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你確實眼睜睜的看着叛軍跑了,也沒有帶着手下的人去追?”李弘業對李德志詢問道。
“是,不過大人,當時叛軍有埋伏,而我身邊只有幾百人,根本……”
李德志還想解釋,但是卻被李弘業一揮手打斷了,說:“行了,給我把他押下去,嚴加審問,此人很可能是叛軍的奸細。”
“什麼?”李德志當場愣住了,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他一心向着朝廷,怎麼一眨眼的功夫就成了叛軍的奸細:“大人,我冤枉啊,請你明查。”
“大人,李千戶雖然平時高傲了一些,但是我可以保證,他絕對不是叛軍的奸細。”李德志的頂頭上司,衛所僉事急忙開口對李弘業說道。
“哼,是不是奸細,本官清楚的很,給我帶下去,嚴加審問,再有求情者,與奸細同罪。”李弘業纔不管李德志是不是奸細呢,他既然眼睜睜的放走叛軍是事實,那麼他這個替死鬼就當定了。
大刑之後,不是奸細也變成了奸細,到時候把口供往朝廷一遞,自己這個首戰失利的事情就算是過去了。
一聽李弘業這樣說,那名衛所僉事便不敢說話了。
李德志一看,也不喊冤了,直接破口大罵起來:“昏官,一個廢物當了大同的總兵,真是我大同六萬多邊軍的不幸,不幸啊!”
“還等什麼,給我押下去。”李弘業怒喝道。
隨後李德志被押了下去。
當天晚上,他就被禁軍給折騰的體無完膚,命懸一線,在其昏迷期間,李弘業讓人寫了一份口供,然後拿着李德志的手指按了手印。
“大人,這李德志怎麼辦?”楊松對李弘業詢問道。
“明天,以奸細罪斬了,一了百了。”
“大人英明!”楊松馬上一臉小心的拍着李弘業的馬屁。
“你以後也給我們禁軍長點臉。”
“是,大人!”
……
嶽璞是李德志的親兵隊長,他當晚使了銀子,買通了一名禁軍,打聽到明天一早,李德志就會被殺頭,於是他馬上招集了幾十名李德志的死忠。
“嶽頭,將軍沒事吧?”
“將軍現在已經被那幫禁軍畜生給折磨的奄奄一息了。”嶽璞開口回答道。
“什麼?我們去找僉事評理去。”有人提議去找僉事。
“沒事,是剛來的李總兵想要將軍的命,並且我已經打聽到,明天一早,將軍就會被當衆砍頭。”嶽璞說道。
“啊!嶽頭,你說我們現在怎麼辦?”
“平時將軍對我們不薄,現在他有難,我們不能不報,現在天馬上就要亮了,所以我準備馬上把將軍給救出來。”天色馬上就要亮了,所以嶽璞也沒有囉嗦,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如果誰不想去,我也不強求,不過要委屈一下他。”
“行,將軍待我們恩重如山,現在他有難,算我一個。”
“算我一個!”
“還有我,誰他孃的怕死,不想去的話,老子先弄死他。”
“我去!”
“我去!”
……
最終在場的三十四名死忠,全部同意了嶽璞的意見,準備去救李德志。
“嶽頭,我們救出李將軍來之後,去那裡?”大部分人熱血上涌,但是仍然有幾個人是清醒的,他們也同意去救李德志,但是救出來之後,何去何從,卻成了一個難題。
“乾脆,反了他孃的,我們去投漢龍軍。”有人提議道。
“去陝西找闖王也行。”還有人提議去陝西。
“我們先上山,等將軍養好傷,自己拉一支隊伍好了,反正現在全國一片混亂,到處都有叛軍,我們將軍能文能武,搞不好以後還能做皇帝。”一旦把生命置之度外之後,心中的枷鎖也就去了,所以對崇禎也就不那麼尊敬了。
……
“別爭了,天快亮了,現在根本沒有時間想這事情,先把將軍救出來再說。”嶽璞打斷了衆人的議論。
“是,嶽頭!”
隨後嶽璞等三十四人,手持利刃,慢慢的朝着看押李德志的地方潛去。
此時的李德志只剩下了半條命,被五花大綁在一根木柱子上,看守他的兩名禁軍,因爲折騰了一晚上,此時都睡着了。
突然五米之外出現了數道人影,接着只見嶽璞的手一揮,馬上有兩道黑影像狸貓般的躍了過來,隨後只聽噗噗二聲,那兩名看押李德志的禁軍士兵,便永遠都醒不過來了。
嶽璞此時帶着人過來,用手中的刀子將李德志身上的繩索割斷,隨後將其背在後背上,消失在黑夜之中。
最終嶽璞將李德志綁在自己後背上,翻身躍上早已經準備好戰馬,帶着三十三名死忠,策馬出了兵營。
噠噠噠……
他們剛剛衝出兵營,李弘業便得到了消息,於是馬上派出禁軍騎兵進行追擊。
“嶽頭,後面追來幾百名禁軍騎兵,我們現在往那裡去?”
救出了李德志,何去何從的事情便擺到了面前,再加上後面有幾百禁軍騎兵的追擊,所以一時之間,嶽璞等三十四人都有點慌亂。
嶽璞眉頭緊鎖,想了想,說:“我們去投靠漢龍軍。”
“好!一切聽嶽頭的!”
駕!
噠噠噠……
嶽璞等人帶着李德志,快馬加鞭的朝着五里之外的天鎮縣城而來。
……
武雲他們偷襲成功,全身而退,並且在這之前,還讓人帶回來五門紅衣大炮,這可把趙平高興壞了,立刻帶着人連夜將五門紅衣大炮運上了天鎮縣城的城牆,架設了起來。
“哈哈……明天讓這羣王八蛋嚐嚐紅衣大炮的威力!”趙平哈哈大笑。
“喂,趙平,你會用嗎?”雷猛子在旁邊一臉質疑的對其詢問道。
“雷大嗓門,雖然我趙平以前沒有用過紅衣大炮,但是沒吃過豬肉,我還沒見過豬跑,再說炮擊的原理是相通的。”趙平和雷猛子都是從小一塊跟着秦嶺的人,他們都是元老,所以相互之間說話很隨意。
兩人正在城牆上議論着紅衣大炮的時候,突然城牆外邊傳來一陣馬蹄聲,藉着月光,趙平發現有幾十騎戰馬朝着南城門而來。
“咦?好像是邊國的打扮,不過只有幾十騎,他們想幹什麼?來送死嗎?”
趙平和雷猛兩人對望了一眼,臉上都露出不解的神情。
“頭,給他們來幾炮嗎?”
“等等!看看他們說什麼,反正才三十幾人,不足爲慮。“趙平未讓手下的士兵開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