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對,你們都是出生在富貴之家的公子,哪裡受過這樣的苦。\%>_<%小_說_1_3_1_4原_創%>_<%\不過沒什麼……”黃玉琪走進了蘇晨的考場,將那屬於自己的木板搭在蘇晨的考場內,但見他手法非常的嫺熟,只是一盞茶的功夫,一個小小的牀鋪便搭建了起來。
蘇晨在一旁看着黃玉琪,這個讓她有些難堪了,畢竟她不知道,進考場還要帶這些東西。“喂,呆書生,你考過幾年了?”
“慚愧,在下已經考了十年了……”
十年?蘇晨可不想考那麼久。不過……看黃玉琪身上的那件衣服,似乎是很久以前的,上面還有着許多補丁,不過黃玉琪並不在乎這些,麻利的幫蘇晨鋪好牀後,便走回了自己的考場內。
“你爲什麼要幫我?”蘇晨看着黃玉琪,淡漠的問道。畢竟這個世界上,沒有白吃的午餐。
聽到蘇晨這樣問,黃玉琪只是茫然的看着蘇晨,疑惑的問道:“幫人還需要理由嗎?大家都在外面,自然需要照顧,在下不過是儘自己的能力,幫助別人而已……”
一個時辰後,就在蘇晨快要睡着之時,那考題終於下來了。蘇晨倒是懶散的將那考題放在桌子上,右手繼續撐着自己的下巴,無聊的打着哈欠。
一旁的黃玉琪已經開始展開考題,整個人雙眼大放光芒,高興的說道:“原來是談治國之道……咦?蘇公子,你爲何不開始答題?”
“這個?我需要思考片刻……”蘇晨可沒有興趣做古代的題,畢竟這些都不符合她的風格,就算給她做,她也不會。
終於,在黃玉琪的百般催促下,蘇晨拿起了那考題,無奈的看着上面的考題,治國之道?她怎麼知道怎麼治國?無聊的打着哈欠,蘇晨在黃玉琪異樣的目光下,拿出那自己製作的鋼筆,快速的在紙上寫着,只不過一炷香的時間,便放下了鋼筆,繼續躺在那牀鋪上小憩一會兒。
黃玉琪的眼珠子都快掉了下來,吃驚的說道:“蘇公子,你做好了?”
“嗯,好了。”蘇晨打着哈哈說道,這個無聊的考試還要進行三天,要考三門,其中涉及到治國之道,還有兵法,仁德之類的東西。這治國之道,蘇晨直接將那八榮八恥寫了上去,外加了一些自己的話,胡亂編制了一篇文章。
眼角的餘光落在黃玉琪身上,但見黃玉琪右手握着毛筆,左手按住紙張,還在那裡快速作答着。只是偶爾擡起頭來,似笑非笑的看着前方,整篇文章,一氣呵成,已經是下午一兩點左右了。
看來這黃玉琪腹中有點墨水,只是可惜,沒有明白官場,自然無法高中了。這個年代靠的就是銀子,然後和考官溝通一下,就算不是榜眼也是探花。十年的時間,倒是苦了這個黃玉琪了。既然他幫助過自己,蘇晨就沒有不幫助他的道理,反正都需要賄賂考官,蘇晨便想着連黃玉琪這一份也給了。
“蘇公子,餓了吧,來,吃一點。”黃玉琪自備了柴米油鹽,此刻已經熬好了粥,遞給了蘇晨一碗。
蘇晨也不客氣,接過來一口氣喝光了那稀粥,只覺得,這稀粥的味道是自己喝過最好喝的。當下謝過了黃玉琪,繼續躺在自己的鋪裡睡覺。
“嗖……”一道弓箭兀然插在了蘇晨所住的考場內。
淡漠的睜開眼,蘇晨冷笑着,上午太過安靜了,是時候搞出點動靜來了。只是,這技術太菜了吧。蘇晨臉部的肌肉抽搐着,在黃玉琪疑惑的目光下,拔下那弓箭,看着上面的信紙,很爽快的撕得乾乾淨淨。
“喂,小子,那是我的,還給我……”蘇晨旁邊的一個男子輕聲喝道,畢竟每個考場內都有官差巡邏,要是被抓住了,只有丟出去的份。
蘇晨揚了揚手中的紙屑,抱歉的說道:“不好意思,手快了一點。來,給你。”將那一團紙屑扔給旁邊的人, 蘇晨轉身繼續躺在那牀鋪上。
隔壁的那小子哭笑不得,只有自己將那些紙屑拼在一起。在考場內,鬧事是絕對不允許的,所以這個時候,也只有忍了!
“蘇公子,這……”黃玉琪的臉色有些慘白,看着那射進來的答卷,整個人的臉都變得扭曲了。
蘇晨淡漠的說道:“這與我無關,何況你也知道,考場內總會有舞弊的行爲。比如說,你左邊的第二個傢伙,在毛筆內藏了小抄,你右邊第四個傢伙,在墨硯下方藏了書本。舞弊行爲不可能杜絕,進來的人,全部都是運氣。而考中的人,更是走了狗屎運。”
“但是,這些官員們都瞎了眼嗎,爲什麼他們不阻止?”黃玉琪憤怒的將手中的毛筆仍在地面,迅速站起身來,正要跨出那房間。
蘇晨卻是冷冷的提醒道:“若是你不想高中,就邁出一步,只要走出了那個房間,你就沒有資格了。”
“我……”黃玉琪哽塞了,不知道應該說什麼,看着蘇晨,咬牙收回自己的腳來。這次,他在重病的母親身邊發誓,一定要中得狀元郎回去,如果邁出了這一步,就等於是放棄了狀元郎的頭銜,又要讓家中的老母親,失望了……
看着黃玉琪那失落的神色,蘇晨才淡淡的說道:“放心,你只管認真答題,這次,我保證你中個榜眼回去。”
“榜眼?爲何不是狀元?”黃玉琪擡起頭來苦笑道:“虧在下空有一肚墨水,卻始終是一個窮書生……”
“狀元郎是我的,所以,你只能是榜眼。”蘇晨淡漠的說道,睡在那牀鋪上,也不去理黃玉琪。
在這樣的環境下度過了難熬的一天,是夜,稀稀疏疏的星子在天空中若隱若現。秋風帶來陣陣涼意,將那考場內的黴氣全部吹散。
蘇晨坐在考桌邊上,看着手中的那塊刻着鳳女的玉佩,直覺告訴她,這是一件價值不菲的東西。但是……不管蘇晨如何捏着玉佩,它都不會發出紅色的光芒。還記得當初南宮欽握着這玉佩,那血紅的光芒沖天而出,到底是如何做到的?而鳳女,究竟是什麼組織的人物?
當初蘇晨以爲鳳女只是爲公治霖做事,本以爲逃離了鋒國就和那神秘的組織脫離了關係,沒有想到的是,到了這個國家,也有人知道自己的身份,而且,就連身爲皇親國戚的南宮欽,也畏懼了自己幾分。鳳女,到底是什麼人,難道是閻王生死殿的?
想到這裡,蘇晨不禁收回那血紅色的玉佩,看着對面的黃玉琪,他趴在那桌子上睡着了。因爲將所有的東西全部給了蘇晨,他的考場顯得有些空蕩,除了一個考桌和凳子,便沒了其他的東西。
外面的官差也換了人,此刻正打着哈欠,在外面打着瞌睡。絕大部分的考生都睡着了,第一天的考試壓力太大,能堅持到現在的,便是還在努力想着如何作弊的人。
深呼吸站起身來,蘇晨雙腳輕輕點地而起,躍到那臨時搭建的房檐上,坐在那裡,看着那無邊的黑夜,微微皺着眉頭。是誰?
蘇晨感應到了,十幾道殺氣迅速朝着考場這邊而來,似乎是發生了什麼事一般,來得好快!迅速翻身落下,回到自己的牀鋪上,蘇晨別過身子,半眯着眼看着對面的房檐。
只是片刻功夫,但看到十五個穿着夜行衣的大漢站立着,手中握着雪亮的大刀,手中還拿着一張畫紙。
“老大,你確定是這小子?”其中一個黑衣人沉聲說道,他們都矇住了自己的臉頰,所以看不出他們到底多少歲,不過聽那聲音可以判斷,這小子才十幾歲。
那一個拿着畫紙的人點頭說道:“沒錯,就是這個窮書生,奶奶的,沒錢沒勢還跟我們公子搶老婆,殺了他,絕對不能讓他高中。”
“哈哈,老大,你看他那樣子,怎麼可能考上狀元?就算等十年,他也考不上。”另外一個人哈哈大笑道。
那老大冷冷的說道:“這是公子給我們下的命令,必須殺了他。”
他們的聲音不大,但是蘇晨卻聽的清清楚楚,原來是找對面那個呆書生的麻煩。微微皺着眉頭,蘇晨大概猜到了一點,這窮書生喜歡一個女子,而這些殺手的公子也喜歡那個女子,所以就派人來殺這黃玉琪。不過,這劇情太老套了吧。
不等蘇晨說話,但聽到一旁黃玉琪的聲音響起,“果真是你們,爲什麼總是追着在下不放?在下已經說過了,對那小姐沒有任何的非分之想,你們誤會了……”
“誤會?只要殺了你,就什麼誤會也沒有了。放心,我們會製造假象,讓所有的人都知道,你,黃玉琪在今天晚上上吊自殺了。”
“不,在下家中還有一個年邁的老母,你們一定是弄錯了,在下絕對不會……”
呆書生就是呆書生,這個時候跟殺手講道理,真是自討苦吃。蘇晨微微翻了一下身體,整個人側身面對着黃玉琪,似乎沒睡醒一般,喃喃道:“呆書生,你夢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