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牢房裡的人都懵住了,甚至可以說,李虎五人在暗地裡幸災樂禍。
“重刑犯監區!”隊長如同一隻雞一般,被步錚提在空中,彷彿生命完全被掌控了,驚恐之下,不得不說了出來。
而這時,門口的兩個獄警吹着哨子衝了進來,舉起警棍,砸向了步錚的後腦勺。
步錚看都不看,譚腿施展,一腳一個,快如閃電,兩個獄警被踹在胸口,肋骨都被踢斷了,倒飛出去,撞在牆上,警棍脫手落地。
兩人掙扎着爬起來,衝出房門,拼命吹着哨子,並按響了門口的警鈴。
“你們該死!”
步錚憤怒地從牙縫擠出了四個字,右手勁力暗加,差點將那隊長捏窒息。
不過這時候,他直接將其如扔石頭一般甩出門去,砸在了門外的牆壁上,腦袋被磕破了,鮮血直冒。
他狠狠地看了一眼那個隊長,然後將目光移到李虎五人身上,森然道:“你們是怎麼虐待小楊的,我百倍還之!”
“不……不要!我們是被逼的!不要!”李虎等人驚恐不已,直接跪在地上,磕頭求饒。
“遲了!”步錚冷哼一聲,一腳踢出,踢李虎打着石膏的左臂上,只聽“咔嚓”一聲,慘叫聲連天。
但這還不止,步錚又踢出去一腳,踢在另一隻手臂上,將其同樣踢粉碎。
緊接着,李虎的雙腿也被從膝蓋處踩斷,即便是送進醫院,也難以醫好。
做完這些,他又走向了魁梧大漢。
吳宏偉看到情勢不對,立即撿起地上的警棍,站起身來,對着步錚咆哮着掄了過來。
“死!”
步錚大喝一聲,大力鷹爪功施展,瞬間扣住其完好的手腕,用力一扭,將其扭斷,警棍掉落。
吳宏偉也是慘叫連連,然而步錚卻不放手,雙手呈爪,迅速扣在其身上的幾個關節處,分筋錯骨,伴隨着吳宏偉的慘叫聲結束,他周身的一些大關節,全部被步錚拆了,疼暈過去,如軟泥一樣倒在地上。
“你……我拼了!”胖子如發瘋一般,衝撞過來,他的手中,拿着另一根警棍,但是,步錚只是輕蔑地看了他一眼,一腳前踹。
頓時,胖子那一百八十斤的身體被踹飛,砸在了馬桶上,胸骨斷了幾根,腦袋直接撞在牆上,把自己給撞暈過去,警棍脫手,落在了矮冬瓜面前。
孫發連忙將其警棍,護在胸前,向後退縮着,靠在牆角,面色煞白。
然而,步錚卻沒有看他,而是走向老頭子。
鄭雲乾瘦的身體正在顫抖着,彷彿是感冒了打擺子,看着面前的步錚,有些不知所措,期期艾艾地道:“我……放過我,我再也不敢了!”
“哼!老東西,放過你讓你去害人?想多了!”步錚淡淡地道了一句,一腳踢在其右手的手肘處,直接將其踢斷,關節粉碎,難以醫治了。
鄭雲直接疼暈過去,步錚卻不再理睬老頭子,而是走向了矮冬瓜孫發。
“饒……饒命!我……我們是被逼的!是陳隊長要我們這麼做的,是……是上面的意思!”孫發驚恐欲絕,雖然手裡拿着警棍,但他感覺自己的雙手包括雙腿似乎已經失去了直覺,無法自控。
“你!是最該死的!你竟然打斷了小楊的腿和胳膊!我決不饒你!”步錚說着,悍然出腳,快如流星,點在孫發的手肘和膝蓋處,瞬間將四處關節踢碎,孫發直接疼暈過去。
但是,步錚卻不罷休,出手在其身上點了幾下,孫發慘叫着醒了過來,一陣鬼哭狼嚎。
這個時候,步錚伸手,在其脊椎處的厥陰俞穴點了幾下,然後才站起身來。
厥陰俞穴是死穴,被步錚以特殊手法擊中,不用幾天,孫發會心肺俱衰,氣機自破而亡。
很快,大批的獄警衝了進來,十幾把槍對準步錚。
步錚冷笑一聲,雙手背後,淡淡地看着這些獄警,沒有絲毫的緊張。
陳隊長和兩名獄警都受了不輕的傷,被帶去醫療室,步錚沒有再惹事,對幾十名獄警小心翼翼地押解,帶到了禁閉室關了一個下午,快到晚餐的時候,又被送到了死刑犯監區,與四個死刑犯關在一起。
這四個人不知什麼原因,本來就是執行死刑的,但是拖了好幾年,也沒有槍決,一直留到現在。
死刑監區跟輕刑犯監區不一樣,這裡地方不大,明顯是從重刑犯監區劃分出來的一小塊區域,大概只有三四十人左右,相對於輕刑犯監區的熱鬧,這裡顯得非常冷清。
但這平靜的表面下,卻會不定時地發生突然事件,畢竟,犯人就要上刑場了,死亡的壓力,迫使他們精神崩潰,失去了理智,流血暴動都很正常。
這裡是重刑監區的最終歸宿!
步錚進入黑暗的牢房的時候,同室的四個人,似乎沒有看到他,每一個的眼神都有些暗淡,彷彿三魂七魄被攝走了。
沒有人問他,也沒有人給他下馬威,幾乎每個人都低着頭,看着牢房裡的某一個東西,目不轉睛,很長時間都保持同一個狀態。
不過,也不是所有人多這樣,至少有一個三十多歲的魁梧中年人在他進門的時候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此人滿臉的胡茬子,若非對人體的瞭解,步錚還以爲這人有五十歲了。
步錚大概可以看出,這人應該經歷過很多事,即便是面對死亡,依舊能夠保持淡定的心態。
他手裡拿着一本書,不是什麼佛道典籍之類的超脫之物,而是《論語》。
他翻開的頁碼,正是《論語·顏淵》,裡面一句話,被紅筆勾了出來。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他已經放棄了,生死對他來說,沒有什麼忌憚和留戀的!
如果是步錚,哪怕下一刻就要被執行死刑,那麼這一刻,他會全力以赴,逃脫,殺出一條血路,活下來!
只有活着,纔有希望做任何事!
步錚將鋪蓋人在牀上,簡單整理了一下,便斜着躺上去。
牢房裡很安靜,只有那人翻書的聲音,無聊至極,他便眯着眼睛假寐。
晚餐時間到了,步錚立即翻身下牀,連忙帶着飯盒,走出牢房,走向食堂。
死刑犯與其他的重刑犯都在同一個食堂用餐,步錚希望可以看到楊兵。
然而,半個小時的晚餐結束後,步錚也沒有看到楊兵的影子,不禁心裡有些着急。
晚餐後,有半個小時的放風時間,但死刑犯不一樣,對待死刑犯,監獄比較寬容,只要不鬧事或者是越獄,並不限制一些其它的活動,當然,必須是合法的活動。
天漸漸黑了,步錚站在操場的運動器械旁,看着寬廣的操場,看着遠處那高高的圍牆,看着那五米一間隔的重武器孔。
他知道,要想逃出這所監獄,一般的犯人根本沒有希望,哪怕是普通的特種兵,也會在這幾百挺重機槍的掃射下化作一堆碎屍。
磚牆上還佈置了電網,高壓電流,可以瞬間滅殺一羣人!
所以,在這裡,恐怕只有他這樣的身手纔可以逃出去!
暗歎了一口氣,他的目光看向了散步的犯人,眉頭皺了一下,他還是輕輕地走了過去,打算找人問一問。
可是,當他走到每一個重刑犯面前時,對方會立即跑開,似乎對他有所提防。
步錚無奈,死刑犯是個不*,隨時都有可能挑起大事,其他犯人都不願意跟死刑犯呆在一起,擔心被對方下狠手。
既然沒人願意理他,他便只能找獄警了。
死刑犯身上有特殊的標誌,所以,當步錚走向一個獄警的時候,對方立即按住了手中的步槍,警惕起來。
“幫幫忙,我要找人?”
那獄警疑惑地打量着步錚,道:“你先去填個申請表吧!”
“不用!他是重刑犯,你直接帶我去就行了!”步錚搖搖頭,道。
獄警搖搖頭,道:“這不合規矩!”
“放心!我不惹事!他是我朋友,聽說他受傷了,我想看望一下他!”
“稍等,我查一下!”獄警雖然不情願,但又怕步錚鬧事,所以,要了楊兵的名字,便迅速走開。
片刻之後,他又回來,對步錚道:“他下午的時候就被送去醫院了,你的要求,我們無法幫你完成!不過,他的情況比較穩定,休息幾天就好了!”
步錚這才鬆了一口氣,說了句謝謝,便緩緩向着牢房走去。
放風時間結束了,在別的監區沉浸在晚間的學習和娛樂的時候,這片區域卻是死氣沉沉,每一個犯人都呆在牢房裡,不停地吸菸,很少說話。
最遲,他們中有人會在第三個月之後槍決,有人也可能會在明天被執行死刑。
步錚回到牢房的時候,發現其中三個室友的眼神不對,與之前的死寂不同,這一次,他們三人都眼睛微紅,散發着狼性和瘋狂,彷彿餓鬼盯上了食物一般。
步錚眉頭微蹙,心裡卻警惕着。
他剛坐到牀上,這三個人便站了起來,每個人手裡都拿着一支中性筆,緊緊地攥着,緩緩走了過來。
“站住!”
突然,一道聲音響起,喝止了三人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