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看看這貨,我,鬼鬼,大牛小胖全都無語了,我們都納了悶了,這種慫人怎麼能幹得了捉鬼降妖的事兒......
另外,還有一點忘了告訴他,雖然小胖心寬體胖瞅着不怎麼樣,但是,運動技能絲毫不受影響,要真尥蹶子跑起來,估計這貨真不是個個兒。
至於鬼鬼,那就更不用說了,六壬鬼罡前三步,用得比我都嫺熟,莫說是他,就算博爾特來了,要想抓她都是癡人說夢,想到這裡,我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見我這表情頗有些內涵,他傻愣愣地看了我們老半天都沒說出話來。
“王老闆,問你個事兒。”酒足飯飽,我擦擦嘴對那老闆說。
“說。”跟我對視一眼,對方答道。
“你們這附近,有賣糖葫蘆的麼?”齜牙一笑,我有點不好意思地問他道。
當晚,午夜十二點,公園的守衛早早地合攏上大門,三個老頭兒一陣忙活,順帶着將躲在角落裡頭搞事情的一些青年情侶也趕了出去,情場完畢,一個大爺在我們這邊看熱鬧,一併打個下手,剩下的兩個回門崗的位置值班去了,壓根兒就沒打算摻合這些事兒。
看那大爺滿臉堆笑,就知道,王老闆沒少塞錢,其實,這種退休大爺每個月能拿到的錢,也就兩千不到,那麼大年紀了,能賺上一點也不容易。
想到這裡,就沒往下尋思,只告訴他們不要離我太近便自顧自地找出一應裝備來,主要的,還是手電筒,三清鈴,紅繩,木劍,孔明燈,令箭一類的東西。
因爲不確定那些東西是什麼,所以,暫時沒有開壇,擺擺手叫他們把手電一類的東西都熄掉,又叫鬼鬼坐在一邊的涼亭等我,確定這小妮子沒有跑過來添亂的意識之後,幺兒也從揹包裡頭鑽了出來,鬼鬼拿着一串糖葫蘆,幺兒抱着一罐酸奶,兩個小傢伙老老實實地呆在原地一臉愜意。
“她們不怕黑麼?”看我又捲袖子又繫鞋帶的,我那同行對我說。
“上面那倆,不是凡人,那傻萌傻萌的小美女,是金九爺的獨苗,另外一隻很饞嘴的小狐狸,是丟了道行的狐狸精,就這兩個活寶,能是怕黑的人麼?”我說着,下意識地看了他一眼,本來,這小子正準備跑亭子那邊跟鬼鬼他們湊熱鬧呢,一聽這話,腳下一軟直接跑了回來。
“臥槽,你別跟我開玩笑,真的假的啊......”他說着,又回頭看看,這時候,小胖過來拍拍他的肩膀,一點面子都不給地對她說:“是與不是,都跟你沒什麼關係的,那倆,是我老大家的,沒事兒不要亂勾搭,小心會出人命的。”
“就是。”大牛說着,將那紅繩在手裡扯得啪啪響,確定這玩意足夠結實之後,跟我點了點頭:“行了。”
“你要怎麼弄?”好像不知道我們在說什麼,對方問。
“用最簡單的方法,守株待兔。”我說着,擺擺手示意他們退後,隨即,又叫大牛將車上帶過來的一個裝汽油的那種帶蓋子的塑料桶拿過來,將密封的桶蓋擰開,裡面是一層深紅色的土,扒開裡面的土在裡頭取出一個水壺那麼大的用膠泥封住的罈子,一股子很濃很奇怪的味道立即衝了過來,對方見了,捂着鼻子退出老遠,隨後捏着鼻子問我道:“你這都什麼玩意啊!”
“尿。”面無表情,我說。
“臥槽!你真噁心!”像是要吐出來似的,那小子大叫着躲到一邊,大牛見狀,憨笑兩聲,我擺擺手示意他不要揭穿我的話,隨後,跟他一起用刀子將那罈子捅開。
其實,這桶子裡頭裝着的,並不是我說的那種東西,這裡面,裝着的是幾種粉末,爲人熟知的,有墳頭土,少量硃砂,還有一些比較常用的廢棄不要的中藥渣滓,以一定的比例混合之後,用大量的雞血澆灌其中,就變成了這種紅不垃圾說泥還不是泥的東西。
用這種東西燜着的罈子裡頭,其實不是什麼很了不得的東西,說白了,一罈黃酒,幾隻花皮蛤蟆,外加枸杞小人蔘之類的常用的幾樣滋補品。
用夾子在罈子裡頭攪合了幾下,很輕鬆地在那裡頭將已經變了顏色但是沒有潰爛的花皮蛤蟆,一股子奇異的酒香薰得自己有點頭暈,我咳嗽兩聲,要大牛幫着拿着,隨後打開帶來的箱子的搭扣,在裡頭拿出一個比拳頭大一點的香爐來。
說是香爐,其實也不是,看形狀,這東西更像是一個圓形的小罐子,蓋子是圓的,有那種螺紋的用來擰的接口,擰在香爐上面一點問題都沒有。在蓋子的中間,是一個圓環,圓環比銅錢要大,比常見的鋼條粗一些,在圓環和蓋子的邊緣的地方,很多像是花瓣一樣的孔洞依次排開,圍着圓環的提手的位置形成放射狀的圖案,仔細一數,八個。
至於那香爐的主體,其實就是一個大肚子的銅罐子,矮胖矮胖的,周身上下也很有規律地排列着很多孔洞,將蓋子擰上去的時候,就像是一個造型奇特的蟈蟈籠子,不過,這東西不是用來玩的,法器來着。
“你小心點,別讓蛤蟆掉在地上。”見大牛看着那其實很肥的蛤蟆一陣出神,我笑着說。
“老闆,你真要用這個?咱們最近,只弄了這一罈啊......”大牛說着,一咧嘴。
“不用也不行啊,你有別的辦法麼?”我說着,苦笑了一下,讓小胖幫我照了一下,隨後,將香爐打開裝了幾隻蛤蟆進去,看一下,六分滿,估計泡在水裡正好施展得開又不顯少,於是將香爐的蓋子擰上,用紅線拴住蓋子上的環扣,沿着潭水上的浮橋輕輕地順了下去。
“唉,你這是要幹啥?”對方說着,一臉不解,見他如此,我訕訕一笑對他說:“說了你也不懂,先看看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