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隊長，立即從其它分局借人，派兩個精明能幹的去楊海山家裡。最好從彩虹小區附近的分局借人。動作要快，否則。我擔心會失去所有的線索。”謝堅三人剛出了二分隊門口，想到楊海山說的電話錄音，謝堅失聲驚呼。
“這……你確定他已經知道楊海山有電話錄音？而且會派人去楊海山家裡尋找這段電話錄音？”東方旭日一怔，轉身扭頭，直視謝堅的雙眼，眼底閃過一絲困惑之色。
“假設是我們幾人身上或手機裡裝了竊聽器，又或者是楊海山的身上裝了竊聽器。你想想。對方會採取什麼樣的行動？”謝堅長長嘆了一口氣，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可能已經晚了。”
“不管如何，必須派人過去看看。”東方旭日從褲袋裡掏出手機，接通三分局隊長楊清風的辦公室電話，大致說了剛纔發生的事。卻隱去了幕後主使人的名字，“老楊，我是東方，麻煩你派兩個得力的手下去楊海山家裡看看。”
“不用了。你能想到的事，幕後黑手早就想到了。他不但把楊海山的家翻了一個底朝天，而且還放了一把火。消防隊的人已經把火滅了。但遺憾的是，楊海山的家已經成了一片廢墟。找不到任何線索了。”楊清風苦澀長嘆，“對方到底是什麼人？事事都搶先一步，令你東方大隊長也束手無策。”
“不知道。楊海山本來答應供出幕後主使人，卻被幕後黑手派出的第二個槍手殺了。而且死在吳媚的車裡。如果不揪出這個混蛋，我這個隊長也不用當了。”東方旭日額頭青筋突起，按了結束鍵把手機放回褲袋之內，緊緊盯着謝堅的雙眼，“對小區內的槍手，你有什麼看法？”
“如果我的直覺沒有錯。現在已經沒有必要封 鎖金華小區了。因爲，我想一個死人是無法離開金華小區的。”謝堅給白星明發了一條短信：不必查金華小區的建築結構圖了，這邊的事情已經
結束了。如果條件許可，立即竊聽劉鵬的所有電話，並監視他所有的網絡通訊工具。
“你……你的意思是說，殺死楊海山的槍手已經死了，而且是自殺？”東方旭日情緒明顯失控，驚呼跳起，“完全是直覺，還是有別的依據？”
“劉鵬敢在你東方隊長警局門口殺死楊海山，就必然有全盤的周密計劃。一，他派人毀了楊海山手中所有的證據。二，他派人殺了楊海山。楊海山這條線算是徹底的斷了。
三，殺楊海山的人不可能活着離開金華小區。更不可能落在我們手中。他必須徹底斷了這條線。只要殺楊海山的槍手死了。線索就真的斷了。
死無對證，我們明明知道一切都是他策劃和主使的，卻沒有證據抓他。更何況，他是129部隊的堂堂少將。沒有真憑實據，軍部絕不會讓我們動他。
即使有，軍部的人也不會讓我們帶走劉鵬。謝世勳和嚴波的事已經鬧得沸沸揚揚了。劉鵬是少將級別。如果他的事再傳出去，你們想想，129部隊的名聲會怎樣？”
謝堅長長嘆了一口氣，嘴角爬滿了嘲弄之色，“我知道劉鵬爲什麼要殺我。也有一個突破口。但這個突破口很難。除非我能找到她的弱點。”
“阿堅，你就別賣關子了。快說，怎麼才能找到劉鵬的證據。我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分隊長。但是，我真的咽不下這口氣。更何況，楊海山死在我的警局門口，而且是吳媚的警車裡。”東方旭日緊緊握着雙拳，頸側大動脈蜿蜒跳動，“如果不扳倒這個王八蛋。我這個隊長就白當了。”
“惟一的突破口，可能在肖玉涵身上。”謝堅詳細說了肖玉涵、謝世勳和劉鵬三人之間的關係。以及肖玉涵兩次刺殺他的經過。第一次讓她逃了，第二次是他故意放了肖玉涵。
“阿堅，聽你的口氣，是想從肖玉涵身上找到突破口。但是這種可能性幾乎
爲零。一，肖玉涵鐵了心要爲謝世勳報仇。可她非常清楚。她現在沒有能力殺你了。惟一的依靠，只有劉鵬。二，劉鵬不但是她的情人，更是她復仇的最大依靠，易位而處，你會出賣劉鵬嗎？”
溫晴搖頭苦笑，捫心自問，假設她是肖玉涵，也不可能出賣劉鵬。至少，在沒有殺死謝堅之前。肖玉涵必須依靠劉鵬。劉鵬還有利用價值，她絕不會放棄惟一可以依靠的復仇工具。
“你們三人一直站在這兒紙上談兵，是不是早就知道槍手死了？”吳媚滿頭大汗的衝了過來，一一掃視謝堅三人。目光最後落在謝堅的臉上，“你是怎麼知道的？”
“猜的。以劉鵬的爲人。以及他如今的身份和地位。絕不會自毀前程。既然做了，就不會留下任何線索和證據。否則，無疑是自掘墳墓。”謝堅苦笑說了剛纔的經過。
“那，我們就這樣算了，任由這個混蛋一手遮天，爲所欲爲？”吳媚眼中充滿了濃烈的殺機，用力握着雙拳，“把我惹毛了。脫了身上的制服，以暗殺的方式滅了他。也不能讓他逍遙法外。否則，我真的無法嚥下這口窩囊氣。”
“媚姐，彆氣了。劉鵬針對的目標是我。他一日不死，我將永無寧日。你咽不下這口鳥氣。我也沒有辦法睡安穩覺。我會盡快找到他的弱點，或其他的證據。
正如你所說，如果不能通過法律的手段制裁他。我一定會潛入軍部親手殺了他。”謝堅鑽進吳媚的車裡，抓起楊海山的屍體拖了出來，“媚姐，送我一程，我必須立即回學校。”
“車裡剛死了人，你不怕？”吳媚踢了楊海山的屍體一腳，“混蛋，這就是你給他賣命的下場。死了活該。”
“如果連放過屍體的車都不敢坐，我以後怎麼跟着晴姐學解剖？”謝堅哭臉裝着笑，打了幾下幹哈哈，躬身鑽進車內，從窗口探出腦袋，對溫晴和東方旭日揮了揮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