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霖澄走到她的面前,把她的酒瓶給拿走,“顧煙煙,你是瘋了吧這是什麼地方你是不知道嗎爲什麼一個人來喝酒?走,跟我走!”拽着她的手,拉扯她離開。
“莫霖澄,你給我放手,不然我真的告你非禮了這是什麼地方我會不知道麼我在美國這個地方呆了十年,所以的話我比你還清楚。酒吧又怎樣,我剛來美國的那時候,不也是經常流落酒吧。”顧煙煙嗤笑,想到之前爲了這個男人那樣作賤自己真的很不值得,可是那時候的自己還真的是靠恨他,愛他,才得以存活了下來。
“你之前,爲什麼這樣?”他探問。
隱約的覺得這個女人的歷史不是那麼簡單。
“問來幹什麼?跟你有什麼關係嗎?你給我走開好不好?不要連這點時間都不給我好不好?我現在只想一個人靜靜,我拜託你走開,拜託你不要再在我身邊出現!你可以去找蔣西允啊!”她像瘋了一樣,拼命的推開他。
“顧煙煙,你到底怎麼了?”他怒吼。
她忽然就哭了出來,對着他撒潑,“我怎麼了?我也不知道我怎麼了,這些年我是怎麼過來的我都不知道!我從來都沒有想過我自己會狠那麼一個人,而且那個人還是跟我那麼親的人。我從來都不知道對我那麼親的人竟然親自把我逼上了絕路,我會今天這樣還不是拜她所賜?莫霖澄,我只想問你一句你到底愛他什麼?她哪裡值得你愛了?”
爲什麼他們都喜歡蔣西允,不喜歡她。
莫霖澄被她貌似耍酒瘋的樣子給嚇到了,連忙上前去抓緊她的手腕,阻止她再繼續撒潑,“你是不是喝酒了?怎麼突然這副狀態?”
“你是不是又想逃避我的問題?我哪裡有喝酒怎麼可能耍酒瘋?你就不能回答我的問題嗎?這個問題有那麼難回答嗎?你就告訴我讓我死心可以嗎?”她在椅子上坐着,哭的梨花帶淚。
“顧煙煙,你到底怎麼了?怎麼突然這樣你哪裡有問題了?”莫霖澄擔心的拉起她,去摸摸她的額頭,看她到底有沒有發燒,把腦子燒壞了。
“你不要碰我!”顧煙煙發瘋一樣拼命拍打他的手,“你給我鬆手!你碰我我都嫌髒,你要腳踏幾條船?還是說你有這樣的惡趣味,喜歡玩弄有夫之婦?你不要忘記蔣西允她是個有老公的人,她結婚了!你們永遠不可能了!有沒有看到他們是多麼的恩愛?你有沒有死心?爲什麼那麼執着於她?到底爲什麼你要那麼喜歡她?她到底有什麼好?”
她哭的很洶涌,只要把心中的情緒給哭訴出來,這麼久她從來都沒有哭的那麼厲害過。是因爲她真的覺得非常的委屈。
那她呢?她到底有什麼不好?哪裡做錯了嗎?
她從來就沒有招人喜歡招人疼愛過,親生的爸爸親自把她送到孤兒院,就連自己喜歡的人也因爲蔣西允而離開她,這一切到底是爲什麼?
“你是不是在這裡發神經?我們要是出去他好不好現在這裡那麼多人望着你你都不顧形象的嘛你不是千金大小姐嗎?”
“我爲什麼要出去?我爲什麼要顧忌形象?我現在擁有的都不是我本來就擁有的。我現在擁有的可能就是上天可憐我纔有的。所以我爲什麼要在乎這些,我就不出去了。我就要在這裡喝酒,你不喜歡你可以走啊!我沒有非要你進來啊,你裝什麼好人?其實你的心爛透了。不要以爲我不知道?”顧煙煙推開他的禁錮,重新走到吧檯前,用因爲命令服務員,“五瓶伏特加。”
莫霖澄聽到這個數字,整個人就覺得她是個瘋子,只有瘋女人,才這樣做,他上前去阻止她繼續灌酒,大聲的呵斥:“顧煙煙,你是不是瘋了?五瓶伏特加喝下去你知道是什麼效果嗎?”
“知道啊!我怎麼會不知道,我會醉死,那又怎樣?我現在又想醉又想死,所以麻煩你讓我解脫好不好,求你了。”顧煙煙哭腫的雙眼,凝視着她。
眼睛裡盡是可憐。
莫霖澄覺得這個心就跟着她軟了一塊,看着她喝的那麼洶涌,奪過她的酒杯,“行啊,你要喝醉是不是?你喝的話我也陪你一起喝,我們兩個一起醉。”
“莫霖澄,你爲什麼連喝酒都要跟我搶!我是招你惹你了嗎?你給我滾出去好嗎?”顧煙煙看他好像是來真的,整個人就愣在那裡了,看着她喝的時候,突然覺得心裡過意不去。
這個場景不是她想要的,她想要的是自己喝酒,而他出去。不要在阻攔她而已,而不是他們兩個一起在這裡喝酒。他憑什麼要跟她一起喝?
他憑什麼要對她那麼好?
“跟你說,你就已經招惹上我了,我喝酒關你什麼事,你爲什麼要管我?你都不讓我管,所以你沒有資格管我。而且,又不是隻有你一個人可以喝酒?酒吧是你的嗎?我就不能喝了嗎?估計我想喝就喝了。”莫霖澄邊跟她說話,邊往自己嘴巴里灌酒。
傳說中的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不然當一個律師算是白混了。
顧煙煙看他說話那麼頂人,嗤笑道:“律師了不起啊?律師就可以這樣頂的人家啞口無言嗎?”
“是。律師就是這樣了不起,起碼能夠把你頂的啞口無言。”
還是默默喝酒算了。
與此同時,中國,烏煙瘴氣的底下賭場,歐亞拿着一副檔案袋,進去裡頭,找某位股東。
“還真的是該死,這是什麼艱難的任務了?竟然哪裡不好待,要來這裡賭?拜託你要賭博什麼的話,麻煩你選一個乾淨點的地方好不好?這樣骯髒的地方,也下的去錢。”歐亞一邊進去,一邊不滿的囔囔。
這個股東,玩賭牌,還來這裡玩?一看就是不正規的,難怪負債累累。
看來這個股東的股東要回來的話,輕而易舉。
“大!大!大!大!大!”一個身寬體胖,肥頭大耳的人,注視着兩條粗短的腿,腆着一個圓圓的大肚子一直在動來動去,嘴巴呼喊着,眼神期待着什麼。
歐亞一進去門就看到了他,想必這個長得那麼對不起國家的人就是那個欠下千萬賭債,虧空公款的了。
歐亞勾脣,一步一步慢慢的走了過去,在他身後停下,並沒有去打擾他,直到開盤是小後,這個胖男人抓耳撓腮的,他纔去拍他的肩膀,嘲笑着開口說:“黃董事,運氣很差嘛。”
聽到這話,那人不願意,就想往後給歐亞一拳,“我運氣差,關你什麼事?你這個狗孃養的,憑什麼說我?”因爲輸錢,所以他的語氣不好,不過一轉身看到是歐亞後,整個人的臉色就變的蒼白了起來,結結巴巴的,像看到怪物一樣,“歐,歐特助?”
“怎麼臉色那麼不好看?剛纔不是罵的很爽的嗎?怎麼不接着下去繼續罵了?我可是很喜歡聽呢!”
“沒,沒有啊,剛纔我沒有罵歐特助你,你聽錯了。”那個黃董事心虛的瞄了瞄歐亞,突然出現在這裡難道是查出來什麼了嗎?不可能啊,自己已經做得那麼好了。
歐亞一笑,“怎麼那麼心虛?害怕啦?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所以這樣害怕嗎?”
“哪,哪裡有?歐特助說笑了。”
“虧空五千萬公款這個還不是見不得人的事情了?黃董事心裡可真開朗啊!”
“歐,歐特助,你都知道了?我,我也不是故意的啊,真的是被錢財矇蔽了雙眼才這樣的!”
“所以,你現在要是填補上的話,我就不跟你計較,不然就交到警察局,你就等着坐牢吧!”
一聽到這個黃董事嚇得腿都軟了下來,馬上求饒:“不,不要這樣。可不可以寬限幾天,一時之間,我也拿不到那麼多的錢啊!”
“我要是說不能呢?不過現在有個辦法,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嘗試?”
“什,什麼辦法?只要不把我送進警察局,一切都好說。”黃董事漸漸松下心來。
“把你手上百分之五的股份轉讓給夏總,這樣,便饒你一條狗命。”
“歐特助,這有點欺人太甚了吧?我手上的這些股份可不止五千萬那麼少……”黃董事有些害怕的開口。
“是不止那麼少,不過如果你不轉讓的話,被抓進監獄,你一分都不可能得到,如果你轉的話,最近欠費的一千萬,夏總可會替你還完,只要你配合演一齣戲。”
“是真的不會怪罪我的嗎?”黃董事猶豫,也在思考中,最近被那些債務折磨的厲害。
“夏總的話,你還補相信嗎?你現在沒有別的路選擇了,要麼就坐牢,要麼就交出股份。”歐亞拍了拍他的肩膀,威脅。
歐亞拿着手中的股權準讓書,一臉滿足的走出了賭場,不知道這麼好的事情需不需要告訴夏總一聲?
夏總啊,夏總,你就等着獎勵我吧!
歐亞撥通了遠在美國的夏宇皓的手機號碼。
夏氏夫婦已經到了中國餐館,夏宇皓一手攔着蔣西允的腰,就要走進去之時,風衣的兜裡手機響了起來,他看來電人是歐亞之後,親了蔣西允的額頭,溫柔的說道:“你先進去,我先接聽個電話先,等下再進去找你。”
“拜拜!”蔣西允快步溜了進去。
好久沒有見到粥老闆的,甚是想念啊!
所以蔣西允一進門就去找粥老闆,可是沒有找到,只有一個長的很漂亮的婦女在歡迎着她,“小姑娘,你是要吃點什麼嗎?”
蔣西允見狀,一臉好奇,“哎,阿姨,你知道我是中國人說中文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