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大夫笑嘻嘻地說:“這不挺好的嗎?他想起了過去,現在正經起來的他,我都覺得有點不適應了。那個孩子挺神的,說不定是上天安排來幫助他的呢?”
傻子的父親劉大爺看起來似乎並不怎麼高興,他說到:“是啊,這世間的東西,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怎麼去挽留也不會是你的。”
“劉大爺,你是怎麼了?怎麼說這樣的話呀?你這傻兒子好了,你都不開心呀?”
劉大爺又搖頭又嘆氣的。
“文大夫,說出來或許你都不相信,我這兒子跟我一樣,孩子都是打撈來的。”
文大夫聽糊塗了,不明白劉大爺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劉大爺,你這話什麼意思?跟你一樣?打撈來的孩子?那孩子是劉力打撈來的不錯,怎麼跟你一樣呢?”
還沒等劉大爺說出原因,劉力帶着孩子出來了,她顯得很平靜,沒有說話,手裡一直拿着一個小哨子,眼睛也一直看着那個小哨子。
黎泉一直焦急地等待着她的出現,見到她之後,猛地站了起來,就走了過去抱着她喊到:“小姐,白雪小姐,真的是你嗎?我終於找到你了。”
孩子似乎被嚇到了,她哭着把黎泉推開,劉力趕緊把她抱起來安慰着說:“思荼,別哭,別哭,這是黎叔叔。”
她依然哭泣着,不願去看一眼黎泉,而劉大爺則被黎泉這一舉動也嚇到了,他不知是什麼情況,但似乎又感覺到些什麼,有些不安起來。
“黎先生,你這是?”劉大爺顫顫地說到。
整個場面變得有些尷尬,劉力這時也猜到,或許他的思荼就是黎泉要找的孩子,他對劉大爺說到:“爸,其實黎先生一直在找一個失蹤的孩子,或許就是思荼了。”
“什麼?”劉大爺感覺是自己聽錯了什麼,不敢相信。
“爸,沒事的,如果是真的,我想這也是在幫了我們該幫的人。”
劉大爺沒有再說話,有些失落。
文大夫也說到:“黎泉,你確定這就是你們主人家的孩子嗎?”
黎泉拼力地點點頭,“是的,她叫白雪。”
劉力拿過孩子手裡的小哨子,對黎泉說:“黎先生,那這個小哨子是怎麼來的?我見她的時候,她手裡一直緊緊地抓着這個的。”
“哦,這是另外一個孩子的,她是我一個朋友託我照顧的孩子,出車禍那天,她們倆正在車裡唱着歌,吹着這小哨子,本來是如此開心一對小孩子,沒想到......”黎泉愧疚極了。
“那那個孩子現在在哪呢?她叫什麼名字?”
“她叫葉荼,現在正在我們主人家,因爲我們主人不知道這件事,她一直誤認她爲自己的孩子,因爲那個家裡這些年出了很多不如意的事,爲了不讓她再度崩潰,所以我也只好瞞着這件事,自己也偷偷地去尋找她真正的孩子。”
“葉荼?是我的孩子嗎?是她嗎?”劉力顯得特別驚喜。
黎泉這時發現了劉力手裡的傷疤,想起葉大爺的話,剛纔又聽劉大爺說他們的孩子都是打撈來的,不禁猜想到:難道他是葉旋?
“劉先生,你知道葉荼?”
“實話告訴你吧,我有一個女兒,她就叫葉荼,今年她應該也有6歲了,這個小哨子是她出生那年,我給她弄的,或許你們都覺得奇怪,爲什麼我姓劉,而她姓葉,其實我本來是出於漁夫之家的,我的親生父親姓葉,就在葉荼出生那年,我出去打魚遇上了風暴,本來以爲就這麼死了,沒想到去被劉爸爸救了,我昏睡了幾天幾夜,醒來之後什麼都想不起來,直到看到思荼,看到這小哨子,我才隱約中想到我的女兒。”
黎泉特別驚喜,叫到:“難道你是葉旋。”
劉力也驚訝了,“你怎麼知道的?”
“太好了,太好了,如果是這樣,那葉荼就是你的女兒,她正在我們主人家呢。”
“真的,那她好嗎?這些年,她過得怎麼樣了?她知道我這個爸爸嗎?”
黎泉這時顯得有些尷尬了。“葉先生,我實在是愧對於你,也愧對於葉大爺,我沒有好好照顧她,那場車禍,她也失憶了,她原本的面目也毀了。”
“什麼?那她一定是痛苦極了。”劉力快要崩潰了。
“葉先生,她並不痛苦,反而現在很開心,因爲我們家主人一直都當她是自己的女兒,呵護着她,關心着她,她真的活得很開心,很幸福。其實這次我如此焦急地找白雪小姐,是因爲我們主人準備帶葉荼出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回來,更不知道以後葉荼記起所有事會發生怎樣的事情。所以我希望你能讓我把白雪小姐帶回去,讓我跟我們主人坦白一切,我一定會把葉荼帶回給你的。”
劉力看着她的思荼,“她們都失憶了,要怎麼才能好起來。思荼,你看看黎叔叔,你能想起他嗎?”
她沒有作任何反應,黎泉看着她有點失落地說:“聽得出,這些年你心裡一直裝着你的女兒葉荼,所以你纔給我們家小姐起的名字思荼。她們之前見過一面之後就很投緣,都以姐妹相稱的,還有靈子,我想她們再聚在一起,或許會想起些什麼呢。”
“靈子,你是說陳新的女兒嗎?我恢復記憶之後,有回去過無名海,我找不到我的家人,也沒有找到他們一家,我聽那裡的人說,他們已經搬上岸了,不知去哪了。我還聽說我爸已經去了,還有我的孩子被人領走了,聽到這些,我的心不知有多痛。”
“她們搬走了?這些日子,我都在揪心找孩子這件事,都沒去看看他們,他們搬走了,我都不知道,這麼短的時間,他們爲什麼會想要搬到岸上來呢?”
“黎先生,既然你說她們是好姐妹,那我們先讓她們倆聚一下,看是否能激起她們的回憶,況且我真的很想見到我的女兒。”劉力顯得有些激動了。
“好,那我現在就帶你們過去。”
劉大爺和文大夫一直在聽着他們一問一答,時而激動,時而失落的情景,都不忍打斷,聽到他們說要去黎泉的主人家裡找孩子,文大夫說到:“黎泉,你隱瞞了那麼多的事情,難道你就不怕你的主人怪罪於你,還有你要她怎麼相信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