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還是不要嚇唬她好了,她以爲自己是公主,才這麼放心的跟着自己,要是告訴她,自己真實身份是小乞丐的話。她覺得安敏不會那麼樂意跟着她了。
安敏不樂意跟着她,雖然是一件好事,可是人家小姑娘總是被她拐出來的,她不能利用完人家就不要人家了,她花生還做不出那樣過河拆橋的事情。
正想着,肚子裡一陣劇痛,不行,要拉稀,這魚怎麼比瀉藥還厲害?
花生一驚,對安敏比劃着,把手裡的木棍遞給她,自己抱着肚子朝樹林裡跑去。
花生排泄後回到空地,肚子還疼,好像被刀子一層層刮掉肉一樣的疼,疼的她額頭只冒冷汗。
這感覺。就像被顧珊珊用針刺手指蓋時的疼一樣,甚至更疼。
安敏嚇壞了,把身上的藥全部解下來,問花生可以吃哪一種。
那都是金創藥,麻草,還有瀉藥,等等一些可以治傷卻也能害別人自保的藥,哪有治療肚子疼的藥,花生擺擺手。咬着牙堅持,反正小爺相信,這樣的疼要不了小爺的命。
“啊......”安敏突然跟見鬼一樣,指着花生。卻說不出來話,看樣子是驚嚇到了極點。
花生不解的望着她,她肚子都疼死了,安敏還有心情跟她開玩笑。
安敏拉着花生的手,把她拉到河邊,從清澈的河水中,花生看到自己整張臉都變成黑色,也被嚇一跳,這是怎麼回事?
尼瑪,是不是剛纔吃的那條小紅魚搞的鬼。
花生開始摳嗓子,開始想盡辦法要讓小紅魚從肚子裡出來。
其實花生跟安敏要是稍微懂點武功就知道,這是毒被逼出來的徵兆,她只要運行內力,毒氣就會散盡。
花生開始翻跟斗。總之,什麼辦法都想盡了,自己被弄得氣喘吁吁,可是,小紅魚就像真的消化了,就是不出來。
接着,嗓子有種麻酥酥的感覺,一點點的癢,到很癢很癢。
花生忍不住大叫:“尼瑪,你到底是什麼妖怪?”
話音剛落,她吃驚的捂住嘴巴,她又能說話了。
安敏驚奇又興奮的說:“花生,你能說話了?”
“我的嗓子好了,真的好了。”花生也激動的上前,抱着安敏轉圈圈,要是墨雲蒼在多好。可以一起分享她的激動,他不在,只好勉爲其難跟安敏一起高興了。
之後,又過了半個時辰,花生臉上的黑色也漸漸消失,恢復原來的白皙面容。
“沒想到,那條小紅魚還是寶物,能解無根草的毒。”花生興奮的說。
她想起墨雲蒼跟她講的紅蠍子的故事,看來,在古代,這些紅色的蟲子都是寶物啊。
花生不知道,她是誤打誤撞,以毒攻毒,才解了無根草的毒,無根草的毒其實並不會危及她的性命,要她命的是地牢裡那個老者加的藥引子,藥引子就是用這種稀少的小紅魚的毒做成,小紅魚只所以被花生吸引,就是因爲她身上的毒味已經散發出來。
偏偏花生吃的這條小紅魚是毒魚之王,它有很大的毒性,可也有以毒攻毒解毒的功能。
只能說,這一切都是老天的安排,不讓花生死,更不能浪費她那張巧嘴。
“呀拉索哎...”花生一邊吼上幾嗓子青藏高原,一邊坐到柴火前烤衣服。
一擡眼,見安敏怔怔的望着她,緊張的摸摸臉:“我臉上還有東西嗎?”
“沒有了。”
“那你盯着我看做什麼?”
“你唱的歌好好聽,我從來沒聽過,我爹的酒樓舞姬很多,可是也沒一個唱的有你這樣好聽的調。”安敏老實說出來。
“哈哈,你要是喜歡,我每天都可以給你來一首,免費,怎麼樣?”之後幾天,花生才知道有時候,人不能太嘚瑟,不能亂承諾,她被安敏逼着每天都要唱一首新歌,她前世就是一個歌盲,翻來覆去就是那幾首,還只能唱最高潮的部分,記不全歌詞,每次被安敏訛的真想咬了自己的舌頭。
不過,自己經歷一場磨難,才重新開口說話,這舌頭對她來說,算是世界上最寶貝的東西了,就連後來跟墨雲蒼接吻,她也不樂意張開嘴,生怕墨雲蒼一個樂極生悲咬了她的舌頭。
能說話,再也不要比劃,安敏看上去比她還高興,花生雖然會寫,可是總是她一個人說話,多悶,現在好了,花生恢復正常了,不好,她還記得爹跟她說過的話。
“你是說,我只能活三個月了?”花生望着安敏。
安敏難過的點點頭,她覺得爹不會騙她。
花生先是一愣,接着故作歡快的說:“安敏,不要這樣,我以前還不能說話,現在不也能說話了,說不定我們到邊城的途中,還會遇到什麼奇蹟,我會再吃到什麼解毒的寶物呢。”
“這是真的嗎?”安敏滿懷希望。以邊斤圾。
我哪知道能不能遇到,不過,我相信老天爺不會讓我死,它讓我受這麼多磨難,是爲了給我一個更好的身份。
若干年後,知道自己身份的花生埋怨上蒼,讓她吃的苦頭也太多了了吧,兜兜轉轉,又讓她回到原點。
不過,跟安敏這樣的孩子說話,不能解釋過多,只要說是或者不是就行了。
“是,一定會遇到,快點吃,吃了我們好趕路。”花生拿起烤魚遞給安敏。
安敏被花生這麼一驚一喜攪合的,都忘記餓了,看到烤魚,這才覺得肚子咕咕叫個不停,接過花生手裡的烤魚,好不矜持的大口咬起來。
“你不吃?”安敏咬着魚肉口?不清問花生。
“我剛纔吃了這麼一條活魚,現在不想吃魚。”花生做了一個嘔吐的動作。
等安敏吃飽之後,花生捧了土把柴火全部掩蓋住,纔對安敏說:“好了,我們走吧。”
安敏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難爲情的說:“大白天了,我倆就穿這個走?”
她這話提醒了花生,她看着自己灰不溜秋的手,朝臉上抹幾下,白皙的肌膚瞬間變的烏黑起來。
她走到安敏面前。
“你,你要做什麼?”
安敏往後退,花生逼近她,伸出手朝她臉上抹幾下說:“你說過聽我的話呢,我們這樣裝扮起來,路上沒有那麼多危險,你爹還有那些心存歹意的人才不會發現我們。”
安敏只好不情不願站着,任花生給她塗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