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培畢竟是神御仙帝的女兒,地位高高在上,正常情況,似乎不該記得一件一品仙器的名稱,所以陳爭才感覺奇怪,自然認爲這件所謂的“慈悲**”不凡,因而想問個清楚。
培培說道:“我當然認得它啦,因爲它是我父親親手煉製的,但父親說它離悲天輪的差距太大,所以才把慈悲**煉成一品仙器的。”
“悲天輪?”
“嗯呢,悲天輪你不會不知道吧?”
陳爭眼一斜:“啥玩意?”
“太乙仙器啊!”
“你覺得叔叔一個下界的修真者,又沒有一個仙帝老爸,能知道這些嗎?話說,太乙仙器很厲害?”
“當然啦,太乙仙器就是最厲害的法寶啦,據說是天地初開時就流傳下來的法寶,悲天輪就是其中之一,得一件,六界中便可稱霸一方呢。”
陳爭眼神一亮:“這麼說,慈悲**是你父親仿造悲天輪的法寶,威力定然不小吧。”
“當然咯。”培培一臉驕傲道:“我父親煉器可是非常厲害的呢,慈悲**雖然是一品仙器,只是因爲我父親沒用好材料,可是威力啊,能夠與三四品的仙器媲美呢!”
嗬!
陳爭跟鄭蕭對視,彼此眼神都透出毫不掩飾的貪婪,一品仙器,消耗大大減少,能夠激發的功能相對較多,可威力竟然媲美三四品仙器,這樣的仙器,對下界的修真者來說,就是極品中的極品。
而陳爭跟鄭蕭還面臨着出了神御仙宮之後的危險,這就讓他們無論如何都要得到這件仙器。
問題在於,如何獲得?
“培培,我們想得到那件慈悲**,你覺得有什麼辦法?”
要得到慈悲**,需要面對火鐮跟鬼巖鬆,還有面對這些難離寒蜂,前者還好對付,後者,陳爭是毫無頭緒,自然要詢問培培。
培培怯怯道:“叔叔,咱不打慈悲**的主意好不好?萬一蜂后發怒了,我們可都逃不了啊。”
“你就想想有什麼辦法,叔叔再做考慮。”
“哪裡有辦法嘛,慈悲**跟蜂窩連在一起,如果我們拿了,蜂窩就會掉了,那樣蜂后會瘋狂的一直追擊,到時,肯定會被蜂后殺死的,我們都不是蜂后的對手。”
陳爭眯起眼道:“蜂后是會追殺破壞蜂窩的人,還是殺戮看到的生靈?”
培培道:“當然先追殺破壞蜂窩的人了,但如果殺了破壞蜂窩的人。蜂后的怒氣還沒消的話,她就會殺戮蜂窩三裡內的一切生靈。”
“嘿嘿,那也不是沒機會拿到慈悲**呢。”陳爭瞥了火鐮那邊一眼,帶着點奸詐的笑意,道:“你們聽我說,我有個辦法,你們必須配合我。都聽好了,一會我會讓聲音傳出去,鄭蕭跟我鬧矛盾,然後我去搶慈悲**,我要讓火鐮或者鬼巖鬆也跟我搶,嘿嘿……來,我們約定好對話,記得要演得逼真點。”
陳爭將自己的想法以及細節都與鄭蕭及培培商量好,然後讓六味真火慢慢降溫,成爲三味真火,四周也變得不再是真空。
如此聲音能傳出去,卻見陳爭滿頭大汗,擦了下額頭,着急道:“不行了,我最多再支持燃燒真火兩個小時,前輩,決定吧,你去搶那件仙器,然後我們快速逃,這些難離寒蜂不會攻擊超過蜂窩三裡的生靈,只要速度夠快,逃出三裡,仙器就是我們的了。”
聽得這話,火鐮跟鬼巖鬆都望向陳爭這邊,兩人眼神都在閃爍,不知想着什麼,但都保持觀望的姿態,並沒說立即就去搶慈悲**,然後逃出三裡外。
鄭蕭雙手張開,道:“我來支持真火,你休息下,只要等這些工蜂回窩,我們就安全了。至於那件仙器,蜂窩裡有蜂后,不是你我能對付的,就別打主意了。”
陳爭擰着眉道:“你又沒有真火神通,萬一這些工蜂都不回巢,我們不就等着真氣耗盡被殺?既然如此,不如拼一拼!”
“閉嘴!”鄭蕭冷喝道:“拼?拿什麼拼?那個蜂后有虛仙的實力,我們真能拿到仙器,還能在她追到之前逃出三裡?我警告你,你別亂打主意,你如果失敗,我們這裡的人都得陪葬。”
陳爭瞄了火鐮那邊一眼,神色陰晴不定,剛與火鐮的目光接觸,登時一咬牙,身上呼的燃起三味真火。
火鐮一直注視着陳爭的一舉一動,兩人的對話,他都聽在耳中,意思也非常明白,蜂窩裡還有個虛仙級的蜂后,一旦拿了仙器,勢必破壞蜂窩,那就會引出那一個蜂后,但只要逃出三裡,不但能得到仙器,還不會被蜂后所殺。
但火鐮並不相信陳爭跟鄭蕭所說,所以他並沒輕舉妄動,但是,若陳爭所說是假的還好,一旦是真的,問題就來了。
假如陳爭真去取仙器,那意味着其他人都跟他一樣要面臨虛仙蜂后的威脅,若陳爭被蜂后所殺還好,但若他逃了出去,豈不是得了大便宜?
讓所有人一起受威脅,偏就他一人得好處,旁人能同意?
所以,在火鐮看到陳爭渾身燃起真火的同時,他自己的真氣也運轉全身,只要陳爭一動,就足夠證明陳爭跟鄭蕭所說是真的,那與其讓陳爭去取仙器,不如火鐮自己來。
陳爭的確動了,在鄭蕭怒目之下,全身燃着真火的衝向蜂窩,同一時間,火鐮也動了,以比陳爭更快的速度衝向蜂窩,同時,一掌擊出,掌中透出一股金色火焰,如巨龍般朝陳爭咆哮而來。
“卑鄙!”
陳爭大罵一聲,卻不得不停下來,雙手轉動,將真氣畫成一個圓,層層抵消火鐮的火焰攻擊,但這一停頓,已然不可能跟火鐮爭奪慈悲**。
“卑鄙?哈哈哈……小子,你還嫩了!”
火鐮大笑着,手已將慈悲**握住,用力一扯,甚至都沒浪費收入儲物戒的時間,就這麼拿在手中,又折了個方向,毫不猶豫的飛逃。
一系列動作,竟是沒浪費一分一秒。
“逃!”
陳爭大喝一聲,鄭蕭,培培已然立即飛逃,那鬼巖鬆同樣沒有任何停留,但陳爭卻擡起右手朝鬼巖鬆壓下去,便有一道腰身粗的天雷,自天而降,直擊鬼巖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