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的提議不錯。”血殺也點了點點頭,然後對着奉敬等人說道:“對了,還忘了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這件事情本帥已經告知了靖南公歐陽靖忠老公爺,老公爺知道事關重大,因此並沒有知會任何人,而是調集了南方軍團的一萬精銳士兵,以拉練爲名,已經到達了楚州邊界。”
“哦?歐陽老公爺也來了?”奉敬好奇的問道:“他老人家不是身兼重任嗎,爲何敢抽身前來?”
對於帝國的幾個名宿,比如說國師龐燁、太師司馬當歸、兵部尚書鐵真、靖南公歐陽靖忠以及忠勇侯向行等人,河套諸將雖然和他們的立場不同,但是對於這些爲了清風、爲了神州苦苦支撐的老人,都是由衷的尊敬。也許,有一天大家會在沙場上對劍,但是這並不能改變奉敬等人對他們的尊敬。
獨孤微微一笑:“金花在上次的林邑一戰中損失不輕,加上鹿州之戰的損失,金花已經失去了三分之一的正規兵力。火亮金和連邊一已經被閒置,聽說連樸志成都被大怒的金花國主樸總克下令調查。而三越聯軍裡面根本就沒有將才,他們士兵的戰鬥力比之金花尚且不如。如果不是朱兆就壓在江南路,老公爺恐怕已經開始****了。本帥想,老公爺這可能也是手癢了吧?畢竟能夠將白耳軍團殺的丟盔棄甲的,絕對不是泛泛之輩,所以老公爺也想來看看這個極樂名將究竟有多大本事。”
“既然是這樣,那妾身認爲,我們五路進攻的計劃不變,而可以通知歐陽老公爺,讓他率領南方軍團的一萬精銳立刻向東,穿過慶州直接殺到池州和江州的交界處附近。朱兆和燕悲歌能夠在極樂聖教的五十萬大軍之中脫穎而出,很顯然是有些水平的。況且極樂士兵的戰鬥力也很是不差,我們雖然五路進攻,但是要想將他們全殲,恐怕也是一個問題。因此可以讓老公爺在池州附近堵住他們的退路。”張月婉綰了一下秀髮說道。她和極樂聖教的燕悲歌是交過手的,當日燕悲歌兵進饒州,雖然她利用饒州密佈的河網,擋住了燕悲歌的攻勢,但是由於燕悲歌的存在,她實在不敢和極樂聖教正面碰撞。而且極樂士兵在戰鬥之中爆發出來的高昂的鬥志和悍不畏死的氣概,也着實讓她吃了不少的虧。而今日之事非同小可,張月婉不得不率先提點一下血殺等人。
“這樣也好,大家還有沒有別的想法?”血殺點了而點頭,環視了一下諸人,看見五人反對,這才張口說道:“那現在就立刻通知一下歐陽老公爺,從楚州穿過慶州到池州,就算是急行軍,恐怕也要大半天的時間。我們現在就來商量一下整個作戰方案的細節。”
歷史的發展究竟是必然還是偶然,駱祥一直沒有弄明白。不過有一點他可以肯定的就是,許多時候,就是因爲一件很偶然的事情,導致了歷史在這裡拐了一個彎。而對現在的朱兆來說也是如此,如果不是因爲一件意外的事情,他和燕悲歌的這八萬士兵今天晚上恐怕就全部葬送在了廣深縣了。
聽見有人不經通報便走了進來,奉敬自然知道這是這是自己的弟弟信刻。河套所有認識奉敬的人都知道,奉敬在獨處的時候很不喜歡別人的打擾。只有三個人例外,那就是昊天、天意和信刻。奉敬頭都沒擡,依舊是看着窗外對着波光粼粼的海面說道:“酒放在櫃子那邊,要喝酒自己拿。”
“還是算了,和你喝酒一點都不痛快。”信刻毫不在意的將門關上,走到奉敬的桌前,拿着桌上的杯子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之後,這才笑着說道:“雖然不痛快,但是很高興。”
奉敬總算是將頭轉了過來,臉上也帶着發自內心的笑容,他自然明白信刻的意思。自從他們在定州起兵開始,當時的老兄弟們也就很少在聚在一起了。昊天現在在豫州路,天意留守河套三路,李孝在陰風山脈,魏鶴現在已經是一路太守,冠英整天行蹤不定。也就只有他們兩兄弟,還能夠這麼長時間的呆在一起喝酒,自然是一件很高興的事情。
“有什麼事情嗎?”
“朱兆和燕悲歌率領的極樂殘軍在池州邊界被靖南公歐陽靖忠的南方軍團精銳所截住,雖然極樂大軍成功的逃走,但卻留下了上萬士兵的屍體,而南方軍團的損失不足三千。”信刻舔了一口酒說道。
“哦?南方軍團的戰鬥力居然強悍到了這種地步?”奉敬總算是有些動容了。
“我聽說歐陽靖忠治軍有方,南方軍團的整體戰鬥力都很平均。即使是他手下管轄的地方駐軍,戰鬥力都能夠和帝國的正規軍團相媲美。所以這抽調出來的名爲南方軍團的精銳,但根據噬魂的情報,這也就是其中的一個萬人隊而已。”信刻平靜的說道。
“最終逃離我們的包圍的極樂士兵,至少有三萬多人,而且朱兆和燕悲歌都不是泛泛之輩,雖然他們已經是疲軍,但是歐陽靖忠能夠以一萬士兵擋住極樂聖教的退路,並且以微小的代價重創極樂大軍。這不僅說明靖南公確實是一代名將,更說明南方軍團的戰鬥力真的讓人吃驚。”奉敬左手支撐着下巴說道。
“我認爲這裡面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因素,那就是南方軍團一直駐守在江南三路,對這裡的地理環境已經習以爲常。加上他們對於主帥的無限信任,因此戰鬥力才能夠如此的強悍。如果南方軍團的士兵被派調到北方作戰,戰鬥力必定會有所削弱。”信刻搖了搖頭說道。
奉敬飲了口酒,這才說道:“那你認爲,如果我們河套大軍要掃蕩江南三路,那需要多少兵力?”
“二十萬,至少二十萬。”信刻沉呤了一下說道:“歐陽靖忠不同於帝國其他的將領,他駐守西江防線已經四十年。他治軍嚴謹又平易近人,因此在南方軍區的二十萬大軍中,他有着無比崇高的威望。而且我們河套大軍全部來自北方,要想適應這裡的地理環境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況且我們若是真的要領兵南下,那麼滇南五族那裡也需要考慮進去。也許客水族會保持中立,但是要想將這些在這裡依仗地利土生土長數百年的死硬分子剿滅,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二十萬,已經是我們考慮的最低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