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們開始了愉快地遊玩。俞貝娜比較誇張,什麼都要帶,弄得滿滿一大包的東西背在身上,胸前還掛着一個很大的單反相機。沒走多遠就喊着累,沒辦法,大家也只有幫她分擔一些。
“俞大小姐,你搬家啊,帶這麼多東西!”馬小可受不了的抱怨着。
“我這些可都是用的着的,當然要帶着嘍!”俞貝娜可不服氣,她可覺得她帶的都是必要的東西,這出來玩,什麼情況都有可能發現,有備無患總是好的。
“你這些所謂必備的東西你非要帶我也忍了,可是我想不明白,你帶這個幹什麼?”馬小可從她包裡拿出一個防狼噴霧,簡直的服到極點了。
俞貝娜一把搶過來,一臉鄙視的說:“你知道什麼啊,這人生地不熟的,如果遇到,怎麼辦?再說了,防狼噴霧,就一定是防狼用的嗎?可可,你可不能沒有防範意識啊。”
小胡也頗有些贊成,“娜娜說的對,這種東西你們女孩子確實要隨身攜帶,安全最重要啊。”看到有人贊同,俞貝娜更得意了。
無奈地聳聳肩,馬小可只得妥協,“得,帶都帶了,總不能扔了吧。”於是又放回原處收好。
帶着他們轉了一些古色古香的小巷和街道,都下午了,大家都有些累了,於是找了個老茶館坐下來喝杯茶歇息一會。邊喝茶邊研究下一站要去哪。
最先開口的是小胡,“王偉,接下來要去哪裡?你可是嚮導啊。”
“那是必須的,我們這的後山風景很不錯,我可以帶你們去轉轉,不過晚上之前得回來,那裡可不太平,這個小鎮可不比城市,陰氣重,如果遇到些個不成氣候的小鬼,倒沒什麼好怕的,基本上是不害人的,如果遇上oss,那就難說了。”王偉警告着。
馬小可現在膽子可不大,縮了縮脖子,“我看我們還是不去了,找些風景好的小街小巷的,拍拍照片就回去吧!”
俞貝娜可不幹了,“我辛苦準備了那麼多東西,不去怎麼行,再說了,我不是體質特殊嗎?還有小胡是警察,煞氣重,我們怕什麼!可可,你好歹也是有經驗的人,怎麼這麼沒出息!”
對於俞貝娜的指責,馬小可不以爲然,“這不是害怕,是謹慎,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啊。”
陸文昊在他們裡面年齡最小,也很少說話,但這會還是開口了,“小可姐,有我們在,應該不會有事,只要在天黑前回來就行,再說了,還有偉哥帶路,你不用擔心。”
此話一出,氣氛突然變了,大家像是都在憋着笑,陸文昊卻一頭霧水,尤其是王偉,臉都綠了,“文昊啊,那個,你以後能不能不叫我‘偉哥’啊,就叫我王偉就好了。”
“王偉,這是人家小輩對你的尊敬,你何必介意呢。”小胡說完,就捂着嘴,在一邊偷笑了。
既然大家都贊成,馬小可也沒理由再拒絕,想想也對,儘量天黑之前回來就沒事,畢竟白天,那些鬼魂還是忌憚的。做了決定以後,馬小可同意和他們一起去後山轉轉。俞貝娜開心極了,拽着馬小可恨不得現在就出發。
他們一行人又稍做休息了一會,便開始出發了。他們開車來到山腳下,將車停好,準備步行。俞貝娜還是堅持要帶一大包的東西,因爲太重,揹包由三個男人輪流揹着,而俞貝娜自己只挎一個斜挎包,這個斜挎包裡依然裝的滿滿當當的。
他們向上爬行,一路風景怡人,因爲幾天前下過雪,地上和樹上依稀還掛着一些雪花,雖然樹葉都落了,可風景一樣美麗,俞貝娜拿着相機,左拍一張,右拍一張,興奮不已。
今天難得的好天氣,雖然是在山上,可因爲大家都是步行的,也算是運動了,所以也不覺得冷,“這個山上我小時候經常來,這也不算什麼有名的地方,所以不經常有人來,但我還是很喜歡這裡,據說爺爺就是在這裡遇到不知的。”王偉邊走邊介紹,話裡話外都能聽出來對這裡的感情。
聽到有不知,除了陸文昊還沒有太相信和接受以外,其餘人都比較好奇,“你說不知是不是就死在這裡?要不然怎麼會在這裡遇到他,而且以前的記憶都沒有呢?你們家人沒在這附近找過嗎?”小胡好奇地問,這也是大家心中想問的。
王偉似乎也摸不清頭緒,“關於不知的事情,我都是聽爺爺說的,因爲不知性格孤僻,不怎麼愛搭理人,別說問他的經歷了,就是想和他說兩句話,他願意回答,就是很給面子了。我爺爺他們一家也幫忙調查過有什麼人在這附近死的,但沒有收穫。”
他們找了一處適合休息的地方坐了一會,看閒來無事,就提議道:“我和大家講一個關於我們鎮上的故事吧!”
馬小可跳過來說:“好啊好啊!我就喜歡聽故事了。”大家似乎都很感興趣,都圍了過來。
“小時候聽爺爺說過,我們這座山上民國時出過一件事情,相傳當時此地有一個大軍閥,當時這個鎮子都靠他們守護,他們也很受百姓愛戴,後來那元帥因病去世,便將位置傳給自己唯一的兒子,據說這個少帥可是不得了的人,他父親爲了鍛鍊他,從小就將他丟給一個修道人撫養,讓他跟那道人學習各種技能,具體學習什麼還真沒有人知道,等他學成歸來,接管他父親位置以後,居然比他父親還要厲害,驍勇善戰,從來沒有吃過敗仗,而且相傳他相貌非常英俊,傳得很誇張。後來說是愛上了當地的一個女學生,當時女學生並不知道他的身份,兩人感情很好,可因爲那少帥自小有婚約在身,不得已只能想納她爲妾,那女學生受過新式教育,接受不了一夫多妻,後來聽說那女學生移情別戀了,還和那人私奔,卻被少帥發現了,帶了一隊人馬一直追到這山上,過了整整一夜,纔有人看見那少帥抱着那女學生的屍體回來,好像其餘人全死在了這個山上,具體發生什麼事,卻無人知道,也沒有人敢問。”王偉說完以後,還嘆了口氣,當時那個少帥,想必也是政治婚姻下的犧牲品。
聽完這個故事,馬小可的心臟突然一陣莫名疼痛,像被人狠狠抓了一把,這是怎麼回事?這個內容怎麼跟自己的夢境很相似,難道真的是有前世今生?正疑惑着,就聽俞貝娜帶着遺憾的語氣說道:“哎!好可惜啊!難道那女學生真的移情別戀了?估計是對那個少帥不抱希望了吧,那個少帥後來怎麼樣?”
“好像是聽說沒過幾年,他就失蹤了,也有人說過可能是被人暗殺了,到底怎麼樣,就不得而知了。總之之後就再也沒傳出他的消息了。”王偉對這樣的事情,也只是聽故事的心態,其中的真實性還有待商榷。
因爲在他們中間,陸文昊最小,可能性格也有些靦腆,所以話相對來說比較少,但這時他卻問了一個很關鍵的問題,“那如果你們說的不知是存在的,那會不會跟這個少帥有關係呢?我只是覺得這種戲劇性的故事和不知這麼離奇的存在會不會有着某種聯繫呢?”
俞貝娜一向大大咧咧,她粗暴的拍了下陸文昊的後腦勺,“你這小子電視劇看多了吧?一點根據都沒有,不說了這是個傳說嗎?當故事聽而已。”
陸文昊委屈地摸着後腦勺,“娜娜姐,你能不能溫柔一點啊,我就隨便說說,不是就不是唄,別動粗啊。”
王偉發現了馬小可的不對勁,連忙問道:“小可,你沒事吧?怎麼都冒汗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不行我們就先回去吧!”
馬小可連忙搖了搖頭,微笑了一下,“沒什麼,只是覺得故事挺讓人惋惜的,你知道那個少帥姓什麼嗎?”她狀似無意地問,其實心裡很想知道答案。
“這倒沒有聽說過,我也不太清楚,反正聽起來這個少帥很神秘,估計是過去的老百姓喜歡將一些事情誇張來說,他們平常又沒什麼娛樂,只能想一些故事來打發時間,別太在意了,就是個傳說。”王偉以爲她是傷春悲秋,對故事有些感傷而已。
“哦!”馬小可還是有些失望。
小胡起身對他們招招手,“好了,大夥再這麼坐下去,太陽就要下山了,快點,隨便再看看,就回去吧!”
大家也都同意,這時陸文昊接過俞貝娜的大包,背在身上,因爲他只跟馬小可比較熟悉,所以馬小可到哪,他就跟到哪,這讓其它兩位男士很不爽,尤其是王偉,總是有意無意的往他們中間擠過來,可又要帶路,沒辦法,只得走在前頭。
剛走了沒多久,突然山上起霧了,一開始大家沒在意,誰知道僅僅幾分鐘的時間,霧氣越來越大,最後連前方几米遠都看不清楚了。
在前面帶路的王偉和小胡體力稍好,而後面的兩個女人體力稍弱一些,一不小心,王偉和小胡就把馬小可他們甩在了後面,而陸文昊一直都是照顧着馬小可她們,所以他們三人一直是在一起的。就這短短的幾秒種時間,馬小可他們擡頭,卻再也看不見王偉和小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