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內容開始--> 左寒城沉沉的聲音傳來:“在哪裡?”
容謙再瞟了一眼安好的方向,頓時咧起嘴來笑着說:“我當是誰呢,大半夜的像是奪命連環call似的打電話,怎麼着?媳婦兒跑了?”
電話彼端沉默了兩秒:“容謙?”
容謙哼笑:“一別這麼久,左總的耳力還是很不錯,記得上一次打你電話的時候,我姐還沒去非洲。”
容謙一邊說一邊時不時的向雜物間的方向看,安好半個身子都快埋進櫃子裡了,也不知道究竟找到了沒有。
“她在你那裡?”左寒城的聲音清沉,沒有半分的驚訝,但明顯也未掩飾他聲音中的不悅。
容謙眯了眯眼,笑的有些得意,不答反問:“左總怎麼不問問她現在在我這裡正在做什麼?凌晨一點,孤男寡女,乾柴烈火,哎呀這個夜晚格外的美好……”
然而無論他如何挑釁,左寒城的迴應卻是直接切斷了電話。
容謙頓了頓,看了一眼已經被掛斷的電話,面無表情的將手機扔回到安好的包裡,收回手繼續縮在沙發上裹着被子,半眯着眼睛很是享受着看着窗外的夜色。
“我說你這雜物間裡能不能不要亂放東西,一大老爺們平時不收拾也就算了,你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安好在雜物間裡發現一個箱子,把那個箱子拽出來後發現裡面的一堆光盤,好不容易找到了幾個恐怖片,卻發現這箱子下面還壓着各種凌亂的衣物,看着完全不是容謙的風格。
“那箱子不是我的。”容謙轉眼看向那一方向,回答:“你以爲我纔來A市多久?三年前在這裡也沒停留太久,怎麼可能會收集這麼多光盤,這都是我一朋友出國之前把自己收藏多年的垃圾暫存在我這裡,我嫌那些東西太亂,被送來後就直接丟到雜物間去了,連我都不知道里面有什麼。”
安好頓時再向裡看了看,她就說麼,剛纔看容謙的表情似乎是對恐怖片沒興趣,但是這箱子裡倒是還真有幾盤幾年前特別火的恐怖片,她一共找出來四個光盤,轉身走出去,到了電視機前開始研究怎麼放片子。
容謙瞥了一眼被她扔在茶几上的光盤盒子,上面染血的女鬼正伸着手瞪向他,看得他一陣毛骨悚然,一邊在被子裡打了個哆嗦一邊看着正蹲在電視機前的安好:“你到底受什麼刺激了?咱能不能換個片子看?日本動作片也好啊!”
安好懶得理他,將光盤放好後轉身又跑進廚房裡四處翻找,在冰箱裡找到一些新鮮的水果,又在旁邊發現兩袋未開封的薯片,心滿意足的捧着愛吃的水果和薯片走了出去,直接坐到容謙所在的沙發上。
電視上正好也已經緩衝了兩分鐘後開始放映光盤裡的恐怖片,第一個鏡頭就是一個長髮遮面的女鬼正慢慢的爬出來,黑漆漆的像是能吃人一樣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們……
容謙看的感覺身體一寒,覺得這汗是怎麼都沒辦法捂出來了,倒是顧安好坐在旁邊反像是在看文藝片一樣一邊盯着屏幕上的女鬼一邊用水果刀削好了一個蘋果,將蘋果切下一半,眼神始終沒有離開屏幕,一邊將蘋果放到嘴上咬着,同時將另一半遞給她,但是因爲沒有看他,所以伸過來的蘋果差點戳到他的眼睛:“那,給你。”
“我不吃!”容謙沒好氣的將頭撇開:“看這種片子你還能吃得下去,顧安好你特麼真是奇葩!”
安好將蘋果收了回去放到茶几上的水果盤裡,纔不管他喜不喜歡看,反正她平時也不看這東西,以前也只在上學的時候和黃阿毛還有脣脣窩在寢室裡偷偷看過,那時候三個小姑娘縮在一張小牀上看着電腦屏幕裡的恐怖片,到驚險刺激的地方時就嚇的一邊尖叫一邊抱成一團。
而現在……
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爲什麼想看恐怖片,越血腥越好,越嚇人越好,可偏偏電視屏幕裡這會兒正是特別恐怖的鏡頭,容謙在旁邊已經死死閉上眼睛拒絕去看,只是聽那聲音就已經嚇的毛骨悚然,安好卻是一口一口的咬着蘋果,完全沒有感覺。
容謙一直閉着眼睛,電視裡的聲音逐漸不再那麼可怕,他才緩緩睜開眼,然而鏡頭一轉就變成女鬼被鏡頭故意弄成玄虛的一幕,正伸着手,一雙眼睛仍然盯着他。
容謙瞬間驚的一頭冷汗,然而此刻,耳邊卻傳來喀嚓喀嚓的聲音。
他頓時轉過眼,只見隨着鏡頭上的女鬼將一個活生生的人頭撕下來的時候,顧安好將薯片的袋子撕開,女鬼開始含着血吸食人的血液時,顧安好開始將薯片放進嘴裡,伴隨着嚼動薯片的嚓嚓聲,容謙覺得自己很可能要精神衰弱了。
電視裡不停的傳出陣陣的驚叫和鬼叫聲,容謙已經忍無可忍,驟然掀開被子就要躲回臥室裡去,結果他剛一動,安好就轉過臉來看他一眼,同時伸手過來在他的手上抓了一下:“喲,出汗了!”
容謙無語的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所浸出的那些汗漬,剛纔一直在打哆嗦,根本沒發現自己竟然真的出汗了。
“這藥效再快也不會有這麼快,看來恐怖片對治療發燒的效果不錯。”安好一邊哼笑着說一邊繼續吃着薯片,盯着電視的同時又道:“真沒出息,一個恐怖片纔看了不到二十分鐘就嚇出一身的汗,容謙你也是夠可以的哈!”
“神經病!”容謙翻了個白眼,雖然出了一身的汗,但完全沒有力氣起身,就只能繼續靠坐在沙發上忍受着電視屏幕裡那些的恐怖的畫面和聲音。
電視裡忽然驚了一會,他卻是不敢再睜開眼睛,只乾脆將腦袋靠在安好的肩上,安好直接一臉嫌棄的將臉躲開,容謙卻是忽然挑了挑眉,睜開眼問:“你來我這裡之前喝酒了?身上怎麼有酒氣?”
“發燒了鼻子還這麼靈敏?我都洗過澡了你也聞得出來?狗鼻子啊你這是?”安好瞥他一眼。
“我是發燒,又不是感冒。”容謙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