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坐進車裡,他開車朝前駛去,車子駛出一段距離,他纔開口:“關總怕是已經愛上尤小姐了。”
之前他提醒王爲其,那是因爲一切的事情都結束後,尤小姐可能會離開,所以他也僅僅是提醒。
但現在,隨着關總對尤小姐的一次又一次的失去理智,尤小姐怕是不可能走了。
而剛纔他聽到關總說的那句話,應該是對何小姐的吧。
因爲,何小姐和吳江燁合作已然不可能。
想到這,眉頭漸漸的皺了起來。
而王爲其卻是聽見李嘉的話,心裡一痛,眼裡也浮起痛苦神色,只有在這個時候他纔敢大膽的把自己對尤瀟瀟的感情流露出來。
在之前察覺到自己對尤瀟瀟的感情後,他便控制不住的想要見她,可,這是不可能的。
因爲,他知道她是關總的女人。
可他又開始期待甚至是妄想,希望着她能離開。
這樣,他就有機會。
可,隨着關總的行事所流露出來的感情,他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
因爲,他比李嘉更早的知道關總已經愛上了尤小姐,他不可能放尤小姐走。
所以,他的愛成了埋藏在心裡的痛苦,只能期待着她快樂,不受苦痛。
而他也知道不能讓自己的感情外露出來,不能讓關總髮現,但他已經很努力的壓抑了,掩飾了,卻還是被李嘉輕而易舉的看了出來。
想到這,沉穩鎮定的臉上逐漸露出一絲苦笑。
李嘉沒聽見身旁的動靜,便轉過視線看像他,正好看見他臉上浮起的苦笑。
眉頭皺的更深了,卻是轉過頭看向前方黑漆漆也,臉上是凝重和嚴肅,嗓音也帶着忠告,認真開口:“尤小姐終有一天會是我們的女主人,你還是忘了她的好。”
這是他的忠告也是警告,雖然他們都是關總的左膀右臂,但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忍受別的男人覬覦自己的女人,而且還是自己的手下。
王爲其放在膝上的手緩緩握緊,上面的青筋正突突的跳動着,泄露出他的掙扎,痛苦和猶豫。
半響,手緩緩放開,帶着微啞的卻是無比堅定的嗓音緩緩溢了出來:“我知道,我明天會請調到g市,讓衛離過來。”
“也好。”李嘉聽見,心裡鬆了一口氣。
而王爲其說完,便轉過視線看向窗外,眼裡的痛苦逐漸被堅定所取代。
無法控制那便離開,這是最好的辦法。
而此刻,別墅裡的書房裡,關深甫合上桌上的文件,身體陷進寬大的椅背裡,右手撐着椅子扶手,手指撫着額,轉過椅子,沉黑的雙眸看向窗外的夜色,眼裡流淌着墨黑的風暴,翻滾着,炙烤着。
而他沉穩有力的心,此刻,卻是快速的跳動着,帶着未知的無措,帶着突然的了悟,就這樣擾亂了他的心。
但即使這樣,他還是一動不動,臉上看不出絲毫異樣的情緒,唯有那雙眼,騰起了兇猛的佔有神色,瞬間瀰漫在整個安靜書房,透着讓人害怕的氣息。
尤瀟瀟,這輩子,你的男人,只能有我一個!
新的一天,新的開始,太陽從東方升起,帶着溫暖的光芒照耀着這片大地,遮住了夜晚的危險,骯髒,嫉妒,癡情,一切的一切,都在這片光芒中歸於平靜。
此刻,吳江燁的臥室裡。
男人的手在女人光滑的肌膚上一寸寸的撫摸着,流連着,臉上是陰邪的笑意。
何一安從夢裡醒來,睜開眼一下便看見吳江燁那放大的臉,美眸猛的睜大,就像是難以置信一樣看着他,半天都沒反應過來。
只是,當察覺到身上傳來一陣惹人戰慄的觸感時,她猛的往身下看去,下一刻,便伸手朝吳江燁揮去。
只是在快觸碰到那張讓她深惡痛絕的臉時,手卻一把被他抓住,隨之一股大力的含着疼痛的感覺便襲進腦海,讓她逐漸皺起了眉頭。
同時,隨着手腕傳來的痛楚,伴隨着的是他魔魅般的嗓音清晰的在耳邊響起,傳進心裡,那張精緻的臉龐瞬間扭曲起來。
而因爲是早上,失了妝容的掩蓋,這扭曲了的容顏更是醜陋了。
“一日夫妻百日恩,可沒有你這樣對待自己男人的。”
“你無恥!”憤恨的話語溢出口卻也無法疏解她心裡的怒意和恨意。
吳江燁聽見她的話,沒有生氣,反而笑了起來,下一刻卻是說出讓她恨不得撕碎他的話,“怎麼?裝貞潔烈女?到目前爲止,好歹我也是你唯一的男人,一次,或兩次,更或者三次,那又有什麼區別?”
說到這,他停下話頭,陰邪的眼轉到她光裸的身體上,細細的打量起來,眼角逐漸勾起一絲淫笑,隨即大掌覆了過去,說:“還是,你以爲,你這樣的身子,關深甫還會要?”
說着,手上動作起來,臉上的笑卻是更深了,繼續開口:“要也可以,我用過的再給他用,這是我最開心的事。”
何一安被氣的發抖,扭曲的臉上滿是痛苦憤恨神色,下一刻,便用力掙扎起來,但也不知是她的用力掙開,還是吳江燁有意放開她,她那用力的一掙倒也掙了開來。
所以在掙脫開後,她反而愣了一下,但很快便反應過來,視線看向旁邊,看到散落在地上凌亂的男人和女人的衣物時,眼裡升起滔天的恨意。
下一刻,便光裸着身子下牀直接撿起地上的衣服穿了起來。
只是,正穿褲子時,動作卻是一愣,眼裡快速的劃過一絲不知名的神色,隨即便立刻轉頭朝朝牀單看去,而那憤恨的眼底深處靖含着一絲隱隱的期待。
而牀單上卻沒有那意料中的紅色,頓時心裡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憂。
這個孽種竟然還在她的肚子裡!
而吳江燁卻見何一安的視線落在牀單上那深了的一片時,嘴角的弧度彎的更深了,隨即便轉過視線在她的身上來回看着,帶着調笑的嗓音淡淡出口:“我對女人一直都很溫柔,怎麼?想再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