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如煙雙手捧着張凡遞來的鮮花,她笑得一臉燦爛,嬌羞的嗔了張凡一句:“來就來了,還送什麼花嘛。”
“怎麼?莫非你不喜歡?拿來。”張凡佯裝板起了臉孔。
“你想幹什麼?送都送了,這花你還想拿回去?門都沒有呢。”章如煙趕緊去尋了個花瓶,將此束花給插了起來,“對了,這都傍晚了,看你的樣子,好像剛剛是從鳳凰鄉匆忙趕來的吧?發生了什麼事情?”
趁着章如煙在插花的時候,張凡從她背後輕輕的攬抱了上去。章如煙剛想要掙扎,卻聽到張凡附在她耳畔低低說道:“別動!就讓我這樣靜靜的抱着你,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可好?”
男人有時候太累了,那麼他只想偶爾倚靠在女人的脊背上,安靜的倚靠着,什麼都不想。
“張凡,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其實你可以告訴我的,我可以替你分擔。”
爾後,章如煙轉過了身子,她一雙手輕輕捧起了張凡的臉蛋,“你看你,這段時間在忙些什麼呢?看你把你給消瘦成這個樣子?喏大一個人了,還不懂得照顧自己嗎?”
“嘿嘿!誰說我瘦了?我那是結實。”
如此近距離的接觸,看着女人的紅脣,張凡最終是沒能忍住,他一吻緘下了章如煙的性感紅脣去。
吻,也許是男女之間表達最親密的感官刺激享受了。
“嗯!張凡,那個……我難受。”
原本還好端端的,可在男人的雄性掠奪下,絕提的洪水,洶涌的澎湃。
“那好!我們到牀上去。”
“你……真的是壞透了。”
女人的羞澀,好似那晨曦中剛是綻開來的鮮花,嫵媚的讓人迫不及待的要共赴那迷人的*,享受個銷魂滋味的翻雲覆雨。
滿室春光,旖旎一室。
異國他鄉的旅行者,他們註定是孤獨的。
張凡,冷若冰他們,用了兩天的時間,終於抵達了緬甸一個叫密支那的邊城。人生地不熟,加上雙發的言語不通,這給他們的行程增加很大的困難。最好的辦法,他們以儘快的時間在此找個嚮導。
讓他們想不到的是,張凡他們一入城中來,立馬遭到了諸多人對他們的圍堵觀看。原因很簡單,此地的人們他們都是很好奇,這麼一隻偌大的大白猿,這兩人是如何將它給馴服的?
發現街道上涌來越多的百姓,張凡可是着急了。冷若冰也是如此,如果真的被他們圍攏起來,然後當成是看猴子表演一樣,他們又上何處去找嚮導呢?
反倒是白風,猛然看見這麼多人圍攏着它嘻嘻哈哈,又是指指點點,可把它給樂壞了。有的人們甚至給它丟去了食物。什麼亂七八糟的都有。
香蕉,桃子,甚至是菠蘿。
這是要鬧那樣啊?他們可不是前來乞討的。
人擠人,真的會擠死人。
被衆人給圍攏,他們簡直寸步難行。陸達讓他們攜着白風前來,這真是一個英明的決定麼?他們怎麼感覺自己好像真的是耍雜技的,在對着熱情高漲的人們兜售着他們的技藝呢?
嘈雜,混亂不堪的情況下,張凡只感覺他一雙手驀然對他抓來,手臂上的揹包一鬆動,那揹包已經離開了他的手臂。
張凡暗叫一聲不好,趕緊撥開了人羣,只見一個小小的背影,朝着前方一條小道拼命跑去。小偷?而且還是個十多歲的小屁孩子?
“若冰,等下你讓白風跟着我的氣味走。”
張凡朝着人羣中的冷若冰吩咐道,他拔腿就追着那小孩而去。被人搶劫?還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對方居然還是個孩子?
張凡無奈心中一笑,越看半道上的小孩子背影越跑越遠,張凡也是來不及做思考,他施起了無上老人的“神行百變”步伐,他的身影形同鬼魅般,嗖的一下飄移而去。
挎着揹包的小孩子,其實說他是小孩子,也是不盡然。他叫阿諾卡,十五歲了,也許是缺少營養的緣故,他的身子比起一般的同齡孩子,長得又瘦又小,一副皮包骨頭似的。
阿諾卡看着一道人影從天而降,從而堵住了他的去路,他一臉驚恐的神色,死死的盯着張凡,此刻,他居然是忘記了該做如何反應。
張凡則是好奇的打量了他一眼,然後他伸出了手指頭勾了勾,“哎,那個小孩,把我的包還我吧!”
張凡也不管對方是否聽懂漢語,他自顧說道,“像你這樣小小的年紀,什麼不好學,偏偏學人家做賊呢?你家裡人呢?”
阿諾卡茫然的看了張凡一眼,他心情纔是安定下來。他搶劫固然不對,可他也是迫不得已的。
“好吧!我把東西還你,你會放我走嗎?”
張凡瞬間就震驚了,他可是想不到眼前這小屁孩子一張口就能說出了一口流利的漢語來,他目光怔了下,纔是問道:“咦?你會說漢語?莫非你不是緬甸人?而是……”
“這說漢語有什麼困難的,我從小是個孤兒,是被你們漢人給養大的。而且我們這裡又是很靠近你們中邊界,在我們這邊做生意的漢人也是很多啊。喏,我把包給你,你可不能打我。”
阿諾卡畢竟還是聰明的,眼見從天降來的張凡,他知道自己無路可逃,唯一的辦法便是把東西歸還對方,也許他還能從中討價還價。
張凡拿過了挎包,打開檢查了一下,並沒有發現缺少什麼東西,他鬆了一口氣,一臉複雜的盯着小屁孩,“你叫什麼名字?爲什麼要搶我的包?難道你不知道,你可不能每次遇到我這麼好的人,你小小就不學好了,如果換成其他的人,我想你會被他們給打死去。”
“我叫阿諾卡,其實我也不想的。可是我也沒有辦法啊,我得吃吃飯,他們也得吃飯,所以就……”
阿諾卡底下了腦袋,他只是個孩子。如果他有能力養活自己的話,又豈非會走上這一條路呢?
“你剛剛說的他們?莫非你在附近還有同夥了?”不知道爲何,張凡一眼瞧見了眼前這一臉髒兮兮,又是渾身穿着破爛的一副,他心中微微一陣痠痛。
貧窮,不管是在哪個國家中,這個現象都是無法避免的。
“嗯!他們是我收留的一些流浪孤兒,我們一直相依爲命。只是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們都一起拉肚子,拉得很嚴重,我看他們一天都沒有吃東西了,所以就……”
“所以你就動了壞心眼,來搶我們的東西了?”
冷若冰的到來,攜着白風一起。白風的整個脖子上,均是掛滿了一些水果,它正吃得歡喜,一個香蕉一剝皮,一口就吞了下去。
眼前這一幕,對於張凡而言,是那麼的熟悉。曾經徐老頭也是那般模樣,香蕉一剝皮,不管有多長,有多大,老頭子均是一口乾掉。如此*,真叫人感到驚訝。瞬間讓他想起了島國的愛情動作片中的鏡頭,果真是*啊!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阿諾卡小腳一踢,他小小的腦袋低垂得更是低了。
“算了,我看此事我也不想跟你追究。走,帶我去看看你那些小夥伴們。你跟我說說,你們這今天有沒有吃一些壞掉的食物?”
張凡一下子就想到了對方之所以會拉肚子,而他們又是一些無家可歸的流浪孤兒,那麼他們所使用的食物,必然是不乾淨的了。
張凡從而推斷,他們很有可能患的是痢疾。像他們這些可憐的流浪孤兒,如果他們真的是患上了痢疾,不能及時救治的話,那麼他們距離死亡也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