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擡手給了清風一個爆栗子。
“你懂什麼!你以爲誰都跟你和楊齊那臭小子似的,非得打打鬧鬧的才叫人看着像兩口子?有的人的感情是內斂的,不深入接觸是看不出來的,我這是給他們製造機會,讓他們彼此接觸一下,適不適合得等接觸了以後再說。”
被說到她和楊齊是兩口子,清風果斷的紅了臉,“姑娘故說八道!怪不得梅嫂子不理你,這事你也亂說!”
“嘖嘖,我哪裡亂說了,明明是你們兩個成日裡打情罵俏的,我眼又沒瞎,看得見!”
向晚說着心裡就想呀,等哪天展牧來了,一定要把這事告訴他,讓他問問楊齊,看看楊齊到底是什麼想法,要是這臭小子只是跟清風鬧着玩的,那就直接閹了他得了!
她這邊一想展牧,展牧那邊就打了一個響亮的打噴嚏,這打噴嚏不要緊,關鍵是怎麼能夠在聖上跟前打噴嚏呢?這不是太過分了嗎?
結果皇上也沒生氣,反而很感興趣的問他昨兒個幹什麼去了,是不是着涼了。
展牧面無表情,彷彿剛纔打噴嚏的那個人不是他似的。
“回皇上,昨晚上微臣值班,就在宮裡留宿的,哪兒也沒去。”
皇上點了點頭,又把話題重新轉了回來抓着手裡的奏摺嘆道:“你是說,右安伯向智昌搶佔了百姓財產?又殺害了向家三房向志川夫婦?”
“正是,所有的證據微臣都已經查到了,具體的都寫在了奏摺裡,請皇上過目。”
看着這個堂弟一板一眼的樣子,雖然沐清王才認回他來沒多久,但是他實在是很對自己的胃口,是個能幹的。
景豐帝打開那奏摺快速的看了幾眼,又見了他帶來的人證,當即就下了旨讓傳右安伯向智昌進宮。
見事情差不多了,展牧便想着要出宮去,他想在秦安城買處宅子,也算是他的一個落腳地,不能總是住在店鋪裡,也不能老去晚兒那裡,的確是對她的名聲有礙,更不願意去沐清王府,那裡不是他的家。
在秦安城置辦上宅院,等以後他和晚兒成了親,也就住在那兒了,離桃花村也近,相信她會歡喜的。
所以,這宅子就得精挑細選,要給她個驚喜就得下功夫啊!
“回皇上,微臣還有事,現在得出宮去,聖上可還有事要吩咐?”
景豐帝好奇的問了句:“何事這麼着急?”
展牧淺淺一笑,“也不是什麼急事,只是趁着今兒個不用在宮中值班,想去秦安城逛一逛,置辦一處宅院。”
“宅院?”景豐帝更加的疑惑了,“放着偌大的沐清王府你不住,竟然要去秦安城置辦宅院嗎?”
“皇上不了解微臣的處境嗎?”展牧嘆氣道,“沐清王雖然是我的父親,但他的王妃卻不是我的生母,微臣夾在中間實在是左右爲難,還不如不回去的好,望皇上體諒。”
聞言景豐帝哈哈大笑起來,“原來如此,你倒是個精明的,知道自己尋安樂窩去,不如這樣,朕下旨讓內務府給你在京城另建一個沐清王府怎麼樣?”
“皇上這是要打我父王的臉嗎?”好吧,使勁打,反正他不在乎。
景豐帝也只是開玩笑而已,見他如此,直嚷着無趣,不知爲何,他總是這般板着臉倒是讓他時不時的想要撩撥他一下,哈哈。
“那你爲何非要去秦安城,在京城豈不是更近便?”
展牧看了他一眼,臉上多了些笑意,“是離皇上更近便了,但是微臣喜歡上一個姑娘,住在京城便離她遠了,更何況,這宅子,算是預備給我們倆成親後的住處了,自然要離她近一些。”
景豐帝聞言來了興趣,乾脆走下龍椅,拉着他在龍椅下面的階梯上坐下,“說說,是哪家的姑娘?要不要朕給你賜婚?”
展牧立刻接話道:“多謝皇上,皇上金口玉言,相信說出的話定然不會反悔,等到時機成熟,微臣一定帶着她前來,求皇上成全。”
景豐帝撇撇嘴,你都這樣說了,還什麼金口玉言的,我還能反悔了?
“啓稟皇上,平揚侯府的小侯爺安清朗求見。”有太監前來啓奏。
趁着這個機會,展牧忙不迭的溜了。
景豐帝清了清嗓子,“進來吧。”
安清朗身着官服走了進來,“微臣參見皇上。”
“起來回話。”
安清朗起來站到一邊,把手裡的奏摺雙手呈上,“微臣有事啓奏。”
有太監接了奏摺送到景豐帝的跟前,景豐帝打開看了一眼,也是有些醉了,這兩個人到底是怎麼回事,竟然差不多時間呈上差不多內容的摺子?
“也是參奏右安伯府的摺子。”景豐帝放下摺子嘆了口氣,“你說說看,你到底是爲了什麼要參奏右安伯?”
“爲了一個人。”安清朗毫不隱瞞,“不管是爲了誰,皇上甚至可以認爲微臣是公報私仇,但微臣所奏之事都確切屬實。”
“右安伯也只是縱容這件事,並未直接參與,直接參與這事的是右安伯的夫人潘氏,這潘氏心狠手辣,幹了不少的壞事,自然這些都是內宅裡的事,皇上懶得理會也屬應當,那就把這些都怪在右安伯的身上就是了。”
一聽這話,景豐帝更加的無語了,這兩個人一個比一個更加的直接,真是讓他這個做皇上的不懲治右安伯都不行了。
安清朗與景豐帝乃是自小一起長大的,更是在景豐帝做太子的時候給他做過十年的伴讀,****形影不隨,這感情自然不是旁人能比的,說話也就比展牧更加的隨便一些。
景豐帝又從龍椅上下來,拉着安清朗在那臺階上坐下,身體裡的八卦分子開始暴動,“你跟朕說說,你到底是爲了誰?是誰有那麼大的面子讓咱們堂堂平揚侯府的小侯爺費力去查這種小案子?”
既然不能從那個冰塊臉上套出話來,那就問問這個吧。
安清朗雖然不是面無表情,但也是一副絕對不會說的表情,“皇上難道沒有事情要忙?我瞧着您那案几上可是還有一大摞的奏摺呢?那些國家大事皇上你都管不過來,就別來操心微臣的這點小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