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廣就有些不服氣了:“平時我也作詩,你且說說他做過什麼詩,讓我聽聽。”
那人滿臉驕傲,好似給陌生人說出項飛做過的詩句,是他的榮幸一般:“小時不識月,呼作白玉盤。”
“又疑瑤臺鏡,飛在青雲端。”
“仙人垂兩足,桂樹何團團。”
“白兔搗藥成,問言與誰餐……”
一首詩背完了之後,他得意的看着楊廣:“如何?”
楊廣臉上無光,不肯說話。
蕭皇后連忙解圍:“不錯,另兩首詩呢?”
學子們爭先恐後的背誦道:“天將今夜月,一遍洗寰瀛。”
“暑退九霄淨,秋澄萬景清。”
“星辰讓光彩,風露發晶英。”
“能變人間世,攸然是玉京。”
剛剛背完,就有人迫不及待道:
“該我了該我了。”
“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
“若非羣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
三首詩被他們背完了以後,項飛的心裡先是樂開了花,感謝他們幫自己在不知身份的貴人面前裝逼。
楊廣的臉色先是有些不好看,他做的詩,比自己還要好?
緊接着,也就釋然了。
他是朝廷需要的人才!
蕭皇后美眸一睜,詫異的看着項飛:“這真是你做的詩句?雲想衣裳花想容,好美的一句詩啊。”
“這當然是項先生做的詩了。”
書生們抱不平:“你若不信,可以翻翻《詩經》,看看可有此等詩句。”
“項?”
楊廣心中一驚:“你姓項?”
書生們罵了一句:“廢話,我們喊他項先生,他不姓項姓什麼?”
“行了行了,你們就先回去吧。”
項飛失笑。
對方一副有錢有勢,普通人招惹不起的穿着打扮,書生們的語氣還這麼衝,一副想要跟對方開戰的樣子,這不是找死麼!
項飛可不想他們爲自己抱不平,而惹上麻煩事。
好不容易纔把書生送走,林若漁不滿的聲音,就從後面傳了過來:“項飛,這都幾點了,你還不準備做晚飯的材料!”
聲音落下,林若漁款款走來,用胳膊肘鎖着項飛的脖子,對他就是一陣蹂躪,讓項飛連呼吸都有些困難了幾分。
“項……飛?!”
楊廣一怔,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他。
夢中長了翅膀、可以飛天遁地的項羽,指的不是項翅、項膀或者項翅膀,而是項飛?!
聽上去雖然有些荒誕、浮誇。
但是,前面的三首詩,卻彰顯着項飛的處處不平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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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許真的是他呢?試試看!”
一念至此,楊廣對項飛的態度,就發生了很大的轉變,他道:“店家店家,這怪不得小廝,是我要留他坐下喝酒的。”
“姐…姐…姐,你聽,我是冤枉的啊。”
“冤枉個屁,幹活去!”
林若漁可不給楊廣面子,穿的好點怎麼了?有錢就了不起啊!
“你不準備材料,晚上賣什麼!”
“行行行,我去,我去行了吧,你先鬆手,我都快被悶死了。”
“噠——”
楊廣拿出一錠金子,往桌子上一放。
“你……你什麼意思?”
林若漁眼睛放光,一把拿過了金子,貪婪的看着楊廣。
“我想跟他聊聊。”
“行行行,你們聊,你們聊。”
林若漁拿了金子,很識趣的往後邊走,還不忘囑咐項飛:“把客人給我伺候好了。”
項飛有一種成了青樓裡被客人點了姑娘,林若漁成了老鴇的感覺。
“我是賣菜的,不賣身!”
項飛咬牙,林若漁卻無所謂道:“都一樣。”
“小哥,坐。”
這時,楊廣伸手,一指面前的凳子。
項飛落座,仔細看了楊廣一眼,心裡猜測了起來:“他是什麼人?能拿出一錠金子要跟我聊天的人,來歷肯定不一般。”
然後,項飛打開了系統,購買了兩張識別卡。
分別對着楊廣跟蕭皇后使用了一下。
他們的信息,出現在了系統面板上。
姓名:楊廣。
性別:男。
職位:隋朝皇帝。
姓名:蕭美娘。
性別:女。
職位:隋朝皇后。
項飛被驚呆了。
“臥槽!是……是楊廣跟蕭皇后?”
“難怪出手會如此闊綽了!”
“難怪,她會如此美豔了,居然是天下第一後。”
歷史上,最有名的帝王,非幾個千古一帝莫屬,而最有名的女人,就要數一生嫁給了六個皇帝的女人。
就是眼前的蕭美娘!
一生嫁給了楊廣、宇文化及、竇建德、兩位突厥可汗,最後又被李世民納入了後宮,可想她究竟有多美豔。
可想,她的人生有多傳奇。
這時,楊廣問道:“小哥,我有一事不明,想要向你討教討教。”
“你問。”
項飛很識趣的沒有拆穿他的身份,楊廣既然選擇微服私訪,肯定有他的原因,這點常識,項飛還是有的。
楊廣沉吟了一下,開口問道:“我家院子里長了七棵樹,枝繁葉茂,把房子都給遮住了,影響到了風水不說,還給家裡帶來了威脅。”
“我本意是想把樹給砍掉的,可卻沒有幫手,如果要硬砍,恐怕樹還沒砍倒呢,我家的房子就會被先震塌了,你有沒有什麼好辦法?”
項飛了然。
楊廣這是用樹,隱喻了五姓七望,詢問自己剷除他們的辦法呢。
蕭美娘期許的看着項飛。
項飛認真的思考着。
這關乎到他能不能在楊廣的面前大放異彩,在朝堂上站穩腳跟,爲以後隋末大亂積攢下良好的名聲稱王稱霸。
楊廣卻以爲,自己難爲住了項飛,笑着開口:“這個問題本身就很難,罷了罷了,我就不爲難小哥了。”
項飛坦然一笑:“不,我有辦法。”
“你……你有辦法?什麼辦法?”
楊廣眼前一亮。
“你可以告訴這些樹,以後只給一棵施肥,也不明說是給那一家,讓樹自己想,讓他們爲了施肥權而內訌。”
項飛一開口,就把楊廣給驚呆了。
有道理啊!
但是,實施起來,恐怕沒有那麼簡單吧。
正當他準備開口詢問的時候,小太監卻生氣道:“樹能聽懂人話嗎?”
“樹聽不懂,狗能聽懂。”
項飛的本意是想給楊廣舉個例子,可是當他看到了楊廣尷尬在半空的期許表情,知道楊廣誤會了,連忙說道:“我不是在罵你,我是在說門外的那些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