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在國內最有權威的報紙上,發表一篇可以用機緣巧合來形容,一旦連續發了兩篇,便顯得不一樣了。
甚至連局裡面的其他領導,都會被驚動。
自己發表文章越多,曝光越多,對自己往後提拔,就更加有力!
舒城當然不會放過這個絕佳的機會。
這次會議,和座談會差不多,邊喝茶邊談,轉眼間過去兩個多小時,到了午飯時間。
但交談還沒結束,李逸風原本想安排在外面吃飯,卻被徐寧阻止,直接讓項目部廚房做幾個菜,隨便吃點便是了。
中午的時候,在項目部普通員工的注視下,舒城再次和領導們一起在小包間內用餐,有說有笑。
餐桌上,酒過三旬,徐寧更是告訴舒城,往後工作和生活上有什麼問題,可以給他打電話,其他方面有想法,也可以和他聯繫。
一上午下來,徐寧完全沒把舒城當外人,如果不知道他們是第一次見面,衆人還以爲舒城和徐寧是老朋友呢。
對於徐寧的話,他沒什麼在意,但他不得不承認,徐寧的話,對往後自己的提拔,有很大的作用。
畢竟在場這麼多領導,一旦有提拔的機會,看在徐寧的面子上,也會選擇舒城。
更何況舒城的能力的確也很強!
吃完午飯,徐寧便離開了項目部,回總公司去了。在徐寧離開項目部的時候,指揮長趙化衛等三人,和舒城說了幾句之後,也離開了項目部,回指揮部去了。
對於徐寧和趙化衛等人的到來,已經今天的商談情況,李逸風還是比較滿意的,對舒城讚賞有加。
而項目部的其他領導班子,對舒城也重視起來,不再把他當成下屬來看待。
有局公司副總關注,未來的路肯定走的遠,超越他們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加上舒城表現出來的實力,衆人越發覺得,要交好舒城,就要趁現在,不然等提拔之後,就有些錦上添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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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開始,舒城照常上班,但舒城明顯感覺到,技術部成員看他的眼神有些怪怪的,大部分眼中,帶着一絲敬畏。
舒城微微一想,便知道什麼原因了,不過舒城也沒有解釋,讓他們去猜測得了。
保持點神秘感,不是很好嗎?
第二天,接到指揮部王雲王部長的電話,告訴舒城,指揮部將對所有埋設好的水準點,進行水準貫通測量,讓舒城安排好,負責本項目部的高程測量。
加密點在前段時間已經埋設完畢,還是舒城帶着張博,做了示範之後,張博才自己帶人埋設的。
主要原因是張博沒幹過,不知道怎麼埋設,埋設加密點最主要的要素,也是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可以通視。
兩個點一旦可以通視,架設全站儀便沒有什麼問題,當然,特殊地段,實在不能通視,也可以適當加密。
加密點埋設完兩天後,兩臺天寶電子水準儀也正好到了項目部,正好可以用來水準複測。
對於電子水準儀,是用來測量加密點標高程,奈何整個項目部,就舒城會用電子水準儀,其他成員都沒用過!
無奈之下,舒城只好對所有人進行了一次電子水準儀的培訓,當然,主要的培訓人員,還是張博等幾個負責測量的人員。
因爲在貫通測量中,項目部只要複製控制點的高程測量,平面測量由指揮部分管測量的技術員吳輝負責,項目部安排一個人便可以了。
培訓完之後,舒城還親自帶着人,到現場去測量,告訴張博如何往返測等辦法,如何通過閉合,看兩組往返測的數據是否合格。
帶了足足一上午,張博等人才勉強學會,下午舒城便直接放手,讓張博帶了兩組人馬去現場測量。
測量這種東西,只有多測,熟能生巧,沒有其他辦法,因爲這是實打實的技術活,不能投機取巧。
項目部技術人員原本才十來個,現在兩組測量,便出去了六個,還有一個去指揮部測量平面,徐晉管理攪拌站建設,剩下兩個女資料員,就剩下舒城和郝宏偉了。
然而,郝宏偉被周楊弄去了幹活,修改方案,全部安排給了郝宏偉。
唯有亮點方案,是舒城做,像特大橋的施工組織設計和各種專項施工方案,都是周楊編制好模板之後,由郝宏偉修改其他的方案。
當然,舒城除了份內的活,晚上還要查找資料,準備第二篇文章。
徐寧走的時候,已經轉告舒城,劉江山一個星期之後,便回趕回來,到時候可能就會和舒城見面,要舒城提前做好準備。
爲了保險起見,舒城準備先把第二篇文章的錐形寫出來,到時候再稍加修改,潤色,成稿。
隨後便是投稿,一旦選中,便是發表。
轉眼間,徐寧到項目部,已經過去了四天,舒城依然按部就班的工作,工地上的貫通測量依舊繼續,這次十二公里的測量,關高程測量,便要半個月。
一來是站線較長,另外一個原因,就是張博等人才學電子水準儀,有一個熟悉的過程,不可能太快。
不過經舒城瞭解,張博等人的進步,還是蠻大的。
就在這時,舒城突然聽樓下有人哭泣的聲音,開始舒城還沒在意,可隨着哭泣聲越來越大,舒城不由覺得不正常了。
當舒城站在技術部窗戶往下看的時候,只見三個婦女,外加三個中年男子,還有一個小孩,頭戴白帶,正在樓下嚎啕大哭。
邊哭的同時,還發出一系列的罵聲,是本地的土話,舒城隱約聽清,好像是罵項目部草菅人命什麼之類的。
舒城不由的皺起了眉頭,難道最近兩天又發生了什麼事情自己不知道?
因爲看這幾個婦女的哭泣聲,不像作假,的確是撕心裂肺。而對方又找上了項目部,顯然知道和項目部有關。
突然,舒城腦海裡泛起一個想法,他想起了前幾天,攪拌站墜落的年輕人,難道他去世了?
加上這些人說的也是本地話,還真有這種可能,因爲李雲強建攪拌站,就是使用的本地人。
可是,就在昨天,舒城還聽任長虹說,對方命是保住了,沒什麼大礙,就是有可能導致終生癱瘓。
當時舒城還覺得惋惜,對方纔二十歲,便要一輩子躺在牀上渡過,讓舒城感覺人生世事無常。
這纔過去一天,對方就莫名其妙的去世了?舒城眉頭緊皺,想不明白爲什麼。因爲除了這件事,好像沒有出現其他事故!
“這怎麼回事,項目部出人命了?”郝宏偉疑惑道。
對於攪拌站發生的事情,技術部除了舒城和徐晉二人,其他人都不知道。
“不太清楚,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舒城搖頭,並沒有把攪拌站的事情說出來,畢竟這種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就在這時,書記李建國和任長虹,從項目部來到了樓下,畢竟總讓她們在項目部門口鬧也不是事,事情總要人出來解決。
在和對方說着什麼,奈何對方根本不聽,三名婦女甚至咬牙切齒,像是要和任長虹二人同歸於盡一樣。
如此對峙了五分鐘左右,只見一輛大衆車駛入項目部,舒城見李雲強,從車上走了下來。
看到李雲強出現,舒城便能肯定,是那個年輕人出現了意外,弄不好還真去世了。
不然的話,對方不會頭戴白布。
只見李雲強下車之後,上前和那幾人解釋,勸解,態度還算不錯。
最後依然不見好轉,李雲強不由的面色一黑,開始大聲呵斥威脅起來。
這個時候,書記李建國出面,做中間人,給年輕人家屬臺階下。
又是一份商討,最終都跟着李建國三人,進了項目部。
畢竟總在項目部門口爭吵,對項目部影響不好。
讓舒城感到意外的人,李建國等人沒有把人帶到他的辦公室,而是直接帶到了三樓的會議室。
經過半個小時的零碎言語,舒城可以確定,真是那名年輕人的家屬。
今天一早,那名年輕人突然去世,毫無徵兆,讓舒城感覺這事太過蹊蹺了。
按理來說,這麼多天都過去了,命是沒啥大礙,爲什麼會突然去世,這不由耐人尋味了。
在前世,舒城遇到這樣一件奇葩的事,一次事故之後,一名農民工下肢全部癱瘓,也就是說,這輩子只能躺牀上了。
最終卻死在了醫院,而且也是暴斃,最後警方驗屍發現,是遭人下毒手殺死的。
最終查到了施工隊老闆頭上,因爲不想終生付責任,乾脆殺死對方,賠錢了事。
最終事情暴露,施工隊老闆判了二十年牢獄。
當舒城聽到對方突然去世的時候,舒城腦海裡,就浮現前世發生的這件事。
不過舒城只是下意識的想起,並沒有真正以爲,這名年輕人是李雲強動了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