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妥協

東伯侯領地,薊城!一隊騎兵從東方奔來,爲首的一人國字臉,濃眉大眼,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從草原疾馳而來的子辛等人,一路上有姜文煥的協調,子辛一點阻礙都沒有的來到了薊城,子辛之所以沒有繞過薊城朝朝歌方向直接行去,是因爲聞仲的密信中有交代,讓子辛拜訪東伯侯姜楚恆。

到了薊城門口,姜文煥從子辛的側後衝了出來,到了城門口,拿出自己的世子令牌,朝守城門的士兵晃了晃。其實門口的士兵本來就認識姜文煥,校驗令牌只是過場罷了,姜文煥見守門的衆人搬開路障,急奔回子辛身旁,朝子辛拱手道:“殿下,城門已經開放,請殿下移步!”

子辛看了看身後一衆騎士,這些人跟着自己一路疾行來到薊城,看到衆人滿臉疲憊之色,子辛嘆了口氣朝後面的副將道:“安排將士們在城外紮營,然後派人到城內採買,不要吝惜錢財,讓衆將士飽食一頓,明天還要繼續趕路,告訴弟兄們,到了朝歌,我子辛請他們喝酒!”

副將應聲而去,子辛則跟隨姜文煥一起朝東伯侯府行去,此行有姜文煥領路,自然暢通無阻,就是進東伯侯府大門,都沒有用通報,直接進了大宅之中。

門子見少主和三王子殿下回來,自然有人快步通知東伯侯,東伯侯姜楚恆隨即趕忙出來迎接。子辛也沒跟東伯侯客套,直言要去書房與其有話說。

東伯侯姜楚恆先是一愣,正常的禮儀兩人應該寒暄一下,然後再進去正題。不過此次子辛略有些失禮的舉動,並沒有引起姜楚恆的反感,反而讓東伯侯面色鄭重,心知有大事發生,才能事素來老成子辛做出這樣的事情。

東伯侯姜楚恆趕忙屏退左右,就連自己的親兒子都沒讓其跟隨。東伯侯姜楚恆親自引領子辛前往書房,進了書房,特意交代侍衛二十步外把手,不得放任何人過來,包括東伯侯世子姜文煥。

子辛對東伯侯的安排很滿意,進了書房,子辛並沒有跟東伯侯過多客套,開口就問道:“岳父大人,不知你們四大諸侯間可有聯絡?”

子辛的話瞬間讓東伯侯姜楚恆一愣,姜楚恆做夢也沒想到,李靖開口詢問的第一句話居然是這個。姜楚恆看子辛的狀況,知道此時不是推諉隱瞞的時候。東伯侯姜楚恆神色一正,開口說道:“不瞞三王子殿下,自有商以來,四大諸侯同氣連枝,彼此間盤根錯節已經很深,我同四大諸侯中的南伯候和西伯侯都有來往,不過不涉及政治。”

東伯侯姜楚恆最後一句話說的自己都不信,但是他卻不得不說,畢竟四大諸侯彼此串聯,這並不是小事兒。不過子辛明顯沒有機會這些細節,思考一會,開口說道:“岳父大人,不瞞你說,此次我扔下大軍,僅僅率領一千輕騎着急的往朝歌方向趕是有原因的,我的父王身體有恙!”

聽了子辛的話,東伯侯霍然從椅子上站起,因爲起來的太猛,把椅子推倒了都不自知。東伯侯姜楚恆睜大着雙眼看向子辛,嚥了口唾沫開口說道:“嚴重麼?”

子辛沒有答話,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東伯侯姜楚恆閉上眼睛,努力的消化其中的信息,足足過了盞茶功夫,東伯侯姜楚恆這才睜開眼睛,看向子辛說道:“三王子殿下需要我做些什麼?還請殿下明言,我東伯侯麾下二百鎮諸侯唯殿下馬首是瞻。”

子辛很滿意東伯侯姜楚恆的態度,點了點頭說道:“岳父大人,我的老師聞仲現在坐鎮朝歌,利用仙家丹藥爲父王墊着一口氣,由於父王乃是人皇,所有仙藥皆事倍功半,現在不知我父王情況到底如何。”

“而朝歌中近期有流言傳出,說我身死東夷,而我大哥、二哥明言國不可一日無儲君,所有逼迫父親早做打算。我是想讓岳父大人,聯合相熟的諸侯,表明立場。”

東伯侯姜楚恆微微皺眉,子辛說的事情並不好辦,因爲四大諸侯已經做到了陳的最高峰,一般不會對這種事情表態,畢竟做成沒有好處,做錯卻容易被殃及池魚。東伯侯姜楚恆躊躇着,不知道怎麼回答子辛。

子辛看了看東伯侯的表情,知道此事對東伯侯姜楚恆來說,是很棘手的事情。不過子辛認爲此事有很大成功的可能性,因此子辛又說道:“岳父大人,四大諸侯所求不過是很大的土地和更多的奴隸,好!我承諾我要是登基成爲商王,我賜予你們旌節,到時你們可以自行征討中原之外的種族,這是我的承諾,勞煩岳父大人幫我轉告其他各鎮諸侯。”

東伯侯姜楚恆面色一變,對四鎮諸侯來說,這是一個極爲有利的條件。其實四鎮諸侯一直以來都在蠶食蠻、夷、戎、狄等各部落的領土,四鎮諸侯以西伯侯最甚,但是四鎮諸侯都是以蠻、夷、戎、狄入侵爲藉口,討伐只是防守反擊。

而現在子辛居然大大方方的把征討不臣之權給了四鎮諸侯,可想而知,四鎮諸侯的勢力範圍肯定會有一個很大的提升,這樣對中央王朝肯定是沒有好處的。

東伯侯姜楚恆面色變換不定,最終還是開口道:“三王子殿下,你要慎重,此種條件放出去,可是福禍難料,殿下是否跟聞少師再商量一二?畢竟這件事事關重大,牽一髮而動全身啊!”

子辛面色沉靜,看了一眼東伯侯姜楚恆,姜楚恆此言明顯是肺腑之言,這讓子辛多多少少有些感動。不過子辛還是搖了搖頭道:“此事不必再商榷,岳父大人如此與其他三鎮諸侯講明便是。我殷氏子辛說話算話,定然不會做什麼違反諾言之事,讓讓其他三人放心。”

“不過我要看到其他三鎮諸侯的態度,我今天休息一日就會快馬加鞭,馳向朝歌,在我到朝歌十餘日之後,其他三鎮諸侯要是沒有反應,我之前承諾就會作廢!告訴其他三人,莫怪我言之不預!”

東伯侯姜楚恆心中一驚,算算時日,這個時間是相當緊迫了,東伯侯面容一肅,躬身行禮道:“三王子殿下,老臣這就派人飛馬通知其他三鎮諸侯,定然不會耽誤半點時間,想來其他三鎮諸侯應該會毫無保留的支持殿下。”

子辛點了點頭,連忙扶起東伯侯,面容真誠的看向東伯侯姜楚恆,隨即說道:“岳父大人,東伯侯下轄領地之外的方夷中的核心部落已經被消滅,其餘夷人部落不會很快產生一個新的核心,所以真是岳父大人出兵的時候,這東伯侯府是我最堅固的後盾,你們要抓住機會。陳塘關那裡我拍之前來過東伯侯府的李靖接手,岳父大人可以抽出更多的兵力擴充疆域。”

東伯侯姜楚恆聽說方夷核心部落被消滅,心中一喜,再聽到讓李靖駐守陳塘關之時,姜楚恆偷眼觀看子辛,想要看出子辛這麼做的用意。這陳塘關本來就屬於中央王朝,但是連續兩任陳塘關總兵莫名其妙的消失,這讓中央王朝對陳塘關失去了控制,東伯侯府距離陳塘關並不遠,所以帝乙命令東伯侯協管陳塘關。

子辛這一調動,真的是爲了讓自己多抽出兵力,擴充領地麼?東伯侯姜楚恆吃不準子辛的意思,但是子辛這麼說了,依然沒有反駁的道理。

東伯侯姜楚恆躬身行禮道:“謝謝三王子殿下的體恤,李將軍神勇,鎮守陳塘關自然綽綽有餘,草原上的夷人殿下已經幫我處理了很多,剩下交給老臣,老臣定不會辜負殿下的一片苦心。殿下,老臣還是那句話,東伯侯府永遠唯殿下馬首是瞻!”

子辛上前朝東伯侯姜楚恆拱拱手,連聲稱謝。之後子辛以安撫將士爲由,並沒有在東伯侯府逗留,迅速返回了子辛帶來的輕騎中去。

出了薊城,子辛看着高聳的薊城,嘴角冷笑浮現,不過子辛並沒有說什麼,打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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