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巧面色漸漸變得平靜起來,她望着花生,卻是一句話都沒有說。
一個人叫道:“不好。”從花生身旁疾步走到範巧面前,可惜已經晚了,範巧嘴角流出黑血,她暗中服毒了。
“快用我的血救她。”花生毫不猶豫擼起胳膊說。土估夾亡。
她的話讓範巧睜大眼睛。不解的望着她,而後,身子一晃,被安正良伸出手扶住。
安正良手搭在範巧的手腕上,對花生搖搖頭:“她這是媚毒,她本身是施毒者,可是現在她對自己施毒,根本是無解藥可救。”
“那怎麼辦?”花生急了,根本什麼都沒問出來,連範巧是誰派來的都不知道,她就這樣死了?
範巧看着花生,低低叫道:“王妃......”
花生走到範巧面前,看着她惋惜的說:“範姑娘,其實我心裡對你充滿了感激,你說你爲什麼要這樣做呢。要不是你這樣對待王爺,說不定我們還可以成爲朋友。”
範巧眼神一亮,吃力的望着花生:“朋......朋友?”
花生點點頭,惋惜又心痛的望着她。
當初,要不是她做的飯菜,自己說不定已經營養不良了,對腹中胎兒來說,絕對不是好事。
範巧明明對她沒有惡意,可是爲什麼要害墨雲蒼?
真是讓人太過費解了。
範巧吃力的擡起手。示意花生湊近點。
花生看了安正良一眼,見他暗中點點頭,朝範巧嘴邊湊近。
“太......子。”範巧好像是用盡全身的力氣,對花生說了這兩個字。說完,頭一歪,斷氣了。
花生卻是震驚無比,如果她沒聽錯的話,範巧跟她說的是太子,可是,太子不是已經死了嗎?
天色大亮。
大家移坐前廳,讓青山三人處理範巧的屍體。
花生把剛纔範巧說的話說了一遍,她不解的說:“太子明明已經死了,範巧這話是什麼意思?”
安正良望望真墨雲蒼,又望望假墨雲蒼,沉聲說:“難道,太子是假死,也用了替身?”
安正良話一說出口。大家臉色都變了。
尤其是墨雲蒼,顫聲說:“要真是爹說的這樣,那皇上豈不是......”
大家都不約而同想到一點,太子要是還活着,皇上一定不安全。
“也不一定。”安正良搖搖頭:“太子第一目標是雲蒼你,你不除,他不會安心,皇上的性格他不是不知道,他一時半會倒不會對皇上不利。”
墨雲蒼點點頭,安正良分析的有道理,他望着花生,內疚萬分。
要不是花生跟如意發現範巧的異常,自己說不定就被她媚惑到了,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
他以前對死,並未畏懼過,現在更加不害怕。只是自從有了花生之後,他便貪戀起美好的生活來,便知道珍惜自己的生命,因爲他知道,他在花生心裡,是最重要的人。
何況現在,花生腹中,有了他們的孩子,他更加不能死,不能讓自己的孩子一出生,就沒了爹。
花生對墨雲蒼報以微微一笑,她明白他心中所想。
可是,花生一想到範巧臨死前的話,心裡微微嘆息,這樣一來,他們又要延遲歸隱的時間了,不管範巧說太子,是什麼意思,墨雲蒼都不會不查個明白的,不查明白,他更加不會放心就這樣離開皇上。
“爹,你對這件事怎麼看?”花生目光移到安正良臉上。
發現範巧異常之後,花生就跟墨雲蒼出府去了異世閣,找安正良商議此事,安正良給花生把脈,說她身子沒事,看來範巧來王府,不是針對花生,而是針對墨雲蒼。
花生還是建議用老法子,用替身引出範巧的真正意圖,大家都表示同意,因爲範巧其實不會武功。
只是大家都沒想到,她的媚術這樣厲害,連墨雲蒼都中招了。
墨雲蒼也是因爲關心花生,關心則亂,纔會讓範巧有機可趁,若是平時,他應該多少有所警惕。
喝了花生的血,解毒之後,墨雲蒼再自行運功,體內毒素已經排除去了,可是花生還是不放心,讓安正良給墨雲蒼好好檢查一番,聽到爹說墨雲蒼沒事,才總算是真正放心。
大家商議之後,花生跟墨雲蒼才演出一齣戲,讓範巧以爲機會來了。
只可惜,範巧死了,這讓花生心裡覺得好生可惜。
範巧是一個做藥膳的高手,相信她的醫術定是十分了得,只是不知道,她爲什麼要被太子利用。
“人各有志,各爲其主,這一點很好理解,你也不要太傷神,對孩子不好。”墨雲蒼安慰花生。
花生點點頭,道理她都明白,只是還是覺得很可惜。
墨雲蒼洗漱換好衣服,就進宮去了,雖然不能跟皇上明說,可是總是點一點皇上。
皇上是一個重情義的人,若是知道太子也許沒死,定不會趕盡殺絕,只會欣喜若狂,可是太子不這樣想啊,太子想的是,皇上跟墨雲蒼都要死,他才能放心。
墨雲蒼進宮去了,花生坐在院中,跟安正良在思索,太子究竟怎麼了?
範巧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太子......
太子沒死,還是太子死之前吩咐她找墨雲蒼報仇的?
“算了,不想了,看事態怎麼發展再說吧。”花生擺擺手。
管家大步走來,彎腰行禮:“王妃,公主來了。”
月無暇來了?
“快請進來。”花生覺得奇怪,月無暇以前來王府,也沒要管家這樣稟報,直接就進來了,這一次怎麼要管家來稟報,難道還想要自己出去迎接她?
“可是.......”管家吞吞吐吐。
花生有些奇怪:“到底怎麼了?”
“公主受傷了。”管家的話讓花生大吃一驚,站起來朝外面走去,邊走邊說:“怎麼會受傷,受傷了還不趕緊讓人把她扶進來。”
“來了,來了。”月無暇在侍衛的攙扶下,嗯嗯哼哼走進來。
如意吉祥急忙上前扶住月無暇,扶着她到椅子上坐下來。
花生也重新走回來,見月無暇一副小廝的裝扮,臉上也弄得髒兮兮的,忍不住問道:“公主,你這是唱的哪一齣戲?”
“調虎離山。”月無暇就着如意的手,喝了一大口熱茶,緩口氣說。
她這纔看到安正良,要起身對他行禮,被安正良制止了:“你受傷了,就不要多禮了。”
花生卻迫不及待的問:“公主,到底是什麼回事,什麼調虎離山,趕緊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