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掛着少校軍階的作戰參謀,看了看眼前這個小兵手裡鋒利得讓人心裡發毛的軍刀,再看看被他一槍托砸碎的儀器,終於老老實實的站起來,走到牆邊站好。 “很好,看來我們已經有了一個良好的合作開始!只要大家能夠保持的理智態度和我們合作,我保證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能得到體面的對待。”
不過,我怎麼總是我覺得現在我就像是****對人質說的話…… 真的,嘴裡說着這樣的話,連我都覺得自己現在根本不像是一名攻陷了敵人戰略軍事要地的特種部隊指揮官,倒像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兼黑社會紅牌打手頭頭。我說道:“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既然已經有人爲大家做了一個良好的表率,爲什麼我們其他的人到現在還不能爭相效仿呢?難道真的要我們特務連兄弟,一個一個的去請?!” 一羣少校、中校、大校,最起碼也是上尉的作戰參謀、氣象參謀、情報科長、通信科長、電子對抗戰參謀們面面相覷,他們這些軍人都是國寶級高技術人才,打的都是不見血腥沒有硝煙,但是手下的按鍵拍下去,絕對會血流成河屍橫遍野。面對這樣一羣無法無天,在眼裡什麼演習規則,什麼事先的套路準備全是狗屁的“基層”士兵,他們終於明白了,什麼叫做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我對着朱雨點點頭,道:“交給你了!” “是!”
朱雨發出一聲野狼般的狂嗥,眼睛裡猛然爆發出絕世劍客看到天下神兵的熾熱與瘋狂……不!應該說是一個絕世色狼,看到了最性感最嫵媚最風姿綽綽的美女!他幾乎是流着口水狂撲到價值幾千萬元的作戰指揮系統上。那種神情,那種專注,絕不亞於他只用了一遍,就打爆了一款號稱最難攻關最難完美結局的電子遊戲! “喂!”
導彈部隊參加演習的軍務科長終於忍不住了,擺在那裡的每一臺儀器,都是用幾倍甚至幾十倍高度的花花綠綠的鈔票堆積起來的玻璃山啊!他急叫道:“那可不是你們能擺弄的東西,更不是你們這羣士兵有資格動用的高科技儀器……” 朱雨的雙手在鍵盤上飛快敲動,信息指揮中心響起一陣幾乎連成一線的劈里吧啦的聲音,頻率之快已經到了一種可以用機械手臂來形容的變態程度,他頭也不擡,叫道:“老陶,幫我解決了他!” 陶泰臉色陰沉的直接將軍刀架在軍務科長的脖子上,那位軍務科長立刻閉上了嘴巴。 “我操,什麼狗屁高科技,什麼我們沒有資格擺弄,你當這堆玩藝是什麼?我告訴你,這套戰略導彈部隊信息處理中心專用軟件,就是我老爸爲主要負責人的科研院設計的!我從六歲開始,就坐在老爸的辦公室裡,看他和一大堆雜七雜八的儀器不斷奮戰,整整看了十來年,我就算沒有吃過豬肉也知道豬是長得什麼樣了吧?” 望着大屏幕牆上那一串串幾乎是無法再用肉眼分辨清楚的字符飛快的刷過,情報科長瞪大了眼睛,猛然發出一聲哀號:“不好,他在利用這套信息處理系統留下的後門程序,暴力破解我們的指揮系統!” 朱雨狂喝道:“太弱了!太弱了!太弱了!最高管理權限密碼你們竟然沒有更改,專門爲這套系統設計的方程式動態加密程序你們竟然沒有啓動!還有這裡,你們只要多加上一條命令,就能讓你們的信息處理系統在戰場上減少零點五秒的計算處理時間!我告訴你們,我從十六歲開始,就能強行破譯老爸在電腦中設下的密碼,拿自己的軟盤去玩電子遊戲!就你們這種小兒科的東西還想擋住我,純屬做夢!” 我和小夥伴們都驚呆了!!!
說實話,這東西我不會用,半點都不會用,因爲這是第六部隊最新研發並且可以投入實戰的機器,不過看來貌似就這樣淪陷了……
讓我不禁想起了一句話:科技的力量是有限的,人的力量是無限的。——“刺客傳說” “幹!果然是大大的狡猾!” 朱雨叫道:“報告連長,敵人設有副信息指揮中心一個,配備有信息指揮車一輛,汽車一輛,衛星通訊車一輛,信號中轉車一輛,有一個警衛排負責保護!就在東方不足十公里的位置上!” 我大手一揮,叫道:“一、二排的兄弟上紅軍警衛連的軍裝,跟我去把那個副信息中心端了!黃志鵬你帶領其他的兄弟,給我看好了這羣俘虜!”
三個小時後,演習準時開始。 但是就在演習開始的瞬間,主信息處理中心和三個導彈旅失去聯絡,副信息處理中心和導彈旅失去聯絡。 導彈部隊導彈旅中兩個裝備了S-300、HQ-2中遠程導彈營,一個裝備了道爾系統的野戰防空營,所有的武器都進入發射狀態,但是信息指揮中心那邊沒有任何指示和情報,這三個導彈部隊防空營,外加一個高炮防空營,眼睜睜的看着藍軍比他們要弱勢得多的導彈,狠狠砸到了自己的頭頂上。 轟! 轟!! 轟!!! 看着就在自己陣地上落下的飛彈,看着那一團又一團雖然炸不死人卻能炸得你灰頭土臉的硝煙不斷從自己的導彈旅陣地上此起彼伏的飛揚,那幾個營長都傻了,呆了,瘋了! 一個營長嘶聲叫道:“給我打,就算是沒有信息指揮中心的情報,也給我打!我們是軍人,在我們被演習最高指揮中心判定全部陣亡之前,就算是用瞎貓碰上死耗子的方法,也要給我打下幾顆敵人的飛彈!” 一把搶過一名已經被嚇傻的作戰參謀手中的話筒,那位營長嘶聲叫道:“老李,我們這邊已經變成瞎子,就算我們把手頭所有的中遠程防禦飛彈都砸出去,也要全部完蛋,現在就看你們高炮營的了!” 高炮營李營長瞪圓了眼睛,他嘶聲叫道:“你他媽的放屁,用高炮去打飛彈,也就你這個混帳王八蛋能想得出來!當我們能用肉眼看到飛彈的時候,那些傢伙已經砸到我們的頭上了,就算打中它們又有什麼用,我們還不是一樣要完蛋?!” “我操,你他媽的是被敵人的導彈炸傻了還是炸呆了?!”那位戰略導彈部隊防空營的營長根本不管他現在說的每一句話,都通過監控系統傳送到了聯合演習轉播大廳的電視牆上。他跳着腳叫道:“現在我們已經死了!要是真的在戰場上我們已經都被敵人炸死了!但是就算要死,我們也要死得有尊嚴一點,就算是用最原始的火炮,我們也要啃下敵人的幾顆導彈!在這場演習中我們已經被淘汰了,現在就算是爲了我們導彈部隊導彈旅的最後一點尊嚴,我們也要和他們拼了!!!” 李營長一把甩下了自己的軍帽,嘶聲叫道:“你小子說得對!兔子急了還要蹬鷹了,我們就算是要死,也不能死得那麼窩囊!” “開火!給我狠狠的打!” 隨着高炮防空營營長一聲令下,高炮防空營這個演習中本來應該作爲配角登場的部隊,成爲了真正的主角! 兩個高炮連十六門三十七毫米高射炮全部開火。 李營長跳着腳怒叫道:“我們的肩射單兵防空連死到哪裡去了?給我一起射啊!我們的高射機槍都變成廢鐵了嗎?給我一起打啊!!!不要管能不能打中,就算是閉着眼睛,也要把你們機槍裡的子彈,飛彈發射器的東西全給我砸到空中去!!!” “讓開!” 李營長一腳踢開一名高射機槍手,自己跳到高射機槍手席位上,他嘶聲叫道:“你們給我睜大眼睛看清楚了,在三十年前,我們沒有裝備飛彈沒有導彈,只有高射機槍和高射炮的時候,我們是用什麼保家衛國!” 子彈、炮彈混合着一羣中國軍人近乎瘋狂的怒吼,在空中劃出一道又一道燦爛到幾乎可以鐫刻到宇宙永恆的彈痕!劃出一首又一首悲傷的、必敗的卻依然壯烈,依然讓人目眩神搖得幾乎無法自抑的戰之輓歌! 就是因爲這一支高炮防空營,被藍軍集中火力猛攻的導彈旅,整整支撐了五分鐘,才被聯合演習指揮部判定全軍覆滅! 軍事技術絕對過硬,用高射機槍硬生生打中兩枚飛彈的李營長,帶着全身的硝煙和滿臉的淚痕從陣地上撤下來,這位在軍隊中整整服役二十四年,見證了中國軍隊從不斷走向強大走向高科技化的老兵,突然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他拚命捶打着堅硬的地面,嘶聲哭叫道:“這一仗我們輸得窩囊啊!如果這是在真正的戰場上,我們就是罪人,我們統統都是罪人!!!” 部隊徹底全殲,已經失去參賽資格的導彈旅旅長憤怒欲狂的跳上一輛吉普車,只帶了一個貼身警衛員就狂衝向信息指揮中心。幾乎是在相同的時間,其他兩位和信息指揮中心失去聯絡的導彈旅旅長,也不顧演習已經正式開始,跳上了汽車。現代戰爭打的就是高技術高數據分析能力,沒有了信息中心,他們的導彈還怎麼打?! 像那個高炮防空營的李營長一樣,用高射炮高射槍去打?! 我們戴上紅方信息指揮中心警衛連的標誌,面對這羣自投羅網的大魚當然不會客氣,無論是誰,一率照單全收,綁成糉子。 警衛員一邊掙扎,一邊嘶聲叫道:“你們是哪部分的,你們竟然敢對一位旅長動手!你們這樣會給自己惹下很大麻煩,聰明的就快點放開首長!” 一羣特務連的士兵大眼瞪小眼的彼此對視了片刻,他們之間突然暴發出一陣瘋狂的大笑。 “哈哈哈……一位旅長,我真的好怕啊!” 一羣特務連士兵惡虎撲羊似的衝上去,把旅長綁得嚴嚴實實。 坐在聯合演習作戰指揮大廳的導彈部隊參謀長閻鎮江坐不住了,他對自己身邊的副手低聲道:“小陳你去信息指揮中心看看,他們到底在搞什麼,演習已經開始了竟然徹底失去了聯繫,真是亂彈琴!如果這真是在戰場上,我們部隊最後的下場只會是全軍覆沒!你注意一下自己的動作,儘量不要引起幾位記者同志注意。” 參謀長閻鎮江的助手小陳慢慢走出作戰指揮大廳,然後飛跳上一輛汽車。 一小時後,我身邊的特務連兄弟看到有一個二槓一星的少校像火燒屁股一樣跑到這裡,二話不說就先來了一個五花大綁,看到這位同志成了俘虜無論是表情態度還是肢體語言比那三位旅長還要蠻橫執着,特務連的士兵又順手再他的嘴裡塞了一塊他們用來擦皮鞋的破布。 兩小時後參謀長閻鎮江的二號助手小劉又趕到現場,守候在外邊的兄弟們依法炮製,又給綁得嚴嚴實實。 三小時後,紀奉偉跑進信息指揮中心,低聲叫道:“連長,外面來了條大魚,身邊還帶着整整一個警衛排,怎麼辦?!” “到嘴的肉能吐出去嗎?”我翻着白眼道:“這裡就是戰場,不管他是什麼官,只要他敢只帶一個警衛排就跑到戰場上,那就是找死!叫兄弟們一起上,先給我綁了再說!” 我根本不知道,我下令綁的,是一個級別和孤寒相同的……少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