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讓雲瑤找一些有心理疾病的人上車,她是不管怎麼樣都不能夠答應的。
“不要,不然的話,我就不比了。”
“那可不行,如果不這樣的話,那我豈不是吃虧了?趕緊的,找一個人上車。”北澤腦袋伸出車窗呵斥道。
雲瑤心裡越來越害怕。
突然旁邊傳過來了一聲叫喊:“誰讓你賽車的?不知道你是有病的?”
雲瑤還沒有反應過來,許多要爭搶着上車的人都退了好幾步,他們都不敢過來找茬。
“天哪,這麼好看的女人竟然有病?”
“我是真心幹不動,你們找其他人吧?”
北澤也有些鬱悶,看來今天的好事只能作罷了,他有些好奇的問道:“美女,你這麼小的年紀,怎麼會有病呢?”
這裡的人太多的吸毒者了,太多的同性戀了,太多的濫交了,所以性病在龍空山這個圈子裡面實在是荼毒甚重,所以這些人現在都對於這方面有了比常人更加明顯的認識了。
也根本都對這些事情有了更加出色的防禦力了,根本不敢過來有什麼企圖。
雲瑤更加瘋狂了,自己怎麼就有病了,側過頭一看,不知道什麼時候谷鶴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她有些不悅的喊了一聲:“你丫的纔有病呢?你們全家都有病!”
“我是真心爲你好,調轉車頭,我們現在回家。”谷鶴順帶着按住了雲瑤的脈門:“恩!現在還有些平穩,情緒波動並不是太旺盛,先回家。”
李木子也出現在了雲瑤的面前,小聲的責罵到:“瑤瑤,你怎麼這麼不懂事呢?趕緊跟我回家,這件事情我要講給爸聽,然後給你請一個保鏢。”
“別,別,木木姐,你千萬別。”雲瑤現在年紀不小了,十八歲的她比同齡人成熟得要早一些,她還是很理解自己的父親的,如果現在讓父親知道自己竟然來了龍空山,他豈不是非常傷心?
李木子點了點頭:“如果你不想讓我跟爸說的話,就乖乖跟我回家。”
“嗯!”雲瑤不敢犯倔了,同時也有些懼怕這個地方的環境,實在是太恐怖了。
“幹什麼?憑什麼走?”北澤推開了車門走了出來,大聲的嚷嚷道。
李木子瞪了北澤一眼:“憑什麼不讓走?我們不比了,讓開,要不然我可要動手了。”
這位美女看上去就有點中性美,一旦動手更是純爺們。
在雲瑤高三的上學期,有幾個小流氓,天天要打雲瑤的主意,李木子接到了消息之後,穿上了皮靴和迷彩軍裝,將這幾個小流氓差點打得生活不能夠自理。
整個天河一中都流傳着這位木木姐的大名。
“動手?她要動手?”北澤臉上出現了犯賤笑容,一揮手,身邊三四十號人圍攏了過來。
這羣人打羣架是家常便飯,所以他們隨身帶着的傢伙都不少。
有些人抽出了甩刀,有些人解下了腰間的鐵鏈子,有些人從懷裡掏出了管叉——這可是街頭鬥毆致死率最高的武器之一。
主要的原料是雨傘裡面的那個空心鋼管,然後斜着割出了一個口
子。
尖銳無比,捅人的話很容易形成貫穿傷,而且裡面空心的結構好像是軍刺上面的放血槽,很容易讓人死亡。
李木子的心裡面有些膽寒,雖然自己的身手確實算是不錯,但是面對上十個男人確實還是不行。
尤其是這些男人的手裡都拿着管制的器械,那就更加沒有保護的辦法了。
“別怕,瑤瑤,木木姐保護你,還有小鶴,躲我身後來。”李木子還是打算強行拼了,雖然她現在手心都滲出了冷汗了,心中確實是恐懼。
要不是強硬的性格壓住了她的內心,說不定現在她會因爲白血病而暈倒過去。
“都別動!”雲瑤一把抱住了李木子站了出來:“不就是要比麼?可以!比!”
北澤點了點頭;“這纔對嘛!說好的比賽,怎麼能夠不比呢?人無信不立,信用是人類最基本的素質。”
這個流氓在這一刻竟然變身成了人生導師,確實是挺操蛋的。
雲瑤瞪了北澤一眼:“別廢話了,趕緊開車。”
“行,行,只要比賽,怎麼都行,另外你還差一個人,要麼你讓這位小姐一起上吧?”北澤指了指李木子,他心裡打的一手好算盤,這兩個女人都如花似玉,上了山頂,可不是一場爽快的野戰麼?
雲瑤立馬否決了這個提議,食指衝着谷鶴勾了勾:“小鳥,你陪我去比賽。”
“不去,我是私人醫生,不是保鏢,咱們乾的是文雅的活,怎麼能夠像個打手一樣呢?”
正在講道理的谷鶴被雲瑤已經強行拽上了車。
“我真的不想去啊!”
“不去也得去。”雲瑤這個小妞也是非常強悍的。
李木子的眼睛有些刺痛,也不知道爲什麼,這一次,她感覺雲瑤不是任性,而是挺身而出,這一點對於她來說,很是感動。
“瑤瑤,你自己要注意了。”李木子看着前面兩輛車的背影,手偷偷在手機上面按下了三個鍵。
……
“哇塞!你看,你看,那個女人竟然沒有穿衣服,她難道不冷嗎?”
“喲!這些人怎麼抽個水煙也能夠抽成這幅邋遢德行呢?”
白鶴一上車就展開了自己的話癆本質,將身邊的雲瑤搞得非常的狼狽。
“小鳥,我求求你了,千萬不要說話了,行不行啊?”
“沒有問題,只是你要幫忙解答一下我的疑問啊。”白鶴一副正經模樣的說道。
雲瑤徹底的給打敗了,她現在真的想就這方向盤磕死在上頭。
車窗外面,有一個沒有穿衣服的女人揮舞着一套黑色的胸罩。
“走起來!讓速度體現激情,一,二,三,發車!”女人將黑色的胸罩扔出了好遠。
北澤已經一溜煙的竄出去了好遠,而云瑤纔剛剛反應過來。
在山道上面,很多情況下超車根本是不能夠做到的,因爲要強行超車的話會造成車毀人亡。
正是如此,所以山路上面,搶先手非常重要,誰能夠搶到了靠山路里面的那個賽道,比賽已經拿下了三分之一。
然後剩下的重點
就是一個,在能夠被對方反超的賽段,通過自己的駕駛技術對身後的對手進行封堵!
封堵成功,就算是豐田車也是能夠壓制住跑車,這也是北澤最大的信心所在。
“哇塞,我真是行不通了,你們城裡人爲什麼喜歡比誰的車跑得快呢?這好像有點心理毛病啊。”白鶴在一邊又開始了神神叨叨。
雲瑤鄙視了白鶴一頓:“土包子,一看你就不知道什麼叫做更高、更快、更強,這是一種競技精神。”
“是嗎?不過賽車好像不能夠說明誰更加厲害一點,只能夠說明雙方的車子誰更厲害一點,對不對?”白鶴這個人雖然有些癲狂,但是莫名的一句話往往能夠戳中最關鍵的一點。
如果放在了平常,雲瑤肯定是有各種各樣的辦法對谷鶴進行反駁,但是現在肯定是不可能的,因爲他還要進行非常重要的事情——賽車。
幾個轉眼間,雲瑤就狠狠的貼住了北澤的車子,但是沒有超車的角度,也只能夠無限接近。
“靠!這個牛皮糖。”雲瑤由於在背後慢慢的跟着,只能夠打開了cd,裡面放着一首輕音樂,很輕很輕的音樂。
是我們變了嗎?
人生依然如此漫長,
如果能夠回到曾經的時候
哪怕只有一個晚上。
每次放到了這首歌,雲瑤都能夠想起自己母親還在的時候。
母親會經常給自己做上一些特別棒的川菜。或者帶着自己去街上購買一些漂亮的衣服。
在她的印象裡面,似乎母親給自己買的衣服都格外的漂亮一些。
想着想着,不免淚水有些橫溢出來了。
“不是吧?你比不過人家也不能夠哭啊,這是一件非常丟份的事情,對吧?”谷鶴在一旁勸道。
雲瑤都不想跟谷鶴說話了:“你走開,我不想跟你說話,還有,你也別給我治病,我不需要。”
這番話有些賭鬥的孩子氣了,谷鶴看得出來這個小丫頭是真有心事,至於是不是迷戀上了自己,那也非常不好說的。
他也沒有說話,下巴微微的低了低,坐着打盹在。
“爲什麼每次我想到了這個地方都有一種絕望的感覺呢?”雲瑤自言自語道,突然她的雙眼中迸發出了一種寒芒。
困獸之鬥。
緊緊的踩住了油門,阿斯頓馬丁如同天空中的驚鴻一瞥之後,就出現在了北澤的前面。
北澤這個傢伙都有些發愣了,自己明明將位置都給封死了,怎麼可能出現這個問題呢?
不過現在人家超越他了,就是超越了。
“罵了隔壁的,臭婊子,你少給老子裝逼,我他媽撞爛你的車子。”北澤的聲音就好像是開了擴音器一眼,聲音的響度很大。
雲瑤推了推身邊的谷鶴:“你給我罵他,大聲的罵他。”
“我不會啊,俺是一個純潔的人。”谷鶴一副迷醉的神色說道。
雲瑤很不爽的說道:“真是廢物,這樣吧,我罵一句,你罵一句,行不行。”
“好叻!”谷鶴點了點頭,面向莊嚴的答應了這個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