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姨,需要掛號嗎?”張凡依然攙扶着蕭鳳男問道。
原本張凡想要在大廳中尋找一張空位椅子給她坐一下,看舉目一看,周邊中均是人頭一片晃動,別說是空位的椅子,即使挪動個位置都感到困難。
“不需要,我跟羅醫生已經約好了時間。不過上次我出來太匆忙了,忘記帶了錢,有些檢查費用都沒有交清。幸好是羅醫生給我做了擔保。我看這樣吧,你拿着我的清單先去把上次的費用給我交清了。”
蕭鳳男一邊說着,一邊從她的手提包掏出了幾張單子交給了張凡。張凡拿着單子,左右看了一下,說道:“行!不過我看這大廳中都是人來人往的。不如鳳姨你往外站去一些,以免給他們衝撞到了。”
“嗯!沒事!我站這裡就可以了。你趕快去吧。等你交完了這費用,我們就上二樓去。”蕭鳳男一手拖着肚子,站了一會兒,她倍感有些吃力。
“也好!我去去就來。鳳姨,你可得小心啊。”
張凡離去的時候,還是有些不大放心。畢竟這人潮涌動的大廳,這人擠人的,稍微一個碰撞,都會發生意外。尤其是對一個懷上了七八個月的孕婦而言,卻是有些危險。
張凡擠入人羣排着隊,十餘分鐘後,排在他前面還有幾個人。這禮拜天的,看個病,或者交個費用,都是不容易。
又繼續等了好一會兒,終於輪到了張凡。可就在他開始掏錢繳費的時候,他猛然聽見了一聲尖叫聲,從大廳的不遠處傳來。
人潮晃動的,張凡起初也沒有在意。可當他不經意的一個轉頭,意外發現那抹倒在地上的人影,竟然是蕭鳳男。
蕭鳳男給幾個人擁擠着,甚至有一人還用腳提她的肚子。張凡面色鉅變,他慌忙擠開人羣,憤怒吆喝了一聲。
然而,大廳中的人實在是太多了,等張凡感到蕭鳳男的出事地點後,剛纔那一羣人早就溜得不見了蹤影。只有蕭鳳男趴在地上,一手捂住了肚子,一臉痛苦的呻吟起來。
張凡可是慌了神色,跑了過去,“鳳姨,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我……我現在肚子很疼。孩子……好像保不住了。”蕭鳳男滿臉痛苦神色,臉色一片蒼白。
“不會的!孩子一定不會有事情的。有我在,一切都不會有事情的。”張凡一邊攙扶起蕭鳳男,一邊大聲對着周邊的護士嚷嚷起來,跟他們求助。
很快,蕭鳳男被安排到了一樓的急診科。醫生,還有護士們,他們好像也挺慌張的。當中有一個醫生,他見過蕭鳳男一面,甚至他還知道蕭鳳男可是省委書記夫人。因爲有這一層關係,他在救治的時候,整個人都一直在哆嗦不停。
這哪裡是救治病人啊?簡直就是來添亂的。
張凡一看這情況就不對勁了,尤其是他瞥見了蕭鳳男雙腿之間那一抹鮮紅。
頓時,他心中咯噔了一下。暗暗一道:不好!這都流血了?難免胎兒會流產啊!
張凡來不及多想,他一把揪住了旁邊一個護士,對着她說道:“你趕緊去拿銀針給我,看你們的速度,時間是來不及了。”
護士見張凡一臉嚴肅,又是板着一張臉孔。她也不敢多問,速速尋了一盒銀針給了張凡。
張凡二話不說,一手拿上銀針,立馬在蕭鳳男的幾個大穴位上入針。那時候的蕭鳳男,她肚子疼痛得厲害,整個人都昏沉沉的,像是要昏厥過去的樣子。
張凡的下針速度很快,不一會兒,在蕭鳳男的身體各大穴位上,均是銀針晃閃。
張凡在出銀針時候,蕭鳳男已經是沉睡了過去。不得已,張凡只得重新診脈,胎兒總算是抱住了。
不過張凡還是有些擔心,趕緊把蕭鳳男轉入了VIP貴賓病房,重新在讓醫生檢查了一遍。得到了醫生肯定答覆,胎兒沒事後,張凡總算是放了心。
這麼一折騰下來,蕭鳳男還在沉睡中。考慮到此事情的嚴重性,張凡最後只能給衛長天打了電話。
衛長天接到張凡的電話號後,尤其當他知道了整件事情的發生始末。衛長天真的是第一次失控了。
然則,衛長天並不能馬上趕回來,他叮囑張凡,一定要好好的照顧好蕭鳳男,萬不能在出任何閃失了。
省委書記發怒了,江都這片天空都得抖一抖啊。
掛了電話後,張凡馬上去醫院大門口的保衛科抽看了當時的監控錄像。一路查詢下來,把蕭鳳男撞到的是一個男子。
從錄像上看,此男子應該在三十多左右年紀。個子黑瘦,在蕭鳳男給撞到在地上,此男子居然在趁亂的時候,他對着蕭鳳男的肚子踢了兩腳。
可惡!
砰的一聲!當張凡看到了這錄像畫面,他一臉怒色,然後是狠狠的一拳頭砸在了桌子上。惹得一邊上的兩保安,他們都給張凡的舉動驚嚇了一跳。
那該死的男子,他一定是故意把蕭鳳男撞倒下,最後竟然重重朝着蕭鳳男的肚子踢了兩腳。繼而趁着人們混亂的時候,他纔是逃之夭夭。
這一樁事件,一定是蓄意認爲。出了保衛科,張凡面色一片陰寒。到底是誰敢這麼大的膽子?連省委書記的夫人也敢下手?難道是衛長天在工作上,曾經的罪過的人?所以他們纔會買兇?從而製造了這些事情嗎?
張凡畢竟不是幹刑偵的。爲此,他從保衛科出來後,幹警給田山撥打了電話。田上得知了此事,他也是給嚇了一跳。省委書記夫人出事了?而且還是在江都中?田山作爲江都的公安廳局長,他意識到此事的嚴重性。
沒等張凡說完,他就跟張凡索要了醫院的地址,一路驅車匆匆敢來。
張凡在醫院的大門口見到了田山,讓張凡感到意外的是,梅華生竟是跟着田山一起來的。
田山一見到張凡,立馬是迫不及待說道:“張凡,你能把這事情的前因始末,在詳細一點跟我說說嗎?”
“當然可以,沒有問題。”
田山的心情,張凡能夠理解。畢竟他身爲公安廳的局長,尤其是涉及到了省委書記,他能不着急麼?若是搞不好,衛長天一個怒意牽涉下來,即可讓他的烏紗帽不保。
當然,張凡自是認爲,衛長天在此事上,他雖然很暴怒,不過他畢竟是省委書記,不會因此事遷怒他人,從而意氣用事。
接下來,張凡開始對田山陳述整件事情的發生始末。梅華生也是在一旁聽着。
田山聽完了張凡的一番話後,他眉目亦是擰了起來。真想不到,那些人竟然連省委書記的夫人也敢下手?而且還是對一個懷上了七八個月的孕婦下手?簡直是畜生都不如啊。
此事不管擱在誰人的身上,這做丈夫的定然會暴怒如雷了。
“田局,衛書記提前交代我說,此事現在不宜聲張。所以,你們在調查或者走訪的時候,只能秘密進行。”張凡才是想起衛長天之前對他的交代。
“行!我知道。那個……夫人她現在還好吧?”這個問題,纔是田山最關心的。一旦蕭鳳男腹中的胎兒出事情了,也許,他這個公安廳的局長也是做到頭了。
“放心吧!大人跟胎兒都沒有事!可能是動了胎氣,鳳姨現在還在陳沉睡中。我也不帶你們過去探望她了。”
“嗯!那就好?那我們就先告辭了!華生,我們走。”
梅華生朝着張凡笑了一下,趕緊追上了大步離去的田山。張凡看着他們駕着車子離去,心中一樂,看樣子,梅華生入公安系統做個小幹警,他終是如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