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毛頭和他女朋友看到林若蕭望了過來,都是嚇得渾身直哆嗦,低下頭去祈禱,希望林若蕭看到的不是他們。
可是林若蕭就偏偏朝着他們走了過來,那綠毛頭和他女朋友臉色一下子就慘白了,把頭低得更深了,不敢看林若蕭。
“你剛纔是找我要錢來的對吧?”林若蕭站在綠毛頭的面前,面帶微笑的看着他,如今事情已經完全解決了,他也可以好好的來找這個混子麻煩了。
那個綠毛頭聞言頓時渾身一震,急忙擺手說道:“沒有沒有,那是在跟你開玩笑的,我哪裡敢跟你要錢啊。”
他剛纔可是親眼看到了林若蕭殺人,知道林若蕭有權有勢,弄死他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似的,要是林若蕭一個不高興,把他也給做了,那豈不是冤枉了?
“可是你剛纔還說我想泡你女朋友,你覺得我像是這樣的人嗎?”林若蕭又是笑問道,這樣子的混混要是不給他一點顏色瞧瞧,他是不會知道什麼叫天高地厚的。
“怎麼可能,以你這樣的身份怎麼可能會看得上這庸脂俗粉,肯定是這小騷狐狸故意勾引你的。”那個綠毛頭連忙說道,而後回身就給了那個女人一巴掌,怒斥的說道:“你這小****,跟你說了多少遍不要在外面亂搞,你把我的話當耳邊風啊?這位先生身份極其尊貴,怎麼可能會看上你這樣的醜八怪,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樣子。”
他的女朋友已經完全被打懵了,呆呆的望着他,哭出了聲音來,但是顧及到林若蕭,所以什麼也沒有說。但心中還是覺得極其委屈的,她現在也是非常的後悔,無端端的幹嘛去招惹林若蕭這尊煞神,搞得自己的下場那麼的悽慘,被人呼來喝去,而且還不能反抗。
她的臉上很快的就出現了一個清晰的巴掌印,緊緊的貼在她的臉上。
“你說是不是你的錯?”那個綠毛頭是真的火了,他也相信了林若蕭的話,林若蕭今天是要報仇的,哪有心情去泡妞啊。可是這個臭娘們還說林若蕭想要泡她,讓自己去找林若蕭的麻煩,這是故意在給自己找不痛快。
林若蕭是什麼人,那可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黑社會老大,好在自己最終沒有鑄成大錯,要不然現在已經是一具冰冷的屍體了。
而現在林若蕭找上門來了,爲了剛纔的事情找他麻煩,他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去,一切都因爲這個女人水性楊花,四處勾搭男人,他怎麼能不火?
他現在就恨不得殺了這個女人,就是因爲她,所以害得自己現在身臨險境,沒準還要被殺掉。
“誒,男人不能打女人的,多沒有風度啊。”林若蕭古怪的笑道,臉上盡是嘲諷。
“是是是……”那個綠毛頭連忙答應,這才住了手,本來他也的確還想繼續多給那臭娘們兒幾巴掌的,可是聽到林若蕭這麼說自然就不敢再出手了。
“你可以走了……”這個時候,林若蕭回過頭去對那個捱打的女人說道,示意她可以離開了。
那個女人一聽這話頓時心中一喜,她本來以爲林若蕭會把她怎麼樣,此時聽到林若蕭要放自己走,立刻就是大喜若狂,急忙對林若蕭點頭答應,千恩萬謝,而後逃也似的離開了此地。
綠毛頭看到這裡也是急忙說道:“既然她都能走,那這位先生,那我是不是也……”
“你還不能走。”林若蕭搖了搖頭,他還有一些事情要他去完成。
綠毛頭一聽這話面如死灰,“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哭喪着臉,如喪考妣,對林若蕭苦苦哀求道:“這位先生,千錯萬錯都是那臭娘們兒的錯啊,我要不是受到了她的矇騙,就算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也不敢來找您的麻煩啊。”
他以爲林若蕭是要殺他,只放那個女人走不放他走,這無論如何都會讓人想歪了的。他心中苦澀,以爲自己是死定了,渾身瑟瑟發抖,像是得了寒病似的。
此時這個綠毛頭心裡把那個女人祖宗十八代都給罵了個遍,因爲都是她的緣故,才害得自己那麼慘。
“放心吧,我不打算殺你,而是有些事情要你做。”林若蕭對於綠毛頭這個表現很無語,膽子那麼小,剛纔還那麼囂張,這用欺軟怕硬四個字來形容他是再貼切不過的了。
那個綠毛頭一聽自己不用死,頓時如釋重負,喜上心頭,說道:“行行行,只要老大你不殺我,你要我幹什麼都行。”
“車上說吧,這裡人多口雜。”林若蕭說道,而後就率先上了自己的車。
綠毛頭在身後有些猶豫,要是上了林若蕭的車的話,有可能就永遠出了來了,他心裡有些糾結,萬一林若蕭要騙他上車,然而找個沒人的地方把他做掉怎麼辦。
不過仔細想了幾秒鐘,綠毛頭還是跟着上了車,根據林若蕭剛纔在酒吧裡面的表現來看,要是他想殺自己的話,那麼就算在這大庭廣衆之下也就動手了,根本就不需要還把自己騙上車什麼之類的。
換句話說,那就是他根本就沒有選擇的餘地,不上也得要上,因爲不上的話自己就要死,上的話還有一線生機。
要是他膽敢逃跑的話,以林若蕭在玉京市的能量,想要找到他簡直就是易如反掌,到時候他也還是要死。既然橫豎都是要死,倒不如干脆一點,跟着林若蕭去算了。
綠毛頭上了車,之後汽車發動,駛出了此地,揚長而去。
等到林若蕭走了之後,夜夢色酒吧的門口浮現楊文天的身影,他的面色陰沉,有些狠戾之色在臉上浮現,對手下人吩咐道:“帶電話告訴秋老,林若蕭已經察覺到了,讓他實施下一步計劃。”
“是!”那個人立刻答應了一聲,而後就撥通了手裡邊的電話,隨後就對楊文天說道:“秋老說他已經明白了,會命令手下人去辦的。”
聞言,楊文天才咧開嘴笑了,語氣冷漠:“林若蕭,你在玉京市坐大的日子到頭了,是時候該換人了!”
在汽車內,林若蕭和綠毛頭坐在一起,小草也在其中,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疑惑,不知道林若蕭幹嘛把一個小混混給叫上車來。
綠毛頭一上車就東張西望,不爲其他,只因爲這是一輛豪車,是加長般的林肯轎車,他從來沒有坐過這樣的豪車,這椅子這麼柔軟,空間這麼寬廣,裡面還設備了冰箱和桌子,極度奢華。
像他這樣的人一輩子也不可能坐的上這樣的汽車,他這個樣子自然也落在了林若蕭的眼裡,林若蕭心中暗暗笑了,綠毛頭表現出這個樣子還讓他覺得欣喜,因爲這樣一來想要收服綠毛頭就更容易了。
因爲他貪圖,人只要一貪圖就會被人所利用,綠毛頭貪圖,所以可是個值得被利用的人。
“這車你喜歡嗎?”林若蕭忽然間問道,安靜了那麼久,毫無預兆的就開口了。
“當然喜歡!”綠毛頭聽到這話也是沒有反應過來,下意識的說了喜歡,可是話語說完了之後他就意識到不妙,有些多惴惴不安的回過頭去看着林若蕭:“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
“行了,不用解釋了,我也沒說你喜歡有什麼錯。”林若蕭擺了擺手,懶得聽綠毛頭解釋什麼,而是反問道:“那你想要一輛這樣的車子嗎?”
綠毛頭聽到這話遲疑了好一會兒,他有些吃不準林若蕭的意圖,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回答,萬一自己的話語激怒了林若蕭怎麼辦,爲了保險起見,他還是決定謙虛一點,說道:“不想,這樣子的車子只有先生你這樣的人才有資格擁有,像我這樣的地痞流氓,怎麼配得上這樣的的豪車。”
“口是心非……”林若蕭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而後也不理會因爲他這句隨意的話語而面色煞白的綠毛頭,自己取下一瓶紅酒,給他和綠毛頭各自倒了一杯,而後遞給綠毛頭。
綠毛頭連忙雙手去接,心中忐忑,不管卻不再那麼害怕了,因爲他看得出來林若蕭並不是真的要殺他,要不然的話也不會現在都還不動手,還給他倒酒喝。
林若蕭也輕抿了一口杯中酒物,笑着說道:“你知道你手裡的那一杯東西,足足要抵過你好幾個月的工資。”
聞言,本來也在喝酒的綠毛頭立刻驚奇,差點一口酒水噴了出來,眼神佈滿震驚的上下打量這瓶紅酒,顯然有些難以置信。
不過他並不認爲林若蕭會騙他,一個坐豪車的大富豪,喝得東西自然也就不會差。他一個月的工資兩千多一點,一杯紅酒是他好幾個月的工資,那豈不是要一萬多?
綠毛頭心中五味雜陳,或許這就是人與人之間的差別,有些人生出來就含着金湯匙,用洋酒漱口、用燕窩潤喉。而他辛辛苦苦一個月也就撈到那兩千多一點的工資,悽悽慘慘,卻還比不過林若蕭這樣的大富豪一杯紅酒的價錢。
所以綠毛頭知道這個世界,根本就不存在公平這麼一種說法,要是世界真的公平,那就不會有那麼多人餓死了。
同時綠毛頭也是很驚慌,不知道林若蕭這麼說的用意到底是什麼,是想要自己賠償什麼?難道是想訛詐自己?、。
那也不可能啊,自己窮得叮噹響,林若蕭不可能看不出來,所以應該不太可能會訛詐自己。綠毛頭最擔心的不是林若蕭訛詐他,而是擔心會因爲心中惡趣而戲弄他,據說一些黑社會老大都是心理變態的,喜歡用各種殘忍的手段折磨人,綠毛頭也擔心林若蕭會那樣子對待他。
“好了,現在跟你說說正事吧。”開頭已經給了綠毛頭一些懸念,林若蕭準備和他說正事了,把酒杯放在桌子上。
綠毛頭也不敢怠慢,也把酒杯放在桌子上,這豪車何其的平穩,縱然是在高速行駛之下,也不曾動搖半分,那杯中的酒水都不曾晃盪。
“你應該是這附近的地頭蛇吧?對於夜夢色酒吧你瞭解多少?”林若蕭忽然開口問道,第一句話就是在打聽夜夢色酒吧的來歷,義和會的人會出現在那裡已經讓他心生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