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蓉和黎景曜相視,神情各異。一個慶幸周蔓暗算蘇梓音沒成,一個則驚訝於避孕藥的殺傷力。
兩人默契地走過來,來本來想安慰莫西寒兩句……
莫西寒卻忽然想到什麼似地,轉身就走。
手術室那邊,醫生無奈地叫莫西寒回去,見他頭也不回,反而加快腳步,不禁搖頭失笑。他還是叫護士把周蔓先推進病房安頓。
笑蓉給黎景曜擺手,示意他暫且照顧周蔓,忙去追莫西寒。
黎景曜哭笑不得,他們兩個任務應該對換纔對吧!他去照顧別人的女人,不合適,她卻安慰別人的男人更不合適。
笑蓉不是沒有察覺到黎景曜的尷尬,她就算背對着他,也能完全察覺到他的眼神,這麼多年,她對他的眼神格外敏感。
她還是緊追上莫西寒,“莫西寒,你站住!你女朋友剛剛手術完,你不能這樣丟下她不理不睬!”
莫西寒急匆匆地,腳步不停,一臉懊悔。到了電梯前,他直接按下下樓按鍵。
笑蓉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忙拉住他的手臂,憤怒質問,“莫西寒,你到底想幹什麼?你的女朋友剛剛手術,你竟然想逃嗎?”
“我沒有想逃,我只是去做我應該做的事。周蔓也不是第一次流產,她應該早就習慣這種荒唐的狀況!”
“莫西寒你一個大男人,怎麼說出這種殘忍的話?”
“我說錯了嗎?”他手指着病房那邊,怒聲咆哮,“她早知道孩子不在了,卻一直瞞着我,說到底,不過是看中了我的錢和地位,她根本不愛我!”
“如果她不愛你,就不會妒忌梓音在你心目中的地位,也就不會處心積慮打扮地花枝招展去婚禮上挑釁嫁禍梓音!”
“哈!顧笑蓉,我真沒有想到,你竟然也能體諒這種惡毒的女人!”
“惡毒的女人也是女人。”
“但是,惡毒的女人,一點不招人喜歡。周蔓毫無顧忌地把她的貪婪擺在我面前,我無法繼續與她在一起。”他轉身面對着笑蓉,激動地抓住她的手臂,兩隻眼睛裡有什麼東西快要燃燒起來似地,“我知道錯了,我要追回梓音!”
笑蓉甩開他的手,“你這就忘了自己的所作所爲?當時你殘忍地親手把梓音的孩子打掉,親口提出和她離婚。梓音和我表哥結婚了,現在和你沒有任何關係。”
“但果果還是我的親骨肉!”
“因爲她是女孩,你們莫家主動放棄了撫養權,就連果果改姓楚,也是你親自點了頭的。如果你要奪回果果,必須對法院提出申請!”
“果果是我的孩子,爲什麼我要提出申請?!”莫西寒就獸似地怒吼,他眼底的火光湮滅,朝着牆壁狠狠地揮打拳頭,“該死的,我到底做了些什麼?”他突然痛哭失聲,頭撞在牆壁上,恨不能一頭撞死。
“周蔓既然和你在一起,你應該對她負責,否則,梓音知道你這個樣子,一定對你很失望。”笑蓉說完,拍了拍他的肩,“如果你心裡還有梓音,別做任何讓她難過的事。”
黎景曜把周蔓安頓好,並沒有久留,他擔心莫西寒會在失控之下對笑蓉不利,忙從病房裡出來。
笑蓉見他過來,便迎過去,“她怎麼樣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