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雅韻聞言苦笑的搖搖頭,“我記憶中的輕歌,天真可愛,心地善良,如今的嫣然仙子都比不上那個時候的末輕歌。”
“你說那個與你並列玄清十大仙子中的嫣然仙子,藏骨山莊的太陽花?骨卿卿?”清筠白了眼關雅韻,回想了一下,因藏骨山莊的事情,她稍微的瞭解了一下藏骨山莊的事情。
骨卿卿,藏骨山莊的另類存在,天真善良,清純可愛,人稱嫣然仙子。以一顆聖母之心行走世間,以救人助人爲己任,一直雲遊在外。
也因此在藏骨山莊事件中逃過一劫,聽聞最近已經從打擊中回過神來,開始着手規劃着藏骨山莊改造計劃,打算建立一個專門的慈善機構,以自身嫣然仙子的名氣募集捐款,救助像她一樣遭遇悲慘事故的孤苦兒童。
關雅韻張開十指,看了看,又對着遠處的燈光比畫了一下,又側頭看着被清筠那雙盈滿燈光的琉璃眸子,略帶感嘆般的說道:“骨卿卿也是個神奇的人。”
一句話的評語,簡單的兩個字,乾巴巴的毫無說服力,關雅韻這麼一句話出口,自己都覺得自己有點刻薄,只是,對於骨卿卿那樣的人,她又真心說不上其他違心的評語,特別是在清筠面前,所以機智的關雅韻再次轉移話題。
“其實說起來,你知道爲什麼藏骨山莊喜歡研究恙氣麼?”關雅韻眼睛眨眨,無機閣解決了藏骨山莊異變這件事情,在玄清大陸都傳的很火熱,像她這種大家族的人,自然是很多的內幕消息。
“說。”清筠挑眉看着關雅韻。關雅韻的杏眼中閃閃發亮,就像是等着清筠發問一樣。
“因爲‘腐’。雖然說恙氣千般不好,但每樣東西都有它好的一面,就看你怎麼用。”關雅韻杏眼一轉,看着清筠一臉明瞭的樣子,便繼續說了下去。
“藏骨山莊從前是聞名玄清的釀酒大家,食物腐爛後生出的恙氣會令酒變的越加的醇厚。忽然有一天,族長就認定恙氣就是提升釀酒技術的關鍵。然後爲了研究釀成最好的酒,整個家族上下便義無反顧的投身恙氣的研究上去了啊!……”
關雅韻一口氣說完,突然感覺到有一點口乾。這時,她才反應過來,她似乎很久沒有像今天這樣一口氣肆無忌憚的說這麼多話了,大家族的閨秀端莊,似乎在清筠面前自然的被她放到了一邊。
“就因爲釀酒,然後去研究恙氣,然後導致恙氣暴亂?”清筠有點哭笑不得,這是有多偏離本行了?多作孽的玩笑,作孽。
關雅韻聽見清筠的話,點點頭,帶點心不在焉的接過話題,“是啊,藏骨山莊開始研究恙氣的時候,知道內情的大家族都等着看笑話的,怎麼你們沒有調查麼?”
“我們只負責解決事件,調查是渡錯的事……”清筠瞥了眼關雅韻,話說道一般停了下來,自覺失言的清筠,略帶煩悶的擺擺手,“無機閣也不過是受人所託。”
關雅韻眨眨眼,一時回過神來,敏感如她自然明白她剛纔不小心問了一個出線的問題,而清筠聊的太過盡興又一時沒有顧忌的答了出來,有點尷尬。
不想讓清筠爲難,關雅韻擡頭看着天色,當做沒聽見一樣的打起呵欠,玩笑般的說道:“今天也累了,左右我還要待在這裡三天,明兒繼續你看怎樣?更何況,我想你再不回去,末閣主大概就要記恨我了啊!……”
清筠聽着點點頭,一臉‘剛纔什麼也沒發生’的天然表情,擺擺手,看着關雅韻轉身離開,頗爲惱怒的瞪了眼地上的碎石子,都是這些勞什子碎星隕石的錯!
隔天兩位少女都不約而同的當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各忙各的去了。
關雅韻自從昨天意識到無機閣的富有之後,今天一起身便纏着音未找着無機閣的孤本琴譜,然後心滿意足的捧着一堆的琴譜回房鑽研去了,忘我的連午飯時間都沒有出現。
而清筠則一如往常的在末泛夕的懷抱中渡過了一個悠閒而又自在的早上。相較之下,清筠發覺了自己生活的頹廢。所以下午便扎進一百零八苑裡面,冶煉月影幻銀去了。天靈訣自帶的鍛造,煉丹,馭獸三大神技,她一樣都沒打算落下。
天才的行爲,不需要解釋。
兩位少女過
的各有特色,無機閣中就連血珀這隻白毛狐狸都挑了個舒服的地方曬着太陽,過的相當充實。
除了最近頭帶黴字的渡錯同學。
渡錯最近也是傷不起,顧家女王的老弟最近也纏着他,他還不知道原由是什麼,那老弟卻在他面前來無影去無蹤。讓他有些發顫。
玄清流傳的一句俗語怎麼說來着?人嚇人,嚇死人。渡錯現在就被顧渝凌同學嚇成了瀕死狀態,就連日常以奚落他爲樂的梟漢三姑娘,見着渡錯現在的樣子都沒忍心去打擾他了。
畢竟人之將死,敬而遠之是不?
學着血珀躺着曬太陽的渡錯認命般的嘆了口氣,擡眸看着擋住他太陽的灰色陰影,苦惱的嘆息,“我說顧渝凌,你要知道如果我是個女的,我已經能告你惡性騷擾良家婦女了好麼?你究竟想怎樣,你說,小爺我能幫你的絕對幫,只求你不要在纏着我了……”
顧渝凌看了眼渡錯,悠閒的坐到渡錯旁邊說道:“可惜你不是女的啊!……”
“我……”渡錯無語凝噎,墨藍的眸子中帶着點點崩潰。
不要這麼認真的惋惜我的性別啊,我是男的又不是我的錯,再這樣下去他都要否定自己的性別了,那樣的話玄清十里八鄉的姑娘都會哭泣的。渡錯深深的感覺到自己已經被音未那個吐槽王上身了。
“你剛剛說,你能幫我的忙,你絕對幫的對吧?”顧渝凌看着被他摧殘的有些木然的渡錯,估摸着火候已經差不多了,再逗下去可憐的孩子就真崩壞沒救了。
顧渝凌內心僅存的良心終於發揮了一次作用,他淡淡開口,帶着志在必得,“幫我一個忙吧?”
“說,你想做什麼?”渡錯一副豁出去的樣子,大義凜凜的樣子。就像是上斷頭臺的死囚犯一樣,橫豎一刀,只求速死。
顧渝凌看了眼渡錯,帽兜下的淺色眸子帶着細細碎碎的光芒,就好像吃飽喝足的黑貓看待一頭撞到自己身邊懵懂無辜又無處可逃的老鼠一樣,顧渝凌露在帽兜外的好看的下顎微擡,勾出一道耐人尋味的笑容,“不急,慢慢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