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養大不由師
李翊一瞬間是怔愣在當地,不知如何是好的。
燭光微弱,帳篷內斜影重重。而云蘅就正側顏面對着他,安然的闔目而睡。
垂在身側的雙手先是緊了緊,再是又鬆了開來。
而後他便轉身,打算自己去隔壁雲蘅的帳篷內湊合着睡上一晚上也就是了。
只是,他纔剛轉過身來,還沒邁出一步,身後就有軟軟的叫聲響了起來:“師父,你要去哪裡?”
其實早在李翊剛剛走進來的時候,雲蘅就已經醒了。只是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理,也許是害羞,也許就是在期待,總之她就是依舊闔着雙眼在裝睡了,想要等着看李翊接下來會如何做。
只是沒想到的是,他會轉身就走。所以她這才急忙的半撐起了身子,開口喚着他。
李翊的背影一僵,而後他便慢慢的轉過了身來。
雲蘅已經是整個人都坐了起來,正要掀開蓋在身上的被子就要下牀走過來。
李翊急忙制止了她:“阿蘅,別過來。”
雲蘅正在掀被子的手一頓。而後她便有些委屈的擡頭看着他,慢慢的問着:“爲什麼不要我過去?難道你今天早上說的話都是騙我的?”
李翊生怕她亂想,急忙的就解釋着:“阿蘅,我今日整整一日都與那些患病的士兵在一起,我是怕將這個病症傳染給了你。”
雲蘅立即便笑了。
她剛剛有一瞬間真的是以爲李翊又變卦了。
沒辦法啊,主要是這四年中他對她的態度反覆的次數太多了,弄的她現在都有點心理陰影了。
所以她就笑着道:“沒關係的。我不怕那個。”
流感嘛,多喝水就是了。
但是李翊覺得很有關係。
他不能讓她有任何一絲一毫被傳染的風險。
他耐心的就與她講着道理,但是很可惜,雲蘅依舊不依不饒,最後還是道:“師父你今晚要是不在這裡睡,那我就敢只穿着這身單衣站到外面去,你信不信?”
冀州深秋初冬的夜,那不是一般的冷。而她這副單薄的身子,又本就是個體寒的體質,若是再真的站到了外面去......
李翊唯有無奈的嘆氣:“你趕緊的上牀去用被子蓋着自己罷。我先去外面洗一洗。”
雲蘅這才笑着爬上牀去了,用被子將自己給整個的包了起來,而後又道:“師父你快些來。”
她這麼一副急切的語氣和樣子,只教李翊瞬間就覺得腦中轟的一聲響,竟然是什麼都不會去想了。
兩邊耳尖上頓時就有了熱意襲了上來,而且還有漸漸往臉頰上擴散的趨勢。
他低了頭,不敢去看笑的嬌俏的雲蘅,只是低了頭,含含糊糊的唔了一聲,而後便急速的轉身走了出去。
而云蘅在看到他的背影消失的瞬間,只笑的就直接倒在了牀上。
剛剛李翊臉上的赧色她可是全都看到了喲。只是沒想到他一個二十八歲的大男人還有害羞的時候啊哦呵呵。
不是她猴急,今日晨間李翊纔跟她表明心跡,然後晚間她就要急着跟他同牀。而主要是吧,她覺得就衝着過去的那四年中李翊對她反覆無常的情緒來看,她覺得他心裡對師徒這個身份還是看得很重的。
雖然是不知道是因爲什麼讓他受了刺激,忽然的就有了今日早上的那一幕。但既然他將這些話說了出來,雲蘅覺得,那她就一定要趁熱打鐵的將他和她之間的這事給定了下來。
就衝着這些年來她對李翊的瞭解,這事要是真的就這麼的定了下來,那不管往後他是不是就忽然的又想起了師徒這個事,那他也不會半路的扔下了她不管。
怎麼辦,她忽然發現她就是這樣的喜歡他,所以她不想往後他和她之間再有任何變故。
再說李翊那邊,夜深人靜,也沒有辦法再去燒了熱水來,只有就提了冷水,直接給自己渾身上下衝了個澡。
怕真的今日與那些已經感染的士兵接觸時接觸到了什麼,他還特地的將自己的頭髮也打散了開來,細細的搓洗了一遍。
直到確定自己渾身上下,哪怕就是指甲縫裡都是清洗乾淨了,他這才披着衣服回了來。
所以雲蘅彼時一眼看到的就是頭髮溼的還在往下滴着水的李翊。
摸了一把他的身上,滿手的冰涼之意。她這才知道,原來他竟然是用了冷水來洗頭洗澡。
她一時又是生氣,又是心疼,忙忙的就扯着他到了牀上,將被子給他全身都裹嚴實了,又找了塊乾淨的布巾來給他擦着頭髮,口中還在抱怨着:“廚房裡還有醋呢,你怎麼就沒有用醋給你全身的擦洗一遍了?”
醋是能消毒的,所以雲蘅這纔有此一說。
而李翊聽着她心疼的抱怨,眸間是含了笑意的。他非但是沒有反駁個一句,反而是柔聲的喚了一聲:“阿蘅。”
雲蘅正在氣頭上,所以語氣就不是那麼的好了:“叫我做什麼?”
李翊微笑。
其實他也不知道是爲什麼要叫她。只是覺得,此時此刻,唯有叫了她的名字,才能讓心中的那部分甜蜜的浪潮不會將他淹沒的徹底的沒有理智。
雲蘅此刻卻是沒有心情來理會他的這番心思。她只是又忙忙的取了兩塊乾燥的布巾來,繼續的給他擦着頭髮。
心中雖是在氣他傻透了,燒熱水都不會的麼。誰這大冷天的深夜會用冷水來給自己洗澡洗頭髮的啊,可她手上的力道還是輕的很。
最後好不容易的將他的頭髮擦了個半乾,她終於是住了手。
懊惱的將三塊都已經溼透的布巾扔到了旁邊,她瞪着他,怒道:“往後再不能這樣了。”
她這幅樣子,很有一副妻子在嗔怪做錯了事的丈夫時的感覺,所以李翊就心中軟軟,口中更是軟軟的輕聲嗯了一聲。
雲蘅看他這般乖順的模樣,立時便轉嗔做喜,也就笑道:“算了,不說你了。還是早點睡吧。”
兩個人躺了下來時,李翊卻是規矩的很,只是平躺着,兩隻手都放在了肚腹上,一動不動。
......雲蘅覺得,這絕壁得是要她主動的節奏啊。
其實李翊不過就是不想這麼早的就對她下手而已。
他覺得雲蘅畢竟還只有十六歲。許是因着早年沒調理好,所以直至前不久纔剛剛來了月事。此時若是與她有了夫妻之間的事,怕她的身體受不住。此是其一。其二卻是,他其實還真的是有些邁不過心中的那道坎。畢竟於他而言,雲蘅是他的徒弟,而且,也是比他小了那麼多。
表明心跡是一回事,但若是真的再進一步那又是一回事。
最少,李翊覺得他現在沒有辦法再往前進一步。
所以,雲蘅就只能主動了。
主動的伸手環抱住他的腰身,她的臉頰貼在他的胳膊上,輕聲的說着:“師父,你的身上很涼,我幫你暖暖吧。”
洗過冷水的身子暫時確實是涼的。只是少女的身子貼了過來,縱然是隔着一層單衣,他依然還是能感受到她身上的暖意。
他全身的血液瞬間就沸騰了起來。
而云蘅還怕不夠暖和似的,索性整個人翻身趴到了他的身上,而後口中還在道:“師父,我這樣抱着你,你就不會冷了。”
她這就是在玩火啊。
少女的身子趴在他的身上,那麼的輕,那麼的柔,只讓他心中瞬間也覺得柔軟一片。
而她的私密處也正抵在他的私密處,微微移動摩擦處,那處立時就有酥麻的感覺從脊椎末端處直竄了出來,流至四肢百骸。
他的呼吸瞬間就有些不穩起來,胸腔中的一顆心也是跳如擂鼓。
可是還是不敢伸手去抱她,只是啞了聲音的在說着:“阿蘅,乖。快下去。”
雲蘅不依,反倒還是伸了手攬住了他的脖子,親暱的用雙脣去蹭着他的脣角,柔柔軟軟的說着:“不要。”
轟的一聲,似是堆放了經年的乾柴終於遇到了那一點火星,李翊瞬時只覺得心中似有一把火在燒,燒的他整個人都快要口乾舌燥而死。
衝動的伸臂扣住了她的纖腰,他一個翻身,緊緊的就將雲蘅壓在了他的身下。
雲蘅被他這忽然的一個動作給弄的有些懵了,一張檀口不過纔剛剛張開,還未來得及驚叫出聲,李翊就已經俯首急速的吻住了她。
他吻的那般的快,那般的迫不及待。
靈活的舌探進了她口中,急切的追逐着她的舌,而後便緊緊的含着,重重的吮吸着,只讓雲蘅都因爲這疼痛而差點流淚了。
口中輕微的嗚嗚聲,原不過只是抗議而已,但聽到了李翊的耳中,那卻是世上最好的助情之物。
他一手扣住了她的脖頸處,一手就快速的滑了下來。
幾乎是等不及的來脫衣服的,他只是握着她那層薄薄的單衣,內力到處,就已經直接的撕扯了開來。
不過片刻,雲蘅就已經是處於全身沒有一條布的狀態了。不過因是在被子中,而且兩個人此刻激烈的親吻着,被子中的溫度早就是升了不知道幾度,所以她此刻是感覺不到冷的。
只是赤-條-條的背蹭着身下微有些粗糙的被單,那還是有戰慄的感覺滑過。
雲蘅不由的就輕哼了出聲。
而輕哼聲剛過,換來的就是李翊更加急切的親吻和撫摸。
明明先前還是很冰涼的手,這時卻是滾燙的,只燙的雲蘅一時之間都覺得腦中有些缺氧眩暈了。
李翊的手一寸寸的滑過雲蘅的身上,一面感受着她身上絲綢般柔滑的肌膚,一邊感受到的就是自己體內在不停叫囂着的血液。
手撫過她的頂峰,微有隆起,其實也不過是不盈一握而已。可是他就是覺得這是世間上長的最好的峰巒了。
再是一直往下,他的手停在了她的大腿根部處緩緩的摩挲着。
細滑的觸感,當真是愛不釋手。而指間觸碰到某處之時,更是微有溼潤之感。
再也忍耐不得,他立時便將自己的一條腿伸到了她的雙腿間,微微的頂開了她的兩條腿。
他身上的那層單衣早就是被他快速的脫掉了,此刻兩個人真的是坦然相對了。
將自己的欲-望頂在了她的溼潤處,用手捉着,慢慢的上下在那處摩擦着,沾了一些溼意之後,他啞着聲音開了口:“阿蘅,我要進去了。”
雲蘅此時顏面如霞般紅,伸了自己的右臂擋在自己的眼前,就是不敢去看李翊。
其實先前再主動也罷,可此時真的面對這樣的場景時,她其實還是無措的,害羞的。
不敢去看他此刻眼中的情-欲,也不敢去看兩個人此時坦誠相對的場景,她伸臂擋了自己的雙眼。可是還是覺得不夠,所以她就低聲的說着:“師,師父,把燭火滅了吧。”
李翊其實是不想滅了那燭火的。他是想清清楚楚的看着自己是如何一寸寸的進入了她的身體,也要清清楚楚的看着此刻的雲蘅面上會是如何的反應。只是看着她現下面上紅欲滴血,更是伸臂擋了眼不敢看他,知道她是害羞,所以便手一揮,燭火立即應掌而滅。
而後他俯下了身去,伸脣叼住了她的下脣瓣,柔柔的說着:“阿蘅,燭火滅了。睜開眼來。”
其實睜開眼來,所看到的也無非就是一片黑暗而已。
可即使什麼都看不到,還是能感覺到下面那裡頂着那根堅硬滾燙的欲-望。
似是被這欲-望所燙,雲蘅近似難受的輕哼了一聲。
“師父。”
她低聲的喚了他一聲,而後便有些茫然的沒有再開口說話。
此時此刻,她實在是不知道要說些什麼。邀請他進來,跟他說,師父我不要了?她只覺得身如萬頃大海中的一葉細小扁舟,根本就由不得她自己。
而李翊還是跪在她的雙腿之間,握着自己的那根欲-望在她的那裡緩緩的摩擦着。
僅僅只是這樣的摩擦,便已經快要讓他癲狂了。
額頭已有細密的汗珠滲了出來。他開口,微沉帶啞的聲音:“阿蘅,我要進來了。”
雲蘅含含糊糊的應了一聲,腦中尚且還是暈眩狀態中。
李翊便握了那玩意,慢慢的往內推了進去。
不過纔是剛剛推進了一點點,他就覺得,裡面的緊緻快要箍的快發瘋了。
他的呼吸開始粗重了起來。
而此時雲蘅只覺得難受極了。
隨着李翊一寸寸的往裡推進,她只覺得自己的整個身子就要被人從中活生生的撕裂爲兩半了。
這種感覺實在是太難描述。不是純粹的痛,可比痛更難受百倍。
她禁不住的就哭了出來。而且一邊哭還一邊的說着:“師父,好難受。”
聽到她的痛呼聲,李翊立即止住了繼續往裡推進的動作。
俯□來,他輕柔的吻着她面上哭出來的淚水,口中還在低聲的哄着:“那師父就輕一點好不好?”
雲蘅低聲的啜泣着,含含糊糊的嗯了一聲。
李翊便咬牙,慢慢的繼續往裡推進。
可不過纔剛前進了一點點,雲蘅便又痛的哭了起來。
實在是太痛啊。痛的她根本就沒有辦法忍受。
李翊見她哭的如此,一時心痛的厲害,便停住了動作,不再往前推進。
雙脣不斷的親吻着她,柔柔的哄着她:“阿蘅乖,師父不動了好不好?”
可其實她內裡絞的他都快要丟盔棄甲了。
怎麼可以這麼的緊呢,緊的他其實也是寸步難行了。
而因着害怕,花-徑之中一時更是緊緻。
李翊便又再低聲的哄道:“阿蘅乖,放鬆一點好不好?”
只是此時此刻,雲蘅如何能放鬆?
她只覺得自己就要死了。一方面她希望他趕緊的進去,好儘快的結束這種痛苦,可另外一方面,她從內心深處還是恐懼的。
現下不過纔剛進去這麼一點就已經痛成了這樣,那要是全都進去了,該會痛成怎麼樣?
可是讓李翊這樣隱忍着不動,她又覺得對不起他。到最後她只有哭着伸手攬住了他的脖頸,細細的抽泣着:“師父,你打暈我吧。打暈了我,我就感覺不到痛了。”
李翊聽了她這句話,心中一時只覺得又是好笑,又是心疼。
唉,這個傻孩子。
重又俯首低頭輕柔的吻着她的脣,他低聲的哄着:“阿蘅,師父在這,一直都在這。若是痛了,就咬師父好不好?”
雲蘅此時也慢慢的停住了抽泣。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而後雖是顫着聲音,但卻是堅定的在道:“師,師父,你動吧。我,我能忍住。”
李翊聽了她的這句話,一時只覺得心中真的是如同柔軟如三春碧波,只恨不得將她整個人都寵上了天去。
俯首吻住她的脣,又吮又吸,他一面分散着她的注意力,一面就心一狠,腰身用力一挺。
雲蘅的一聲痛呼聲被李翊完完全全的封在口內。而他的背上也被她剛剛的那大力一抓給抓的他悶哼了一聲。
可是這些都不重要。他只是額頭頂着她的額頭,心中是狂喜的,說出來的話語幾乎都快要是癲狂的。
“阿蘅,我進去了。我在你的身體裡面了。從今往後,你就完完全全只屬於我一個人的了。”
作者有話要說:霧霾好恐怖。出去轉了一圈,然後回來一摳鼻子,發現竟然全都黑了。。
ps:明天第二口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