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舞上樓洗澡了,蕭風很想上樓去拿日記本看看,不過想到什麼,又強壓下了好奇心。
當務之急,不是研究火舞的日記本里寫了什麼,而是研究一下,到底是誰要殺自己,還有,跑了一個狙擊高手,又該做些什麼防範。
蕭風想到黑衣人七竅流血死去的樣子,眉毛挑了挑,這是一些組織慣用的手法,尤其是在日本橫行,當組織成員出去執行任務的時候,通常會在牙齒內隱藏下毒藥,一旦被抓住,那就咬碎毒藥自殺。
除了這種自殺的方法外,更有組織會加一層保險,讓成員服下一種毒藥,到了一定時間不吃下解藥,那也會毒發身亡,最後死去的那個黑衣人,明顯就是這種情況了。
這種讓成員甘願犧牲的組織,無疑都是勢力龐大的,蕭風擔心的,正是這一點,老王沒有說,邵家是與日本哪個組織有聯繫,搞得他現在也不敢確定,到底是誰盯上了自己。
“一定要找出這個狙殺高手,要不然睡覺都不安穩,”蕭風叼着煙,眼睛中閃過殺機。
可是,在偌大九泉想要找到一個人,談何容易,如果真是邵家做的,他們想藏一個人,自己又怎麼可能找得到,蕭風揉了揉腦袋,不管怎樣,事在人爲了。
蕭風掏出手機,剛準備給黃偉打電話問問那邊情況,卻見屏幕亮了起來,他看着屏幕上閃爍的名字,露出苦笑,這妞不會真那麼死心眼吧。
蕭風猶豫一下,接聽了電話:“喂,小七,”
“我以爲你會不接電話,”小七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無力。
“怎麼會呢,”蕭風苦笑一聲:“什麼事,”
“我想見你,”
蕭風看看腕錶:“見我,”
“嗯,我有點事情要問你,”
“好,你說地點吧,”蕭風點頭答應下來,有些事情終歸是要解釋明白的。
“兩小時後,茶溢軒,”
“可以,”蕭風又和小七聊了幾句,掛斷電話。
蕭風想了想,沒有給黃偉打電話,而是撥出馮老二的號碼。
“喂,小子,什麼事,”馮老二有些氣喘的聲音傳來。
蕭風無語,心裡不平衡起來,自己剛經歷過生死狙殺,這小子卻摟着美女上牀,“媽的,讓你ml,小心待會有殺手去幹掉你,”
“哎哎,你可別咒我~寶貝,等我會,打完電話再好好收拾你,”後半句,明顯是對牀上的女人說的。
蕭風打了個哆嗦:“擦,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少扯淡,給我打電話什麼事,”馮老二喘息平了不少。
“我在街頭被人狙殺了,你小心點,”蕭風沒好氣的說道。
“狙殺,什麼時候的事情,”馮老二語氣嚴肅起來。
“你沒得到消息,”蕭風有些奇怪,按理說憑馮老二的情報網,九泉有個風吹草動的,他第一時間就能收到。
“額,我吩咐下面,沒重要事情不要煩我,”馮老二有些尷尬。
“去他媽的,遲早讓女人害死你,我在人民路被人狙殺,我懷疑對方是日本人,如果真是邵家安排的,那你小心點,出門多帶保鏢,老子可不想去參加你的葬禮,”
“……”馮老二那邊沉默了幾秒鐘:“我知道了,我會吩咐手下去查這件事情,小子,你沒事吧,”
蕭風擡手摸了摸脖子上已經結痂的傷口:“沒事兒,不過對方有個狙擊高手跑掉了,你幫着查一下,看看能不能查到,”
“好,”馮老二答應一聲。
“你轉告老王,讓他也小心,萬一他被邵家發現,即使他是官方的人,也保不住對方鋌而走險,”蕭風叮囑了一句。
“嗯,我會的,奶奶的,從現在的情況看來,我們完全處於被動啊,”馮老二罵了一聲。
蕭風吐了個菸圈:“不一定,也許只是我的對手想要我的命,無關邵家的事情,不過,多做準備,有益無害,”
“行,我馬上安排下去,”馮老二那邊傳來窸窣穿衣服的聲音。
“寶貝,你怎麼穿衣服了呢,”一個甜的發膩的聲音,從聽筒中傳來。
“滾蛋,”馮老二倒頗有幾分霸氣,相比較而言,他的命更重要,自然顧不上什麼美女纏綿了。
蕭風咧咧嘴:“你也不用太緊張,我先掛了,”
“笑話,我馮老二一輩子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哼,既然想玩,那就好好玩,”馮老二說完,掛斷了電話。
蕭風倒是相信馮老二的話,這老小子一輩子,也可以稱之爲‘傳奇’了,把手機放下,重新點上一支菸,又琢磨起來,假設不是邵家,不是日本人,那又是誰。
郝家,無疑,在九泉郝家擁有最大的嫌疑,郝天來被炮彈炸斷了腿,現在還躺在醫院裡,憑他睚眥必報的性格,他最近幾天安靜的可怕啊。
“風哥,你別抽這麼多煙,對身體不好,”不知道過了多久,火舞從上面下來,看着菸灰缸裡的菸頭,皺起眉頭。
蕭風緩過神來,看看菸灰缸裡的菸頭,苦笑幾聲:“不知不覺抽了這麼多,”
“以後少抽點,聽見沒,”火舞奪過蕭風手裡的香菸,按滅在菸灰缸裡。
蕭風看了眼火舞,露出一絲笑容:“原來舞兒也會關心人,”
“別扯,答應我,少抽菸,”火舞瞪了蕭風一眼。
“行,少抽菸,”
“以後一天最多一包煙,”火舞說得很認真。
“得,一包就一包,”蕭風隨口答應,反正沒煙了再買唄,這丫頭又怎麼會知道。
“你在應付我,“
“沒有……”蕭風笑了笑,攬住火舞的肩膀:“真香,什麼牌沐浴露,“
“你少轉移話題,等我會給林琳打電話,讓她親自和你談這個問題,”
“……”蕭風無語,不就多抽幾支煙,至於嘛~“舞兒,信不信我把你打入冷宮,”
“我……”火舞剛準備說話,就見蕭風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響起,“又是哪個美女的電話,”
蕭風搖搖頭,很糾結的神情:“唉,人長得帥,沒辦法啊,”說着,拿起了桌上的手機,接聽電話:“喂,”
“阿風,是我,斌子,”
“斌子,”蕭風精神一震:“你回來了,”
“嗯,我在銀都機場,如果待會你有時間,就去九泉機場接我吧,”
“有空有空,必須去接你,奶奶的,你可算回來了,我現在就去,”蕭風興奮的叫着,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呵呵,那就行,我登機了,”陳斌說完,掛斷了電話。
火舞從蕭風的隻言片語中,也瞭解到什麼,同樣激動的站起來:“陳斌回來了,”
“是啊,走,我們去機場接他,”蕭風握了握拳頭:“他回來了,你哥就能站起來了,”
“那我們快走,”火舞眼圈都紅了,拼命點頭。
得知陳斌回來的消息,神馬狙殺高手,神馬邵家郝家,神馬茶溢軒見面,蕭風一股腦給拋在了腦後,他心裡只剩下一個想法,陳斌回來了,阿天可以站起來了。
蕭風和火舞沒有墨跡,開車離開別墅,直奔九泉國際機場。
一路上,蕭風把車開得飛快,好像他去晚了,陳斌就讓別人給接走了一樣。
火舞更是激動,一路掉了好幾回眼淚了。
“風哥,陳斌真能把我哥治好,”火舞擦着眼淚,第七次問出同樣的問題。
火舞整天在醫院,再加上是親兄妹,她自然能感受到她哥強顏歡笑背後的痛苦,她知道她哥不甘心在牀上躺一輩子,他有屬於他自己的夢想,更有屬於他自己的幸福要去追求。
有幾次半夜,她站在門外,偷偷注意到她哥在獨自掉眼淚,看到這一幕,她寧願躺在牀上的是他,而不是她哥哥火天。
現在知道陳斌回來了,她又如何不激動,希望,陳斌就是她哥的希望,雖然還有南宮濟昰,但如果第一個希望破滅,對他哥的打擊,又會怎樣。
“嗯,一定會的,天名不是說了嗎,由他和斌子配合,治好你哥的機率,在80%以上,”蕭風不厭其煩的點頭。
“80%,那剩下的20%呢,”
“舞兒,動個闌尾手術,都有20%的風險存在,你哥一定會好起來的,再說了,不是還有南宮爺爺嗎,”蕭風勸慰着說道。
“嗯嗯,那你開快點,”火舞重重點頭。
蕭風笑了笑,再一次提速,一路闖着紅燈,殺向九泉機場。
到了機場,兩人隨便找地方停下車,就快步向着出機口跑去,到了那裡才發現,從銀都到九泉的航班,需要半個多小時纔會降落。
“來早了,”蕭風苦笑,自己實在是太激動了。
“沒事,我們等等吧,”火舞眼睛盯着出機口,搖搖頭說道。
“那邊有椅子,我們過去休息會,”蕭風指了指旁邊的休息椅,對火舞說道。
“好,”火舞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激動,和蕭風一起走到椅子上坐下。
“廣大旅客請注意,由日本飛至九泉的航班已經降落……”兩人剛坐下,語音播報響起。
蕭風聽到‘日本’兩個字,下意識向出機口看去,果然從裡面走出不少人來,他目光隨意瞄了幾眼,最後落在vip通道上,忽然目光一凝,從椅子上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