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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烈的爆炸完全超乎所有人的想象。
在密西西比號的艦首被擊中的瞬間,粗大桅木被炸斷了,甚至就連艦艏都被炸出了一個數平方英尺的缺口,而附近的十數名水手更是倒在了血泊中,在甲板捂着傷口上發出慘叫聲。
“這怎麼可能?”
詫異着中國人的火炮威力,即便是68磅炮的威力恐怕也不能夠與之相比!
但這怎麼可能呢?
在片刻的驚訝之後,佩裡注意到中國人的炮彈爆炸產生的煙霧顏色與衆不同,而且其煙霧極爲刺鼻。但這個時候佩裡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中國人居然會開火,這完全不在他的意料之中。
而軍艦被擊中更在他的意料之外!
儘管是在意料之外,但佩裡卻沒有任何驚慌,他並沒有立即下令反擊,因爲現在距離太遠,既便是開炮也很難擊中中國人的軍艦。
“瞄準敵艦!”
“保持隊列!”
“全艦隊準備戰鬥!”
一個個命令從佩裡的嗓間發出,他神色凝重的站在密西西比號的艦艉,雙眼注視着那艘小巧的中國軍艦,它已經不再像先前那樣後退,而是朝着艦隊全速駛來。
“這個人真的瘋了!”
就在佩裡的心底發出這聲感慨時,他卻又不禁爲這艘小小的軍艦上的中國海軍軍人所表現的勇氣而感嘆。
“真是一羣勇敢的人啊……”
確實,相比於這支艦隊。“湘裕號”實在是太過弱小了,甚至可以說不值一提,畢竟美國東印度艦隊最爲弱小的一艘炮艦,也遠比它更爲強大。
但此時的“湘裕號”卻像是一個勇士一般,想着遠比自己,更爲強的對手發起了決絕的衝擊。至少在外人的眼中,它的攻擊是絕然的。
但是對於“湘裕號”號上的李天放來說,當他看到敵艦並沒有開炮的時候,他突然笑了。
“好了,我們贏了!”
就像是爲了表達對艦長這句話的支持,炮手們再一次拉動炮尾的拉火繩,火炮在劇烈的後座中向後退去,在那一團團煙霧中,八發炮彈再一次朝着“密西西比號”巡洋艦飛去。
也許是距離更近了,數發炮彈準確的擊中了“密西西比號”巡洋艦的側舷,瞬間這艘龐大的軍艦便被濃烈的硝煙所籠罩,一發炮彈更是直接擊中了它的明輪。在爆炸的瞬間,火焰同時燃燒了起來,伴隨着爆炸的硝煙,烈焰騰空,大有要將“密西西比號”巡洋艦吞噬的模樣。
在爆炸之後,“密西西比號”巡洋艦上盡是一片狼藉,放眼望去盡是倒於血泊中的水手,那引起水手在血泊中掙扎着,甚至一些水兵在血泊中尋找着自己的手臂、雙腿,而更讓人驚悚的恐怕是“密西西比號”巡洋艦舷則被炸出的一個巨大的,足足能夠塞進一艘小艇的破口,一門8英寸炮更是不知是被炸飛了,還是從破口處跌落到海水中。
在爆炸聲中,佩裡和艦尾的其它人一樣,被衝擊波衝倒了,當他再一次睜開眼睛時,他的腦中轟響着,視線顯得有些模糊,耳鳴聲掩蓋了其它的一切聲響。
頭暈眼花的他想要站起來的時候,卻因腳下的溼滑再次跌倒在甲板上,這時視線勉強恢復過來的他,看到艦艉甲板上到處都是鮮血,在他身邊隨處都是被炸飛的殘肢斷臂,鮮血就像是海水一樣,淌滿了甲板。
“將軍、將軍……”
還未從爆炸中恢復神智的佩裡只是呆滯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這時一個年青人衝到他的面前,用力的搖着他的肩膀。
“將軍,將軍……”
在年青的見習軍官的喊聲中,震耳欲聾的耳鳴聲慢慢的談去了,佩裡終於聽到聲音,那是慘叫聲,像是地獄似的“密西西比號”上這會只剩下水兵們發出的慘叫聲,在甲板上一個渾身是血的水兵,在那裡來回走動着,失魂落魄的他在那裡似乎是在尋找着什麼?
也許是在尋找着他的斷臂。
“將軍、將軍,我們現在怎麼辦?”
軍裝上沾滿血的馬蒂,看着神情愕然的將軍大聲喊問着,作爲見習軍官的他,從血泊中站起來的時候只看到周圍的屍體——劇烈的爆炸之後,整艘軍艦就像是被榴霰彈掃蕩過似的,幾乎所有人都被擊中了。
怎麼辦?
佩裡愕然的看着眼前的軍官,他整個人還沒能從爆炸帶來的震盪中清醒過來,他只是愕然的看着這名年青的軍官,。
“我的上帝……”
“薩斯凱哈那號”巡洋艦的費里斯艦長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分鐘前還完好無損地“密西西比號”這夫就像是被撕碎的玩具船似的——他中央的桅杆被炸斷了,甚至就連艦尾的艦長艙也被炸飛了一半,更爲致命的卻是火焰,騰空的烈焰點燃了桅杆上的帆布,滾滾的硝煙籠罩着“密西西比號”。
這個時候人們似乎忘記了那時候小小的“湘裕號”,每一個人都在驚訝着這時候小軍艦給“密西西比號”帶來的重創。
“怎麼會這樣?”
上帝在這個時候並幫不到費里斯,就在他和美國東印度艦隊的其他五位艦長以及官兵們,爲這瞬間的劇變而驚愕時,一聲驚恐的尖叫再一次將他們從驚愕中喊出。
“中國艦隊!右舷後方……”
隨着那一聲驚恐的尖叫聲在桅杆上喊出,東印度艦隊的美國海軍官兵們,看到遠處一隻艦隊浩浩蕩蕩的朝着他們駛來,他們並不是從珠江口駛來,而是從艦隊的後方。
這是一個陷阱!
這一瞬間所有人都明白了——他們進入了一個精心部署的陷阱之中!這些從東印度艦隊後方出現的軍艦,已經搶佔了“t”字頭,而東印度艦隊甚至不及調轉航向,以便與其保持平行,進行炮戰。
就在東印度艦隊的美國海軍官兵們意識到自己身處險境的同時,置身於“漢豐號”煙囪前方鐵板艦橋內的沈明冷笑道。
“集中火力攻擊,不要放過一艘美國軍艦!”
隨着命令的下達,“漢豐號”鐵甲艦首先開火,舷舷的18門105公釐艦炮立即噴吐出一團團的炮焰,白色的煙霧瞬間籠罩了炮窗,在第一輪齊射結束之後,裝甲炮房內的炮手,立即壓下炮栓,早就抱着炮彈的彈藥手,立即將炮彈塞入彈膛。
相比於舊式的前裝火炮,漢式炮的裝彈極快,不過只是幾息的功夫,那因爲後座“退”入炮房的火炮,再一次在水兵們推動下,被推出了炮窗,直指着遠處的敵人。再次朝着試圖搶回陣線的美國軍艦發起了炮擊。
在海戰打響之後,從彈震中恢復神智的佩裡,站在有如地獄一般的密西西比號上,再一次指揮着戰鬥,儘管義軍艦隊憑藉着優勢火力,以先聲奪人的優勢將美國東印度艦隊打蒙了,甚至第一輪炮擊就將艦隊尾部的樸利茅斯號護衛艦轟的粉碎,甚至未急開炮就因爲甲板上彈藥的劇烈爆炸,緩緩沉入海內,但在這個時候,這些海軍軍官以及水兵們依然憑藉着他們的經驗與嚴格的訓練,頑強的抵抗着。
隨着戰線以及風勢的變化,雙方軍艦慢慢的開始呈現出“v”字型的平行,而那些美國艦長以及炮手們並沒有錯過這個機會,他們立即操持着火炮攻擊着距離最近的軍艦,儘管其軍艦上的轟擊炮威力遠無法同漢式火炮相比,但是其仍然能夠對義軍艦隊造威脅,雖然因爲距離較遠、加之風浪以及速度影響,美國軍艦上打出的炮彈精度有限,但是時而總會有炮彈擊擊中義軍軍艦,重型的高爆彈同樣給義軍的軍艦帶來重創。
在開戰之初還曾有如瘋子似的向美軍艦隊發起衝擊的“湘裕號”,這會同樣也是硝煙瀰漫,它的舷側被炸開了一個巨大的缺口,相比於這艘小型炮艦,懸掛着“旗艦旗”的“漢豐號”更是受到重點的照顧,尤其是在拉近至不到半海里的距離時,這些幾乎被高爆彈引燃的美國軍艦更是不約而同更是集中火力朝着它開炮。
爆炸!
一枚枚重型炮彈或是被彈飛,或是直接在“漢豐號”的裝甲板處炸響,炮彈撞擊鐵板時發出的響聲,在零丁洋上回響着,這有如鐘鳴般的轟響就像喪鐘一般,讓東印度艦隊的每一名美國官兵都用驚悚的眼光看着它。
“鐵甲艦!”
佩裡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簡直怎麼看着炮彈擊中那艘中國軍艦後被彈飛至半空,在海面上或者半空爆炸。儘管那艘鐵甲艦不斷的遭到攻擊,但它卻像是沒有任何影響似的,不斷的朝着他的艦隊噴吐着炮彈,整個東印度艦隊完全被滾滾的濃煙所籠罩着,軍艦無一例外的都燃燒着火焰,似乎隨時都有可能發生爆炸或者沉入海底。
看着甲板上那些試圖用水桶衝滅火焰的水兵,佩裡驚愕的看到當水衝向火焰時,那些火焰似乎可以在水上燃燒,大海像是被染黃了似的,每一艘殘存的美國軍艦旁邊都是一片黃色,那黃色就像是燃燒的火焰一般,在普利茅斯號於一聲劇烈的爆炸中開始沉沒的時候,目光呆滯的佩裡,看着船上驚魂不定的水兵們,失魂落魄的喃喃着。
“我們……升白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