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這時,白錦繡已經被孫恪翻了身子,安置在他的身上。
俯着看孫恪是種極其新鮮的感覺,白錦繡雖然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娘了,但是在牀事上孫恪一向不是放縱的風流王孫,便是縱情的時候,也全然沒有今日這般的輕鬆的模樣,這樣的孫恪不禁讓白錦繡看得癡了。
雙手闔在孫恪的臉上,白錦繡動情的與孫恪彼此直視着,這時,白錦繡分明覺得這些日子對他的想念,竟是藏不住了。
兩個人的脣觸到一處的時候,已然分不清楚是誰的更熱,更燙……
“王~爺?” 嚀嚥着,想着這麼多時日對他的想念,白錦繡全然的依賴在孫恪的懷裡,什麼也不想。
“嗯?”
兩情綣綣,纏綿若蜜。
孫恪的手掌在白錦繡墨色的發裡,穿插而過,將她按在自己的近前,再次闔住粉白的脣,淺淺的啄,細細的品……
“王爺!”
“嗯?”
孫恪擡眸,只見白錦繡的臉分明已經像是紅葉般的模樣,一時覺得眼前的人兒,實在是入了心了,狠狠的又往懷裡掐了掐,想要把她就這麼一把的揉進骨血裡了去。
“王爺!”
白錦繡慢慢的依偎進了孫恪的懷裡,就感覺孫恪的那隻剛替她除了一雙繡鞋的手,正沿着自己的腿一點點的帶着重量的感覺的向上挪移着。
孫恪的手不是軟的,有着一層並不算薄的繭,摩擦着白錦繡保養得極是細膩的皮膚,一時間酥麻入骨!
“怎麼?”
孫恪像是極柔情的問了一句,可是,那隻作怪的掌分明又加重了一分的力道。
“王爺,輕點!”
“好,本王,輕,些。”
更深,露重,人,不寐!
待到白錦繡才能勻了呼吸的時候,卻分明聽到在她的背後擁摟着她的孫恪,在淺淺的笑。
“笑什麼?”
白錦繡有些抹不開臉,想着剛纔的情味,頓覺身上還累了些,有些拿不起力氣的樣子。
可是,剛纔分明,賣力氣的人是身後的男人,想到此處,白錦繡分明又覺得難爲情了幾分。
扯過那牀一直閒着的被子,把自己的臉罩在了裡面,似乎只有這樣,才覺得好過了些。
孫恪並未說話,略鬆了鬆闔握着白錦繡纖腰的手,將白錦繡頭上罩着的被子覆在了她的身上。
“王妃覺得呢?”
孫恪因這樣一手撐着頭,一手握着白錦繡的纖腰,看着自己眼底下的人兒的大致輪廓,一時間,臉上的笑意竟是更深了些。
因爲沒有什麼睡意,孫恪便撩撥着白錦繡,也不讓她睡,雖然只是時不時的才張了張嘴,回孫恪那麼一半句,可是,白錦繡也就沒有睡,從被子裡露了頭以後,也不看孫恪,只把眼光投向了外面已然是全黑了的天。
兩個人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
起先說的是明天靜和公主的壽辰的安排,然後便說到了當今皇上的病情,再接着白錦繡自然而然的問到好自
己兒子的名字的事情,孫恪一併的答了,說是明天就有聖旨,至於聖旨的內容,他也不知道。
想來,孫昭這是刻意的在做保密的工作,不過是個孩子的名字,至於這麼嚴嗎?
嚴貴妃的兒子,皇上的長子的名字叫孫長泰,如果沒有意外這個孩子的名字的前兩個字已然是定了。
白錦繡也不接着問下去,兩個人聊了一會兒後,又說到了白錦繡的兩個弟弟,據孫恪說,像是自己的兩個弟弟雖然年幼,卻是也能培養成些人物的樣子,白錦繡卻並不以爲然,聳了聳肩,只道了句。
“等他們大了些,娶個小家碧玉,生三五個孩子,能夠護佑妻兒平安就好。”
這倒是白錦繡的實話,也是白方的原話,孫恪也不知聽沒聽進去,接着又說起了孫元泰在宮裡的一些情形,白錦繡因爲心裡總覺得虧欠這個女兒的,便聽得極認真,而且也問得仔細。
就這樣,也不知道說了多久,白錦繡忽然聽到外面施嬤嬤小聲的壓着嗓子稟了句道。
“王妃,魏王妃那邊過來人請王爺。說是入了夜就開始發熱,病起得頗急,想請王爺過去。”
“嗯?”
白錦繡皺眉,怎麼就這麼巧,孫恪纔回府安置一晚,這個魏氏就出了事,這不禁讓白錦繡想起了宮鬥劇裡面,后妃們裝病爭寵的手段來。
隔着簾子,白錦繡並沒有動彈,只問了句。
“請太醫了嗎?”
施嬤嬤像是遲了片刻,這纔回話道。
“魏王妃那邊的丫頭說,太醫說是熱疾,魏王妃難受得緊,想請王爺過去一趟。”
白錦繡頗有些心裡不自在,轉過頭看到了孫恪倒是一臉的淡然,並沒有什麼情緒。
因爲不知道孫恪是怎麼打算的,白錦繡遲疑着的問了句。
“王爺?”
孫恪此時仍舊撐着頭,並沒有大的動作,只是,按在白錦繡腰間的手已然是鬆了些力道。
“王爺?”
白錦繡心頭忽的一緊,還未等她自己想明白,已然問了孫恪一句。
“王爺,能不去嗎?”
多少日子了,只能在夢裡與他相伴,雖然名義上孫恪也是那個女人的丈夫,可是,已經放進了心裡的人,要怎麼和別的女人分享?
白錦繡自問自己無論如何也是做不到的。
伸手扣着孫恪的手腕,不敢使力氣,白錦繡知道,若是孫恪想要離開,她又怎麼能阻止得了。
孫恪見白錦繡剛剛還是笑意盈盈的模樣,現下眉眼裡的愁意,孫恪竟是覺得頗有些不忍。
那隻撐着頭的手並沒有動,兩個人相視着,都沒有說話,直到白錦繡已經快要放棄了的時候,孫恪這纔像是倦了似的閉上了眼。
白錦繡略等了片刻,並沒有見孫恪再有什麼示意。
伸手在被子裡與孫恪的手掌闔在了一處,感覺着他手上的力氣還有熱度,鬆了口氣以後,白錦繡這才轉眼,對外面等着回話的施嬤嬤說了句道。
“去請段王妃過去陪着魏王妃
吧,王爺累了,已經歇下了。”
說完了話後,白錦繡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伸手,將榻上的簾子這才完全的拉攏。
外間,有小丫頭悄無聲息的走進來,熄掉了最後幾盞燈,只餘了一盞燈還在燒着,有些許的亮色,朦朦朧朧的照着房間裡的一室靜謐。
將頭抵在孫恪的頸下,白錦繡什麼也不想說,等到了孫恪終於鬆了那隻一直支撐着頭的手,倒在榻上了以後,白錦繡又向孫恪的方向挪了挪,讓兩個人間幾乎沒了絲毫的距離。
“睡吧,夜深了。”
說話的是孫恪,那雙闔攏着白錦繡腰間的手,此時力道又加了些,勒着白錦繡的腰,擁摟着白錦繡。
兩個人此時身上蓋着一牀牡丹紋樣的紅緞鴛鴦繡被,另外的一牀屬於孫恪的龍鳳呈祥的綿被一直閒置着,被棄在榻角。
無人問津!
白錦繡早上起來的時候,孫恪已經不在房間。
問過了身邊的瑞雪,才知道孫恪已經去了演武場。
“王爺說,王妃梳妝完了以後,派人去前面知會一聲。”
“我知道了。”
應了一句後,白錦繡先就着瑞雪遞過來的水洗漱完畢,然後這才坐到了妝臺前,指了一套小丫環手裡捧着玉質的鑲金頭面讓瑞雪替她梳妝。
因爲今天要進宮赴宴,白錦繡着意選了一套顏色極莊重的孔雀藍色做底,繡着寓意着多子多福圖樣的石榴圖案的月華裙,配着同樣紋路的比甲,再配上剛纔挑的玉質頭面,整個人看起來顯得格外的莊重。
梳洗打扮的時候,白錦繡特意的叫了施嬤嬤到了自己近前回話。
“今天早上太醫已經看過了,魏氏那邊是着了風寒,已經開了方子,雖然還是在鬧着要見王爺,可是,有了昨天晚上王爺的話,魏氏也不敢再派人到瓊玉堂這邊來了,不過小丫頭說,魏氏像是從昨天晚上就沒有歇息,一直都在哭呢。”
“是嗎?”
擺正了自己胸前配着的玉墜子,白錦繡看了看銅鏡,覺得還算過了眼去,這時又拿起桌上的一對赤金的鐲子,一併戴在了手腕上。
“段氏說了什麼?”
“還能說什麼,只說是王爺最近十分的忙,今天又是靜和公主的壽辰,王爺一直在忙着,是真的抽不出來時間。另外,段氏還對魏氏說,她若是這樣的鬧下去,惹了王爺生氣,等到那幾個貴人得寵了以後,就更沒有什麼好時候了。”
白錦繡略笑了笑,既然孫恪默認了昨天晚上的事情,白錦繡沒有那麼多的閒心和慈悲去拿自己的男人貼補別的女人的傷心,她又不是什麼菩薩,而且,這種事情若是今天大方了,只怕後面還會有讓她更要裝成了大方的時候,索性,從即時起,做個真性子,畢竟現下她有一雙兒女,而且近些時候白錦繡格外仔細的想過,孫恪應是對她有幾分真情意的,這也讓白錦繡分外的珍惜。
較之前幾年,那個只爲了活下去的女人,此時此刻的白錦繡已然多了幾分的雍容的威儀,也多了幾分對孫恪的信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