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夜風吹過,宋銘機靈靈打了一個寒顫,向身後打了一個手勢,示意衆人跟上他的腳步。而他的身後以李青,高峰等爲代表的勇氣軍團骨幹會意連忙跟上了他的步伐。在宋銘的領頭帶隊之下,勇氣軍團這百十號人以及其緩慢的推薦速度不斷向前進着,躲過了附近徘徊的異族崗哨。
此時,明月朦朧,寒霧籠罩,四周迷迷濛濛能見度極爲低下。宋銘等人小心翼翼地將身體掩藏在夜色當中,特別是利用了無花特製的一些掩藏體味的藥材之後,他們緩慢地向着異族的一個據點靠近着。花木簌簌,蟲豸橫行,在這叢林當中特有的環境下,勇氣軍團這支隊伍行進的速度還算可以,至少已經達到了宋銘之前的預想。
在和風雷團長商議之後,宋銘將勇氣軍團兵分三路開始了佔領異族平山市最外圍的據點,這個據點之前是平山市的一個重要天鐵樞紐,其中更是有着一處飛躍天月星的星際戰艦。只是,自從異族佔領之後也不知是什麼原因,這個星際戰艦便失去了航行的機會,一直停靠在那裡如同一個橫臥的巨龍。
之前也有不少團隊打這個交通樞紐的注意,但一方面打它主意的團隊實力不強,畢竟強大一點的團隊都去強攻那周圍的縣市,根本看不上這麼一點地方,而實力弱一點的隊伍又不是盤踞在此處異族的對手,一時間,這裡竟然成爲了一個低級隊伍的必爭之地,整日以來不時有小規模的戰鬥在此處爆發。
宋銘一馬當先操控着白銀勁力輕飄飄地躍下,隨即又將身體隱匿在一棵大樹旁。他望着不遠處巨龍一樣的星際戰艦心中不由升起一股豪氣,異族就算再千方百計佔領了這個交通樞紐又如何,一旦涉及到聯邦人族的高科技,他們一樣無能爲力,遠的不說,單單這個星際戰艦他們就無法啓動,看來,人族高層在進行這次生死試練之時也一定深思熟慮,即便異族產生了異心,不按照當初的協議來行事,他們依然有把握不讓局面失控。
只是當他想到前兩日那突然來臨的異族團隊以及那位白金強者左護法離去的話時,心中下意識地產生了一種不妙之感,不過,宋銘並未在意,畢竟天塌了也有高個子頂着,自己一個小小的白銀階位英雄還是想着如何在此次生死試練當中存活下去吧!
宋銘精、氣、神感知極爲強悍,他輕鬆便感到了勇氣軍團的戰士們一個個在樹影中當中低低飛掠,轉眼便到了他的身後,距離不遠處的星際戰艦僅有三公里。
就在這時,宋銘眉頭一皺,臉上露出了詫異。
因爲就在剛剛那一刻,宋銘竟然感知到了附近竟然還有着一隻同樣的隊伍出現在了不遠處。這隻隊伍人數不多,貌似只有二十多人,但一個個氣息卻十分彪悍,最低的修爲也有着黑鐵巔峰,這一點,即便是現在宋銘帶領着勇氣軍團骨幹也無法同他們相比。
與宋銘等人塗抹了無花提供的特製藥草隱匿氣息不同,這些人,每個人身上都散發的濃烈的血腥之氣,他們似乎是藉助了兇獸的血腥來瞞過此處異族的偵查,這讓宋銘很是詫異,難道在異族的感知當中他們這些人都是些受了傷的兇獸嗎?
此中原因宋銘無法知曉,不過,宋銘有一點卻可以肯定,他們這樣的手段竟然也十分管用,至少,沒有見到異族朝着他們的方向過去偵查。
就在宋銘覺察到這羣人的同時,他們也感應到了勇氣軍團的衆人,畢竟,勇氣軍團來此地的人人多眼雜,且他們的實力參差不齊,有些人不擅長隱匿,被他們發現也實屬正常。
就在這時,一個鬼魅般的身影迅疾奔來,在宋銘的感應中,這個身影如同飛鳥一樣無聲息地劃過夜空,很快就倏然穿過了一道異族的崗哨,瞬間就跨越了幾裡地的距離,開到了勇氣軍團的所在地。
宋銘目光一閃,對這個來人的實力有了初步的估計,他將聲音束成一道細線之間傳入那人的耳間,如同悶雷一樣大喝道:“來人止步!”
那人腦海轟鳴,在臨近勇氣軍團的駐地身軀猛然一震,前進的身影一滯,隨即將目光投向了發出聲音的宋銘。他壓低的聲音,道:“天巫軍團行事,爾等何人,竟然敢破壞天巫軍團的計劃?”
說話間,那人已然警惕地來到了宋銘所在之處,他全身黑衣籠罩,只有一雙眼睛透露着寒光,讓人不能對他小覷。
就在他觀察宋銘的同時,宋銘也徹底將此人的實力看透,這人應該有着青銅巔峰的實力,一身勁力緊繃,全身更是散發出令人心悸的煞氣,應該是一個擅長近戰的機動英雄無疑!
“天巫軍團,哼,沒有聽過,這裡是我們突襲的目標,我們自然全力出手,你們的計劃跟我們有何等干係!”對於那人的不客氣,宋銘自然也不會留情,他針鋒相對,聲音之中蘊含着無盡的白銀之力對着那人就碾壓而來。
“你,你是白銀英雄!”那人悶哼一聲,不可置信地說道。在他到來這前,他們這次的領隊已經告訴過他,這裡有一個不知名的勢力,他們雖然人多勢衆,但是他們的整體修爲卻不行,根本不配跟天巫軍團爭搶這裡的控制權,不料,自己才一到來這裡竟然出現了一個白銀階位的強者,這讓他心中很是震驚。
“哼,區區青銅階位也敢在我面前大言不慚,去跟你們的領隊說,這裡我也看上了,若想奪取這裡,我們彼此競爭.......”
宋銘說這些話的時候,修爲之力運轉,如成轟雷一樣再次轟響在那人的耳中,他被直接震撼,頭皮發麻的同時臉色也猛然慘白了不少。
“你........你.......我天巫軍團是不會放過你的!”那黑衣人色厲內荏地威脅着,身子卻不自覺向後猛退,顯然對宋銘這樣的白銀強者充滿了懼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