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的,我們聽說胡老闆有個女兒在市區中,我們想着,你居然跟胡老闆相熟,那麼一定也知道他女兒在哪裡上班了?竟然她父親拿走了原本屬於我們的血汗錢,父債子償,也是應該的吧。”
這些工人也不笨嘛!居然還能想到這樣的辦法?唉!攤上這麼一個不爭氣的養父,張凡真替胡麗麗趕到了可憐。
胡麗麗就是個小護士,上次因爲胡水生欠下的高利貸,幾乎是把她所有的積蓄都掏光了,最後還是張凡替着她墊付的。
想想一個孱弱的女孩子也是不容易,不知道讓胡麗麗知道了此事,她心中又是如何感想。
張凡想了一下,對着他們問道:“那胡水生一共卷跑了你們多少工錢?”
憨厚男子說道:“前後一共是三個月的工錢,我們目前有十五人,摺合算起來,大概也就十五萬左右。唉,其實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我們又怎麼會去爲難胡老闆的女兒呢?可好我們真的是沒有辦法了,我們現在連吃飯都錢都沒有了,所以我們纔會……”
“嗯!你們的心情我能夠理解!我看這樣吧!胡水生捲走你們的錢,我先墊付給你們。如果你們相信我的話,我想最多三天,你們可以再來找我。這錢,我一定會給你們。”
由於鳳凰鄉是個窮鄉僻壤的地方,大街上只有一家農村信用社。而張凡的銀卡,都是一些大銀行,至於那個農村信用社,他是沒有辦法提到錢。
如果他要提錢,必須得往返江都才行。這麼來回一趟,時間至少也得花費一天。況且張凡也不想這麼匆匆的趕來趕去的。
“小張主任,這……真的可以嗎?”
所有一衆人一旦聽到了張凡的話,他們真的是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原本他們已經是不報任何希望了在。歷來很多包工頭捲走手下員工的血汗錢,這樣的事情已經是屢見不鮮了。可最後能夠順利討回自己工錢的,能有幾人?
他們本來就是民工本來就是一一衆弱勢羣體,求告無門,最終只能含着淚水,往肚子吞下那一枚苦果。
“當然可以了!你們如果不相信的話,其實我可以給你寫一份保證書。”張凡又是說道。
“不!不用了!我們相信小張主任是不會欺騙我們的。”憨厚男子一臉激動說道,他對着一衆工人高聲說道,“大夥們,我們回去吧!不要堵住了大門,不然人家還以爲我們來鬧事的,趕緊走吧。”
“各位請等等!我聽你們剛纔說,你們身上已經沒有多餘的錢吃飯了?是這樣嗎?”張凡看着他們也是可憐,如果繼續讓他們等三天,那是一段很漫長的時間。
“那個我們……”憨厚男子撓了一下腦袋,面色突然之間就紅了起來。
其他的工人,聽到了張凡的問話,他們也是底下了腦袋。張凡一看他們這架勢,他不用在繼續追問下去,答案已經是很明白了。
“唉!我看這樣吧,我今天出來匆忙,身上也也沒有怎麼帶錢,這裡一千塊錢左右,你們這幾天省着點用,我想維持到三天的時間應是可以的。”
張凡從錢包掏出了他所有的餘錢,一把遞給了憨厚男子的臉上。男子一臉激動的不可思議,他雙眼泛着淚光,幾乎要對張凡跪拜了下去。最後是張凡一把攙了他,說道:“男兒膝下有黃金,可不能隨便跟人下跪的呢!你們都回去吧,記得三天後來找我。”
“謝謝小張主任!謝謝。”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可這一衆工人,他們不是傷心,而是感動的一起落淚。他們只是一個建築工地上卑微的小工人。幹着最卑微的工作,只爲了維持一家老小的生計。
他們無權無勢,小病忍者,大病拖着。很少有人對他們這個羣體上給予一定的尊重。然則今天,他們終於體會到了張凡給他們的不是尊重,而是友善的幫助。
他們能不感動麼?答案已經被是不言而喻了。
“嘿!我還真看不出來,原來你張凡還是個活雷鋒啊?”高飛不知道從哪裡一下子就竄了出來,剛纔門口上演的一幕,是被他撞見了。
張凡聳了一下肩膀,淡淡撇了高飛一眼,問道:“你今天來此,是不是那小學失火的原因找到了?”
“哎,我該怎麼跟你說呢?經過我們的一系列調查取證,這一場大火只能說是意外,不是人爲的。可惜了那麼好的一個工程,有的重新翻工了吧?”希望小學的莫名失火,高飛是在第一時間之內參與調查,最終他是得出了這麼一個結論。
張凡嘆息了一口氣,“不管是什麼原因現在都不重要了,撤職的都已經被撤職,一切多說無益。”禍起蕭牆,有人歡喜,卻是有人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