瓶身光滑沒有瑕疵,只是在底部出現了一個豆粒般大小的疙瘩。看着這麼好的東西就這麼被遺棄,柳月煙都覺得心疼。
“看來你還真是找到寶了,這樣的手藝可是不多見。”不知什麼時候北冥辰出現在她身後,將她手裡的瓷器拿在手裡。
“那還用你說,我的人也並非都是鄉野村婦。”時間在兩個人交談中很快過去,身後傳來小雨的抽氣聲,兩個人同時轉頭。
只見一個穿着粗布麻衣的男子,手裡捧着一個白布包裹的東西,小心翼翼的樣子像是抱着自己的孩子,連胸前的起伏都變的細微。
小雨想接過去,被呂雨凡一個眼神給止了步。
直到看見他將手中的東西放下,三人才敢靠近,這時的呂雨凡也恢復了他溫文爾雅的樣子,如果去掉他臉上的東西的話。
“柳姑娘,來看看這個吧,希望它能讓你滿意。”說着就掀開了白布。
三人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就連一向見慣了珠寶名器的北冥辰也不得不感嘆這件東西的巧奪天工。
細長的頸,宛如美人出浴的脖頸,細膩的胎骨潔白如玉,釉質滋潤透亮,真正的:白如玉、明如鏡、薄如紙、聲如磬。
看着如美人般立在自己面前這個瓷瓶,讓她想起了前世的青花瓷,現在都是以白瓷爲主,眼前有個這麼好的大師,她不利用好都對不起他的才華。
眼中的亮光讓北冥辰小小的吃味,健碩的身體微不可察的擋在他們中間,讓柳月煙哭笑不得。
她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並用碳灰在圖紙上畫了出來,兩個人越聊越興奮,柳月煙感覺呂雨凡天生就是做瓷器的好手,有些地方自己只是模糊的說出大致的意思,他就能很快的說出關鍵所在,並能舉一反三的說出自己的想法,呂雨凡感覺他真的遇到了伯樂,她給了自己一個嶄新的想法,他相信不久的將來,整個風月王朝都會出現呂家的瓷器,她的話真的會成爲現實。
北冥辰看着兩人你來我往的交談着自己的想法,自己好像個局外人,根本插不上嘴,心中酸溜溜的不是滋味,臉色也開始變的鐵青,眼看着太陽在慢慢落山,只留有一絲殘陽還勉強的照在地上,北冥辰大步走上前去,將柳月煙拉起,向窯廠外走去。
“北冥辰你幹嘛呢?我們馬上就要商量好了,你這是發的哪們子瘋。”柳月煙使勁掙扎着,可她那微弱的力道又怎麼會是他的對手,柳月煙氣極,趴在他的胳膊上用力的咬了一口,疼痛暫時讓北冥辰頓住腳步。
北冥辰沒有給她絲毫機會,槓起她大步離去,不時還傳來兩人的打鬥聲,呂雨凡眼中只是短暫的錯愕,很快恢復了儒雅的模樣。
“公子,那位辰公子好霸道啊,你說柳姑娘會不會受欺負!”呂雨凡同爲男人,又怎麼體會不出北冥辰心裡的想法,柳姑娘這樣的女子,也只有這樣的男子才能配得上她。
“收拾好東西,咱們快回去吧,不該你管的你不用你過問,他們會好的,你還是好好管管你家公子吧,我快要被餓暈了,等下你就要揹着我回去了。”小雨這纔想起來,自家公子好像中飯都沒有吃呢,呂雨凡將柳月煙畫的圖紙收起來,打算回去再好好琢磨一番,等下次,一定要實現柳姑娘說的那種效果。
柳月煙兩人趁着天黑前回到家,只是她微腫的櫻脣和嫣紅的臉頰引人遐想。
看着站在院子裡的下人,柳月煙讓小梅將雜貸間先收拾出來,讓虎子跟王鐵柱及他兒子王良住,而楊老漢跟楊樹則暫時留在荒地陪着劉大貴父子看管着魚苗,三個婆子跟兩個小丫頭一同住房在了劉雨的那間屋子,晚飯是三個婆子一起做的,很豐盛,口味也還說的過去,大家都累了一天休息了,次日,天還沒亮,三個婆子就起來收拾院子,二個丫頭開始燒水做飯,柳月煙起牀後就看到飯菜已經端上桌。
吃個飯,趁家衆人都在,柳月煙將他們都叫了進來,“既然進了我家的門,就必須尊我家的規矩,我們雖然是莊戶人家,沒有那麼多的規矩,奴才主子這套我們不會太過計較,可我最恨那種在背後出賣主子的小人,如果讓我知道有吃裡扒外的東西,那我也不會手軟,你們的賣身契還在我手裡,如果有那等不老實的人,就是打死他也沒有人敢過問,聽懂了嗎?”柳月煙強大的氣場讓在場的每個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齊齊跪在地上。
就在大家懷揣着不安的時候,跪在王鐵柱身邊的兒子王良直直的倒在了地上,呼吸困難,嘴脣泛起白色,“良兒,良兒,你怎麼樣?你不要嚇我啊,爹爹就剩下你了,你不能有事。”王鐵柱哭着抱起王良,彷彿他的天都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