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奔波而來,七八月的北京還真是無比炎熱。舒服洗了個澡,他上牀躺了一會兒,誰知到他竟然睡着了過去。
這一覺醒來,已經是下去的五點多鐘了。
壞了,張凡之前還想着要給胡麗麗一個驚喜呢!分開了半年左右的時間,也不知道這丫頭過得如何。
張凡趕緊起牀,然後匆匆洗漱一番後。他一開大門,驀然發現外面的樓道中站着兩人,一男一女。女的張凡是認識的,她是史玉真;至於那男的,張凡看着陌生。
史玉真見到張凡打開了房門,她笑着對他打了一聲招呼:“喲!張主任,你打扮得這麼時尚,莫非是要出門啊?哦!對了,這是我之前跟你提起過的陳博。”
“張主任,您好!”
眼前這叫陳博的男子,年紀三十多左右,他臉色有些黝黑,不過他的面相看起來有些憨厚,就是不知道他的爲人如何了。
張凡笑笑,跟着他打了一聲招呼:“你好!以後我們就是同事了,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一定會的。”陳博馬上應承道,面色帶着幾分拘謹。
也是,畢竟他們對張凡並不熟悉,一般被派遣到北京來此辦事處的,情況都是差不多的。受人排擠,然後一腳被上頭踹屁股來此。彼此的共同點都是同病相憐吧。
當然,張凡並不會這麼覺得。他給安武生踹到了北京辦事處來,無非就是他的一個過渡點而已。遲早,他還是要回去的。
“張主任莫非要出去嗎?我還想着要給您接風洗塵呢。”史玉真目光掃視了張凡一眼,心中黯然一道:這個年輕的主任,還真是帥氣呢!
可惜啊,她已經是上了年紀,不然她若是年輕幾歲的話,也許她會因此喜歡上他也是說不定的。
“嗯!恰好有點小事情!至於吃飯嘛,不如我們改天吧!反正我們日後的時間多的是!也不着急這一時刻,你們覺得呢?”見老情人才是最緊要的,無非就是吃個閒飯而已,張凡自然得拒絕了。
史玉真笑笑,同意了張凡的話:“也好!居然張主任有事情,那我們就不打擾您了!吃飯的事情就改天吧。”
“好!我們明兒見。”
張凡從辦事處出來,看着那陌生的周邊環境,他一下子就蒙了。鴻運集團的子公司到底在北京的什麼地方呢?
張凡這個幕後大老闆,他對於自己手下的產業還真的是一竅不通啊!安靜的做着他的甩手掌櫃,如今要找地兒了,他卻不知道該往那邊去了。
其實張凡只要給胡麗麗打個電話,那麼他第一時間之內就可以搞清楚去路的方向了。可張凡並沒有這麼做,他就想個胡麗丫頭一個意外驚喜。
無奈之下,張凡只能去攔截的士。上車後,說了一個大概地址。的士的司機是個四十多左右的中年男子,操着一口土著腔調。
“哥們,剛來北京吧?”司機問道。
張凡點頭,“嗯!今天剛到。不過我很好奇,你是怎麼知道我剛來北京的?”
司機笑着搖頭,並沒有直接回答張凡的問話,而是撇開了話題,“哦!又是個北漂啊?是來找工作呢?還是來公幹啊?”
張凡一下子就多出了一個心眼。麻痹的,他問的, 司機不肯回答。他不想說的,司機又偏偏追着他問個不停。
調查戶口咩?張凡趕緊是閉口不談了。甚至,他還能從司機的口語中聽出了他的一絲輕蔑。於是張凡覺得奇怪了,這司機莫非又是黑車?狗眼看人低的貨色?
張凡不說話,那司機也不再問了。車子在一停一抖的開着。時間,大概也即是半個小時左右吧,到了張凡說的那個地方。
車子靠着路邊停下,然後司機對着張凡伸出了一巴掌。張凡一愣,直接問道:“車費是五十嗎?”
中年司機笑笑,他不說話,也沒有點頭。他的目光是落在了張凡前面的計程器上。張凡算是明白了,他低頭一看,明顯是被計程器上的數值給驚訝不小。
調價上竟然是500塊的計程費?
麻痹的!張凡立馬晃過了神色,跟上次他來北京一模一樣。他遭遇到了黑車司機宰客了。這貨,該不會是上次的那一團夥吧?事情怎麼會如此湊巧?莫非又把他當成了冤大頭來宰殺麼?
“我說哥們,你這計程器莫非是外國進口的麼?這造假也太明顯了吧?可惜你這車子,分明就是國產貨啊!調價都能水成這樣?”張凡不動聲色說道。
中年司機眉目一挑,冷冷說道:“小子,我可聽不懂你在說什麼。這計程器上的報價你也都看見了?500塊,趕緊交錢吧。”
“哼!我剛纔暗暗估測了一下,你這走走停停的,時間也就大概在半個小時左右。即使你們這邊的油價是天價的,頂多也就一張紅爺爺。嘖嘖,你居然好意思開口跟我500塊?麻痹的,你還不如直接去搶劫銀行來的方便呢。”
張凡一邊說着,他一邊掏出了錢包,直接甩了了一張紅色鈔票給了那司機。中年司機一看張凡要下車了,他也是着急了,趕緊從車上鑽了下來,一把扯住了張凡,呵道:“嘿嘿!你小子莫非想坐霸王車不成?500塊拿來,不然你甭想走。”
無端被扯住了手臂,張凡一下子就怒火中燒了,他目光冷冷盯着那司機,一字一頓說道:“我給你三秒鐘的時間,把你的手給我離開拿開。”
“呵!我就不難!看你小子能把我這麼着?汰!你還反了不成?坐車就得付車費,這難道不是天經地義的麼?”
“滾你麻痹的。”
見過無賴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無恥的!張凡再也不客氣了,他一腳踹上了司機的大腿。中年司機沒有料到張凡會對他動起了手腳,被張凡一腳踹來,他直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隨後,他往地上一滾,嚷嚷而開,“快來人啊,你們都給我評評理由,這小子坐我的車,從一環到五環,花費了我幾個小時的路程,一共車費是500塊,誰知道這小子居然賴賬了,他只給一百塊啊,那白花花流失的油錢,我找誰要去啊?”
這樣的戲碼,張凡算是見多了。若非不是看在周邊中那一雙雙衆目睽睽之下的圍觀注視,張凡還真的想上去抽個幾巴掌給那司機。
麻痹的!這到底是什麼地方啊?想他前後也就一共上北京來兩次,第一次打車的時候,不幸遭遇了黑車司機。而這一次又是一樣遭遇了黑車司機的宰客。他也太幸運了吧?
面對着圍觀人們的指指點點,還有那個司機不斷的滾地,哀嚎訴苦,這老貨無非就是博起一些不明真想人們的同情罷了。
張凡冷冷看着,且是一言不發。
接下來,有些圍觀的衆人他們是看不慣張凡的態度了,紛紛譴責他,讓他給錢。說什麼人家司機也不容易,從天到晚開車也是不容易。
張凡怒了,立馬反問他們道:麻痹的!老子的錢也不是從天上大風颳來的?明知道被宰客了,還要做那個冤大頭啊?
看着那中年司機還不斷在地上打着翻滾,張凡驀然蹲了下去,他輕輕一手拍在了司機的肩膀上,冷冷說道:“哥們,你這伎倆我算是見多了,我給你臉居然不要,那麼我無需對你在客氣了。呵呵,你現在嘗試着深深的呼吸一口氣,然後你的腹部三寸地方是不是感覺有股隱隱作痛啊?”
“呸!你小子胡說八道!想嚇我啊?我可……”
“嗯!你可以不相信,我現在給你時間嘗試一下,那麼你就不知道了?”張凡咧嘴一笑,像是一頭惡魔一樣的露出了猙獰的爪子,即將要拉來了一場好戲的序幕。
“我……”
中年司機或許是好奇,他馬上狠狠抽了一口氣,隨之,他依照着張凡對他的暗示,一手撫摸上了他的下腹部地方,瞬間疼痛感的襲來,頓時讓他面色鉅變。他張張嘴巴,一臉震驚,想要說話,卻是被驚嚇的說不出來。
這是真的!張凡並沒有欺騙他!腹部上的那一股劇烈疼痛,馬上讓中年司機冒出了一頭熱汗,滾滾的從他的額頭上淌下。
他撞邪了!莫非這小年輕是巫師?悄然無聲息在他身上放下了蠱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