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飯吃的氣氛還不錯,畢竟能夠坐在常家的飯桌上,本身就是一種榮幸了,還讓常茂功一直陪着笑臉,這就很難能可貴了,高盼曼雖然出身名門,但一點兒也不反感趙凡塵吃飯像打仗一樣的狼吞虎嚥,相反倒是越看越喜歡,因爲自己丈夫的這種吃飯的方式,她已經由開始的不適應,到完全習慣和認同讚賞,現在在她的思維裡,要是男人不這麼吃飯,她反而會感覺到會不倫不類,男人就應該這樣吃飯。
趙凡塵往嘴裡扒了一口飯,擡頭道:“當你沒有飯吃的時候,你不會去在意吃的是什麼,好不好吃,你只會在意能不能填飽肚子。”
這一句話讓高盼曼深以爲然,感觸頗多,當年他們結婚的以後,吃過很多苦,爲了填飽肚子,兩個人什麼髒活累活都幹過,一個出身名門的富家千金願意跟着一文不名的窮學生吃糠咽菜,這是因爲什麼?只有一種可能。
高盼曼至今想到過去的那段歲月,都忍不住感動的熱淚盈眶,那個年月太苦了,苦卻鍛造了那種矢志不渝的感情,她眼神溫柔地看着常茂功這個她一輩子都沒後悔過嫁給他的男人,道:“我記得,當年老常給我過生日吃牛肉麪的時候,把碗裡少的可憐的幾塊牛肉都給了我,說他不喜歡吃牛肉,就靠幾塊牛肉換了我一輩子,老常你肯定偷着樂呢吧?我還記得當時你年輕的笑容,讓我着了一輩子迷。”
即使全世界都誤解你,懷疑你,我依然會堅定不移的站在你身邊,握緊你的手,直那生命的盡頭。
這是當年高盼曼寫給一窮二白的常茂功,一封信裡的最後一句話。
常茂功埋頭扒飯的樣子一看就是當年留下的習慣,他溫柔的握着高盼曼的手,柔聲道:“好了,今天丫頭回來,當然還帶了一個人回來,一家人好不容易吃頓團圓飯,你看你哭什麼?讓孩子笑話。”
趙凡塵和常青相視一眼,都說自己吃飽了,兩人上樓去了,把空間留給了經歷過風雨的高盼曼和常茂功,他們此時應該有很多話要說。
常青對着趙凡塵,有些調皮的眨了眨眼睛,有一種暗香浮動的嫵媚,媚眼如絲的望着某人,故意挺了挺自己的胸脯,充滿磁性的聲音誘惑道:“小凡我們不回去了,今晚就睡在我家好不好啊?”
趙凡塵很不爭氣的抹了一把嘴角的口水,收回曖昧的旖旎遐思,強行將自己放着精光的眼神,從某個讓人垂涎欲滴的大尤物的胸脯和大白腿上移了開去,雖然脫光了的時候,已經細細的把玩過好幾次那傲人的挺拔聖女峰和雪白的大腿,但此時隨着常青很配合的展露出來的那一片半遮半掩的雪白,還是讓趙凡塵一陣眩暈,腦子裡一片空白,鼻血就差沒泉涌了,喝口水,平靜了一下沸騰的熱血,依然堅定地搖頭道:“不好!”
常青繼續吃人不吐骨頭的刺激着某個牲口,風情無限的道:“爲什麼不好啊?”
趙凡塵雖然很想留在這裡,但那是不可能的,他撇撇嘴,道:“我要是今晚留在這裡,那你爸還不得殺了我啊?”
某個尤物眉開眼笑的,一雙大眼睛眯成了一條漂亮的縫隙,像一隻詭計得逞的小狐狸,在牀上翻來滾去的捧腹大笑,也不怕春光已經泄露無疑,看的某人的口水又下來了。
趙凡塵已經喝光一瓶礦泉水了,還是有些口乾舌燥的,爲什麼還流口水,他抹了一把嘴角,對常青道:“屋裡春光都無限美好了,你就不怕流氓得逞?”
常青歪着腦袋,
趴在牀上,晃着兩隻炫目的光潔腳丫子,勾魂奪魄的眨眨眼睛道:“給自己男人看見怕什麼?”
終於被打敗了,趙凡塵奪門而逃,要是再待下去,趙凡塵保證自己一定會經受不住誘惑,合身撲上去,犯錯的。
看着驚慌失措的趙凡塵落荒而逃,躺在牀上的某個妖精加尤物,又接着翻來覆去的抱着肚子大笑,一直笑到臉都麻了。
臨走的時候,高盼曼把常茂功自己都捨不得喝的茶葉和幾條很難買得到的好煙都塞給了趙凡塵,還淨撿好的拿,苦着臉的常茂功直感嘆:有了一個女婿半個兒的自己,在家裡的生活地位那是一落千丈啊。
常青留下陪自己的父母,她送趙凡塵到門口,千叮嚀,萬囑咐,讓趙凡塵少拈花惹草,別盯着漂亮女人看,心裡一定要想着我,女人就喜歡患得患失。
是老柴開車來接的,坐進車裡,趙凡塵才鬆了一口氣,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飢,道:“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啊!”
常茂功很隱晦的向趙凡塵有意無意的透漏了一個最新消息,國家在Y省邊境那邊的玉石礦產,要做一個重新的部署,小四連夜帶着狗娃坐飛機去了Y省。
Y省的原玉料大都是來自緬甸仰光(原緬甸首都)的硬玉,仰光也叫和平城,翡翠產於Y省邊境毗鄰的緬甸,Y省的玉礦石有一半是來自於此,Y省邊境玉石礦很多,更有很多古代留下的老礦井,最出名的就是Y省的黃龍玉,小四的老家在Y省,一聽到這個消息,小四就興奮地不行,非要連夜趕回Y省,說機會稍縱即逝,像這麼好的機會,一定要抓住。
臨走的時候,小四豪情滿懷的道:“我去開闢西南戰場了!”
剛回到別墅裡,趙凡塵就接到一個電話,是徐莫打來的,原來是徐莫那天在醫院裡自己偷偷存的。
電話裡的徐莫,語氣有些特別,好像是喝醉酒了,她沉默了一下,說話的聲音很大,道:“你有沒有時間幫我一個忙啊?”
趙凡塵眉頭皺了一下,電話裡的聲音很吵,應該是在酒吧,可以確定徐莫一定是喝酒了,他開口道:“你喝酒了?在哪兒?”
徐莫顯然是喝多了,聲音都變了,她醉眼朦朧的看了看四周,趴在吧檯上,迷糊道:“我也不知道,我頭好暈!你能不能送我回家啊?”徐莫說完就掛了電話,趙凡塵撥了一個電話之後,怕她出什麼事兒, 和老柴開車趕去了藍調酒吧。
剛纔的電話是打給藍勝的,他見過徐莫,趕到藍調酒吧的時候,藍勝已經被打的趴在地上了,李佑和藍勝跟着老柴練了好幾個月,不是一般的人能放倒的,一個從B市來的三世祖鄭爽,正拉着爛醉如泥的徐莫往包房裡走,趙凡塵一看就火冒三丈,衝過去一拳放到鄭爽,搶過徐莫,徐莫醉的不省人事了,身子軟軟的跌進了趙凡塵的懷裡,餘小蠻知道要出事兒,擠過來,從趙凡塵的懷裡接過徐莫,退到後面去了,老柴讓人送藍勝去醫院了。
其餘幾個看來也是有背景的三世祖,看到居然還有人敢打鄭爽,擼胳膊挽袖子的圍了過來,三世祖鄭爽從地上爬起來,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跡,怨毒的看着趙凡塵,似笑非笑,鄙夷着,譏諷着,陰陽怪氣,語氣尖酸刻薄的道:“今天老子出門沒看黃曆,太陽從西邊出來了這是,丫的!居然敢有人在太歲頭上動土,從來都只有我打人的份,老子只管往死裡打,不管埋,沒想到,真是沒想到啊?小犢子你是想後半生在牀上躺着度過呢?還是我親手弄死你呢?剛纔的妞,老子今天玩定了。”
鄭爽在B市也算是能橫着走的主,玩過的女人不是明星就是名媛交際花,而且他玩女人挑剔的很,專揀一線明星玩,不知道糟蹋了多少校花,只要是能看得上眼的姑娘,不管有沒有背景,他都會糟蹋,糟蹋完了還明目張膽的去告訴她們的家人,傷天害理,弄的人家破人亡的事兒也沒少做,不是沒有人想收拾他,可是至今還是如此囂張,就可以從中窺探出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