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國讀書的時候,一位在美華人同學追求白潔沒有成功之後 ,到處傳播着謠言,說白潔是一個妓女,她的家裡很貧窮,來美國的學費都是出賣肉體來獲取的。
而且這些還不算什麼,白潔能夠在學校裡面獲得那麼多的獎項,也是因爲她跟很多著名的教授有染,才能夠與偶今天的成就,當時的白潔害怕極了,放棄了能夠繼續攻讀博士後的資格回國了。
這件事情現在還讓白潔有着很嚴重的心裡負擔,到了現在沒有解開這個心結,所以讓她產生了不願意和男性交往的心理障礙。
哼哼,你說我是妓女,好吧,我現在都不跟男人交往了,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這個心理障礙讓白潔的生活重新歸於寧靜,可也讓她倍感痛苦,而且還產生了新的流言,比如說她是一位石女,天生的就沒有慾望,又比如說她是同性戀什麼的。
一想到這些,白潔就渾身無力,聊賴的趴在了方向盤上面。
谷鶴搖了搖頭,說道:“其實我是這麼覺得的,別人說任她說,你只要保持着自己的行爲,不受流言的干擾,自然能夠重獲清白,流言止於智者,如果你在意它,每一次出現流言的時候都試圖逃避,反而更加讓人覺得流言是對的。”
白潔咂摸着味道:“我自巋然不動,任他人雨打風吹?小鶴,你的境界真的是很高。”
“還行吧,我們大山裡面勾心鬥角不多,很多時候都反而更加的純粹,我的意思,你應該懂吧?”谷鶴瞧了瞧白潔,身體裡面的反應總算是全部消散了。
“純粹的生活?”白潔的興致重新變得高昂:“有你這樣的朋友,真的讓我很幸福,謝謝你。”
“不用謝,咱們快點給那個姓梅的過去瞧病,然後完事,你請我吃一頓飯怎麼樣?”谷鶴打了打響指;“當然,我出錢。”
白潔咯咯的笑道:“你現在也算是中產階級了,一個月也有好幾萬呢,付個飯錢理所應當。”
谷鶴搖了搖手說道:“嘿嘿,一個月好幾萬我才請不起你吃飯呢,主要是雲叔叔最近給了他們公司的股份。所以我纔有了一點點錢。”
剛剛發動了車子的白潔又一腳死死的踩住了剎車,不可思議的看着谷鶴:“哇塞!你現在是大富豪啊。”
“還行吧,他們說這個股份可值錢了,可是我這個人就是這樣,錢沒到手,心裡總歸是有點不踏實。”
白潔搖了搖頭,發動了車子:“你小子就作吧,等到年底的時候,你遲早要被這筆錢給嚇一大跳。”她對於經濟方面可比谷鶴敏感地多,雲氏集團就算是一個點的股票,那都是多少錢啊!說出去能夠將一些開小餐館的老闆當時嚇趴下。
當然也將她自己給嚇趴下了:“小鶴,你是前途不可限量啊,以後要是那個女人找了你,真是幸福,咯咯。”
“嘿嘿,那你當我的女人唄!”谷鶴脫口而出,話一出口就有些後悔。
白潔到是沒有什麼表示,只是說道:“你算了吧,這麼大的富豪,我可是高攀不起。”
兩人說完了這句話後,一直到了梅開凡的家裡,都沒有再度開口,可能都覺
得有些尷尬。
梅開凡的家裡面是典型的貪官居住風格——破損簡陋的房子,防止過於高調而被人調查懲治。
當然破損簡陋是相對於雲天書的水晶公寓來比較的,比起常人還是強上不少。
摁響了梅開凡的門鈴,白潔和谷鶴並肩站立着。
梅開凡拉開了門,眼神裡面閃現出了一絲狂熱,面前這個女醫生讓他停滯了多年的心房又產生了一絲動盪,當然這種感覺稍縱即逝,一會就無影無蹤了。
“白醫生,太好了,請進。”說着話呢,梅開凡右手就要摟在白潔的肩膀上面。
谷鶴一把給打掉:“呀,你丫這個樣子龍精虎猛的,不像是快死了的人啊。”
“你誰啊?這麼缺教育。”梅開凡這個惱火,正想着是不是通知小區的保安將谷鶴狠狠的打一頓呢,平生最煩的是——泡妞的時候突然有人過來插一腳。
白潔介紹道:“這就是我們院長告訴我能夠給你治病的醫生。”
“哦!哦!”梅開凡的臉色變化充分的說明了他在華夏官場裡面混得確實不錯,剛纔還是怒氣衝衝,頓時又變成了慈眉善目:“來來,神醫請進。”
他倒是不擔心這個年輕人是個騙子,院長親自介紹的能夠不是異人?
谷鶴四處打量了一陣,發現這個屋子是一個普通的三室一廳,當然不一樣的地方就是奢華的裝修風格,還有全金絲楠木的傢俱,這個姓梅的確實沒有少拿錢。
“來來,白醫生,神醫,喝點茶,喝點茶。”梅開凡端過來兩杯噴香的信陽毛尖:“今年新開的葉子,味道可香着呢。”
白潔接過了茶杯,不過谷鶴根本看都不看這邊一眼,手一擺:“不用了,我來不是給你看病的,只是想說一句——貪官的病我不治。”
噗!白潔差點沒有將整杯茶水給潑在地上,這個谷鶴也太拿的開了吧?在人家家裡面就敢說出這麼牛逼的話。
梅開凡的眼中閃過一絲兇狠的神色,訕笑了兩聲:“嘿嘿,小神醫看來是聽了那些被我置辦了的違法亂紀的人蠱惑,才相信我是貪官,你也看了,電視臺裡面都說我是勞模,好多的記者也採訪過我,說我兩袖清風。”
“切!”谷鶴的嘴角顫了顫,給出了一個鄙視的表情:“你少提記者,現在某些記者的素質不見得比妓女職業,多少人在說你是貪官,你的心裡還沒個數?”
“你!”梅開凡現在一直手指着谷鶴,聲音發抖:“白醫生,你能不能出去一下,我跟這位神醫單獨談談。”
“好。”白潔知道自己站在這裡也是沒有什麼作用,走出了門外。
梅開凡揹着手踱了幾步:“神醫,你開口吧,想要一個什麼樣的價錢?”
“如果我說不管你出什麼樣的價錢,我都沒興趣呢?”
“哈哈!”梅開凡笑了笑:“我的人身觀點就是每一個人都有他的價錢,如果一個人說這個價錢打動不了他,只不過是這個價錢滿足不了他而已,對嗎?”
谷鶴微笑着擺了擺手,一字一頓的說道:“我這個人是怪脾氣,貪官的毛病我不治,這算是我一個毛病不?”
“你可知道你拒絕給我治療的代價是什麼嗎?”
“不知道。”
梅開凡兇光畢露:“我可以讓你沒有飯吃,沒有地方敢要你,而且黑道上面我也有人,能夠將你這個混蛋的狗腿給打斷。”
“是麼?我是不害怕,憑自己本事吃飯,咱倒真想知道你能夠用什麼方式砸了我的飯碗。”谷鶴說完就轉身出門:“你自己好好反省吧,下輩子好好做人。”
說罷,將門用力的帶上了。
“你這個混蛋,牛逼你媽的,操你孃的老比。”梅開凡氣急敗壞,平常裝出來的風度此時根本展現不出來。
罵了一陣子,他覺得非常無趣,從口袋裡面掏出了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老梅,你打老子電話幹什麼?”電話剛剛接通,手機裡面傳出來了一陣謾罵的聲音。
梅開凡覺得特別鬱悶,大聲的嚷嚷:“靠,你平常怎麼喊我的?梅局長!現在局長兩個字被你丫吃了?”
“你滾蛋吧,都得了肝癌晚期了,還不好好享受人生,過來找我削啊。”
“你!”梅開凡的心裡十分的不是滋味,這是什麼情況,自己才卸任多少天啊?就受到了這樣的刺激,他努力的壓了壓自己的情緒,說道:“黑子,你丫的太世故了吧?我現在雖然不是什麼局長,可是錢還是有的吧?你給我辦件事情。”
“還是老規矩,搞殘一百萬,打死五百萬。”
“搞死,一定要搞死,弄死他,我給你六百萬。”梅開凡的心裡極度的鬱悶,就是因爲這個可怕的疾病,自己現在一切都沒有了,而且他心裡的罪魁禍首就是谷鶴,所以他現在就想將谷鶴置之死地而後快。
黑子滿不在乎的應道:“行了,這些事情你就交給我了吧,待會把資料發到我手機裡面來,記得明天往老子的卡里面打錢,就這樣。”
嘟嘟嘟!梅開凡的手機裡面傳過來了一陣一陣的忙音,他使勁一揚手,嶄新的手機成了一堆廢片:“姓谷的,老子他媽的乾死你。”
……
“小鶴,你真的不打算給這個傢伙看病了嗎?”白潔見谷鶴 出來了,忙不迭的問道。
谷鶴笑了笑,打了一個響指:“我肯定沒有給這個傢伙看病了,但凡是我認爲的事情,我一定不做。”
“我覺得這樣還是不好,要不你就告訴他你看不好他的毛病,免得他日後找茬。”白潔還是一個女人,雖然來的時候說的很強硬,但是真心的她惹不起梅開凡這樣的天河官員。
谷鶴擺擺手:“沒事!我告訴你,這個傢伙活不了七天,我會害怕一個只能夠活上七天的人麼?明顯的不害怕啊。”
白潔有些不相信:“你大意了,據我的診斷,這個老頭子雖然是肝癌晚期,但是要活個三四個月應該不成問題,你還是要注意一下吧。”
谷鶴仰着脖子笑着,笑得白潔莫名其妙:“有什麼事情你就說啊,不停的笑,怪嚇唬人的。”
“如果我沒有來的話,這個傢伙能夠活三四個月,但是現在我來了,這個老傢伙只能夠活七天。”谷鶴的一句話殺氣盡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