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張凡獨自坐在角落中,一時間也沒有人注意到他。他冷眼看着衆多男人如同衆星棒月般的圍攏住了若蘭。一個女人如果生得太美麗的話,無論她走到哪裡,都是受歡迎的。
最後還是郭鵬發現了角落中的張凡,“我剛纔還在想,你小子怎麼到現在還不來呢,原來是一個人躲在這裡啊?”
“你是怎麼認識她的?”張凡則是好奇問道。
郭鵬發現張凡的目光盯着若蘭,他笑着說道:“很早以前,我們就認識了。你是知道的,我是做珠寶生意的,一年飛往全國各地。而品牌需要像她們這樣的美女來襯托,那麼我的珠寶才能賣個好價錢。不過我可是對你說啊,我們只是合作過幾次而已,千萬不要想歪了。”
郭鵬發現張凡眼眶中那一抹探尋的疑問,他趕緊撇清了自己跟若蘭的關係,“何況若蘭小姐是那麼的優秀,像我這樣的老男人,註定是配不上她的。”
“那麼,你來告訴我,什麼樣的女人才能夠配得上你呢?”張凡故意問道。
郭鵬笑着搖頭,“你小子話中有話,今天晚上我們實在不宜討論這個話題。走,過去吧,我給你們介紹一下!像你這樣的年輕才俊,一般的女孩子都是很喜歡的。”
“不用了,我們認識。還是我自己去吧。”
張凡從侍者的托盤上要了一杯酒水,邁着步伐朝着走去。旁邊一些見着張凡的樣子有些寒酸,有的人甚至是目光露出了一片鄙夷。
張凡也不知道今天晚上宴席上的人,均是有一些富商,有一定的社會地位,如果讓他知道此宴席的會是他們富商的聚集歡樂,他也不會參與到其中來的。
然,他居然已經來了,那麼對於某些人不友善,又是鄙夷的目光,張凡面色一片波瀾不驚,通通把那些人當成了空氣般,既是存在,不用理會他就是了。
“若蘭小姐,很幸會我們又見面了。”
張凡的意外出現,若蘭正被一羣庸俗的男人輪流上陣的給她敬酒,一圈的敬酒下來,她在衆人的面前,她又不能拒絕,所以喝得有些腦袋暈乎乎的。
若蘭見是張凡,比起兩個月之前,他人黑了不少,不過很有男人味道。
“張凡,是你呀?你怎麼也在這裡的?我剛纔……呃……”
若蘭一句話尚未說完,打了一個酒嗝,她不好意思笑笑。
張凡有些心疼她,說道:“一個女孩子,居然不能喝酒,爲何不懂得拒絕?像你現在的名氣,沒有必要虛與委蛇跟他們周旋吧?”
儘管張凡的話說得很低,但還是旁邊的人給聽到了。其中有一人,他非常不爽張凡竄出來打擾了他們陪同美女喝酒的雅興,冷冷對着張凡呵了一句:“哎,你這小子是哪裡來的?我們怎麼沒有見過你?該不會是混進來吃白食的吧?”
此話說的非常難聽,張凡面色一沉,他手中的酒杯一甩,朝着那人潑了上去,“閣下的嘴巴很臭,我這一杯酒水當是給你洗洗嘴巴了。”
“啊!混蛋!你居然……”
被張凡潑了一杯酒水的人叫周大福,跟郭鵬一樣,也是做珠寶生意的。不過他跟郭鵬這個珠寶大亨可不是一個級別的。周大福在江都有幾個店面,同樣是經營着珠寶生意。但,只能說他是小打小鬧,身家小有所成吧,是無法跟郭鵬相提並論的。
至於他今天晚上何故在此,他並不在郭鵬的宴席名單內,他則是受了單仁杰的應邀而來。說白了, 郭鵬也不知道有周大福這號人的存在。
張凡一杯酒水沒有任何預兆潑了上去,整個歡騰的宴席氣氛也立馬被冷淡了下來。大家我看看你,你看看我,氣氛一下子就冷場了。
最終,還是單仁杰打破了這一份沉默,周大福是他受了他應邀而來,張凡潑了他酒水,而且今天晚上在此歡聚的人,均是一些上流的名士。
單仁杰自是認爲,張凡是在打他的臉面了,他冷眼瞅了張凡一眼,言語非常冷淡說道:“這位小友,你必須得跟我的朋友道歉。知道嗎?你的行爲很粗魯!年輕人性子還是要收斂一些。”
張凡笑着搖頭,“道歉嗎?呵呵!那是不可能的。若說我的行爲很粗魯的話,那麼你那位朋友也好不到哪裡去吧?張嘴就損人,這樣的人值得我去給他道歉?你未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你……”單仁杰目光一怒視着張凡,被對方嗆了一句,單仁杰正要發作。
一旁的若蘭也是感受到了來自雙方的怒氣,似乎正在升級中,她趕緊對他們說道:“你們也不要吵了,不如大家心平氣和的坐下來,然後……”
“我們男人說話,你女人亂插什麼嘴?真是多事。”像單仁杰這樣的身份,他是不會把若蘭這樣一個小小的女藝人看在眼中的。
往他身上倒貼的女人,不知道有多少,單仁杰自然是不會給若蘭好臉色看了。
若蘭無端被呵斥了一句,她臉色一紅,場面有些尷尬。
“呵呵!一個男人對待一個女人是如此的粗魯行爲,你們說說看,是他粗魯呢?還是我粗魯?”張凡目光一揚起,對着那些發呆中的富商們問道,“虧他還好意思在我跟前提出讓我給他朋友道歉?如果我張凡真的是道歉了,哎,那真的是天大的笑話了。”
什麼?此黝黑的年輕人就是張凡?那個澳門的新星賭王?不會吧?所有人竟是沒有一人將他給辨認出來呢?
也是,張凡這前後幾個月,他的變化真是太大了。之前,他還是一個白白淨淨的,誰也想不到,他會曬得那麼黑,跟他在導播中出現的鏡頭,可以說是判若兩人。他們一時間無法將他給辨認出來,實屬正常。
“你就是張凡?”單仁杰面色微微一愣。
對於張凡此人,他也是聽說過一些內幕消息的。畢竟他所在的平海市跟江都去僅隔着濱海一座城市,相鄰的城市中,彼此都是相互關注的。
據說此人的背後關係很複雜。傳言中有幾個不同的版本,一說他是農老的準孫女婿,二則是他跟江都的市委書記衛長天關係很密切。
衛長天很有可能在來年的換屆中,他不是東江省會的省長,那麼必定是省委書記了。單仁杰還得到了一些小道消息,上頭對衛長天的評估很高,他的呼聲跟支持率也是高漲。
暗暗想通了這一層關係,單仁杰有些猶豫了,他是否要要跟張凡針鋒相對下去?
郭鵬是這宴席的主辦方,鬧了個冷場,他趕緊出來做調解員。張凡的性子,正郭鵬是最明白的,這小子就是一頭蠻牛,誰人招惹了他,不管是結局還是後果,都很難收場。
“哎,看在我的面子上,這事情就這麼揭過去了吧!畢竟雙方都是各佔據理由。在說了,我們都是成年人了,怎可爲這樣的小事情傷了彼此的和氣?各位,你們覺得怎麼樣?”
“還是算了吧!來!大家來喝酒。”
躲在一邊看着好戲的林哲南,他附和了一句。
“哼!我不跟你計較。”
最終,單仁杰也是拉下了面子,朝着張凡冷冷“哼”了一聲,他掉頭就走,彷彿張凡就是個煞星,逃得遠遠的最安全。
“張凡,你的性子還是一樣沒改。你可知道剛纔那人的身份嗎?他可是……”
“我自然知道!不就是一個辦公室主任嗎?他還牛逼什麼?且!像他這樣的鳥人我算是見識多了。依仗着自以爲是的身份,狗眼看人低唄。”張凡面色臭臭說道。
依照張凡的惹事性子,對方無非就是一個市委的辦公室主任,他尚未放在眼中的。即使是市長大人,如果不給他面子,讓他難堪的話,一個照揍。
“唉!我說張凡,你小子不管在什麼樣的場合,只要有你的身影,總是會折騰出一些不大不小的事情來。嗯,我在考慮,下次像這樣的場合,是否還要請來你來了。”
郭鵬雖然是一句玩笑話,不過張凡卻是聽得很認真,“鵬哥,你放心吧,如果下次還是這樣的場合,即使你請來十轎子,我也不會來的。你們這些商人,脾氣臭得很!總以爲自己口袋有幾個錢就覺得很了不起咩?且!世界有錢人海了去,人家還不是一樣低調?真是搞不懂你們這些人,把排場搞得那麼張揚,是了什麼?秀自己的存在感麼?”
“哎!我說哥們,說話不要這麼帶刺的啊!你這話把我自個都給繞進去了。”郭鵬一拳頭揮在了張凡的肩膀上。
張凡嘴巴一撇,佯裝出了一臉很痛苦的樣子。惹得一旁的若蘭咯咯笑起來,“呵!我真想不到,你們兩人的關係原來是這麼鐵啊?”
“嘿嘿!那是當然!我們男人的激情四射,你們女人永遠不會懂的。”
“哎!不要在說下去了,我都要快吐了。”
“幾位在討論什麼?如此盡興?不知道我可否分享你們的喜悅呢?”
林哲南手中按着一杯紅酒,邁着步伐款款朝着他們走去。當然,他的目光是落在了若蘭的身上,至於張凡跟郭鵬,完全是被他給無視了。
這個男人的目光很危險。林哲南的意外攪局,讓張凡放下的警惕,瞬間就堤防了起來。
如果林哲南真的是在從事間諜的地下勾當,那麼這人,他隱藏起來的手段,真的是不簡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