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泉山莊那邊的事情進行的如火如荼的,柳問與李嚴都直接搬了去,向晚也是****去監工,自然,每天去的時候都要帶上明月。
梅娘子也來過幾次,因爲向晚說過,花廳那邊大廳和房間的佈置都要按照晚記酒樓的佈置來,樣樣都不能錯,所以梅娘子自是要來給出點意見,兼着給李嚴打打下手。
兩人合作起來,不管是什麼工作都能進行的特別快,看在旁人眼裡,這儼然就是一對配合默契的夫妻檔,但是這兩人卻什麼也不肯承認。
一次向晚去的時候正好碰上她在那裡,就問起了綠枝的事情。
梅嫂子笑道:“王大娘如今身子也好多了,夫人若是惦記綠枝,便讓她回來吧,王大娘那裡我另外找丫鬟伺候着。”
向晚不接這話,只問道:“我聽說,綠枝與韓默做的挺近的?”
聞言梅嫂子就忍不住笑了:“夫人還真是打定了主意要做媒婆的?不過夫人這次沒看錯人,那韓默倒是個老實人,綠枝沒去的時候,他見王大娘可憐,便****去照看着,綠枝去了,他也常去搭把手,夫人要是想把綠枝說給他,一定錯不了。”
“你都這麼說了,那我也要再告訴你一件事。”向晚笑眯了眼睛看她,“我準備把韓默調到桃花澗來,連同王大娘和綠枝。”
梅娘子一愣,“夫人您這是開玩笑呢吧?酒樓可指着韓默呢。”
“別以爲我不知道,如今你那酒樓裡烏里的風頭正盛,另外上次廚師大賽也選了幾個廚子出來,再有韓默帶出來的那兩個徒弟,你那裡怎麼就成了指着韓默了?”
梅娘子被她說的啞口無言,但還是忍不住爭取道:“樓裡幾個招牌菜都是韓默做的,他一走,哪怕是他帶出來的徒弟,做的也難一模一樣,客人要是問起來,我可怎麼說?”
“就是韓默來了桃花澗呀,想吃韓默的菜就到桃花澗來嘛,多現成的廣告呀!”向晚嘻嘻笑着衝她眨眨眼睛。
梅娘子忍不住‘哭訴’:“這日子可沒法過了,一有了這桃花澗,我們晚記兩家店就不再是夫人心尖尖上的了,夫人您就是一個後母!這桃花澗纔是您的寶貝呢。”
“少跟我來這套,這樣吧,晚記和平安酒樓,都再招兩個廚子,老是不換廚子不換口味,客人難免會覺得沒什麼新意,對吧?”
得了這話,梅娘子才滿意的笑了。
遠在秦安城的楊齊得知平安酒樓也跟着得了便宜,還沒開始得瑟呢,向晚就讓清風捎了話來,讓他撥一個廚子到桃花澗去。
這時候他才深切的體會到,梅娘子說的沒錯,這夫人啊,當真就是個後母!
同時,她也跟邱石媳婦李嫂子說好了,讓她給找幾個做飯不錯的夫人,另外又去牙婆子那裡買了十二個丫鬟十二個小廝回來。
又從中挑出有做飯基礎和天賦的兩個小廝兩個丫鬟來,這兩個小廝一個叫銀鑄一個叫銅鎖,另外兩個丫鬟一個叫翠竹,一個叫碧桃。
聽這名字就知道是牙婆子給取的,向晚也沒給他們改。
不過她心裡已經想好了,這銀鑄就跟着韓默,另外的銅鎖就跟着平安酒樓的那個萬廚子,另外翠竹給明月留着,碧桃就跟着李嫂子。
這四人是作爲學徒跟着他們學廚藝的。
其他的丫鬟小廝便作爲莊子裡的夥計,小廝在前面花廳招呼客人,丫鬟就在後面的溫泉房裡伺候着。
過了四五日,李嫂子那兒也有了信,從村子裡會做飯的婦人裡挑了兩個最好的,作爲二等廚娘補充到莊子的廚房裡去,另外又從村子裡招了四個婦人,專門負責在廚房裡乾點雜活,洗洗菜、刷刷碗什麼的。
一切都準備停當已經是一個月後的事情了。
向晚準備立時就開張,但是桃花澗建在桃花村裡,單靠晚記和平安酒樓的口口相傳,怕是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她犯了愁,就回來同明月、清風她們幾個商量,恰巧被展牧給聽到了。
他這些日子趁着向晚沒空過多的主意他,也不知哪一日就讓丫鬟把被褥給他從書房抱過來,也不打擾向晚和毛豆,直接讓清風在給毛豆預備的房間隔壁,給他打掃出一間屋子來,每晚都來這裡休息。
剛開始向晚不知道,後來知道了,他也已經住了三四日了,想着他倒也老實,沒有過多的來打擾,也就由着他了。
豈不知展牧的心思,卻是一步步的靠近,不管怎麼着,先從書房搬進這個院子再說。
見她們幾個都沒想出什麼好主意來,展牧就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我有個妙計,你們要不要聽?”
“快說。”
對於他的智商,向晚還是給予充分的肯定的,且看他查案破案的本事就知道了,自從他接手監察司之後,不管是京裡還是外派的官員,個個都提心吊膽,生怕自己有個什麼把柄落到他手裡。
就連景豐帝也對他的工作給予充分的肯定和褒獎,親口答應他,等他再建奇功,便給他擴建秦安城的這處宅子,再給他御筆親書,掛上個沐清王府的牌匾。
自然,這事沐清王壓根就不知道,如果他知道了,怕是早就鬧的景豐帝那御書房雞犬不寧了。
不過向晚心想,這再建奇功是個什麼意思?這奇功又不是大路邊上的乞丐,能走兩條衚衕見一個,過兩間土地廟就見着一大堆的?
這景豐帝分明就是推托之詞嘛,也就展牧,傻乎乎的,還想着能這麼簡單的能取他爹而代之呢。
不過不管怎麼着,這個沐清王的位置早晚都是展牧的,且不說沐清王沒有別的子嗣,就是有,這個位置也不能讓。
展牧早先跟她說過,原本他爹孃是要讓他作爲展家的三子踏踏實實的過一輩子的,不過既然沐清王不擇手段的要把人要回去,不得這個爵位,又怎麼對得起他那一輩子心高氣傲的親孃?
若她地下有知,自己的兒子走到這一步了,卻把爵位拱手讓給了別人,她豈不是要被再氣死一回?
當然了,向晚是這麼想而已,如今就連沐清王自己八成也沒想過要把爵位給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