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子說過多少次,要麼你們一邊站兩個,要麼你們都站着,不要一邊坐一個,另一邊坐兩個,這他麼多不協調,讓本公子喝茶都喝得不開森,你們都是豬,都沒腦子?”高冷的男子很不高興的訓斥。
“可是,可是公子,阿甲回去覆命,現在我們只有三個人,加上您是四個人,您一個人就要坐一條長凳,而這兩邊只有剩兩條長凳,我們三個湊合着坐,肯定一條上面坐一個,另外一條上面坐兩個,協調不了啊!”另一個底氣不足的聲音回答。
“那你們就不會一邊坐一個,另一個人站我後面不要讓我看見?”高冷再次質問。
那底氣不足的人很不靈光的補了一句,“可是,可是公子,您不是說只要在外面,咱們就沒有主僕之分,一起吃喝一起睡一起玩女人,平起平坐,是親兄弟的嗎?”
“嘭~!”高冷氣的把茶杯往桌上一頓,“那我站着,三條長凳你們三個坐。”
說完果真就站了起來,騰出一條長凳。
那三個人嘻嘻一笑,也不害怕高冷會將他們怎麼樣,毫不客氣的就坐。
其他茶客們這次忍不住的笑出了聲,卻依舊沒有人言語。
二丫的思路兩次被這打斷,這纔不由的循聲望去,待看清那站着的高冷男人,頓時瞪大了眼,“噗······”口中茶水噴了個乾淨,“咳~咳咳~”
尼瑪,這什麼情況?
男人身材高大,英挺劍眉,棱角輪廓分明,細長蘊藏着銳利的黑眸,穿一身黑色金邊錦繡衣袍的帥氣男,微風吹過,衣角紛飛的獨立於黃土之上,渾身散發着高冷卻尊貴的傲人氣息,給人一種極強的壓迫感,好有氣勢。
此人非富即貴!
可是,爲毛他頭頂要扎兩個與衆不同的髮箍,一邊一個,就跟小女孩兒的兩個羊角辮兒一樣膩害,還有,他鼻翼上兩邊各打着一個一模一樣的鼻環,好像西遊記裡牛毛王!
這品味,算是奇葩嗎?
再看看他腰間兩側對稱的各帶着一塊翠玉腰牌,兩隻手的中指和無名指各帶着對稱的兩對兒戒指,以及身後的三人其中有兩人都長得一個模樣,定是雙胞胎,再想想剛剛這人喝茶非要給四文錢,以及讓手下必須對稱性的坐。
莫非······
這就是傳言中可以令人聞風喪膽內分泌失調的對應性強迫癌晚期?
“你,才噴茶的!”那個絕逼有品位的高冷奇葩,黑眸一緊,盛氣凌人的指了指二丫。
二丫看看身邊,確有又有幾個因爲這奇葩再次噴茶的,她沒做理會,繼續喝茶。
奇葩看小子無視他的存在,加大了聲音吼,“就說你,那個臉色蠟黃的病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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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完,心裡琢磨着,這小子長得好像一個人,想像呢?反正想不起來。
“噗······”二丫再一次噴,“咳咳咳~”那奇葩在說她,還是臉色蠟黃的病秧子?
她分明是古銅色偏黑,很健康的膚色好嗎,真是眼瞎!
她氣憤的瞪了奇葩一眼。
那高冷奇葩確定這小子沒見過,“好了,沒事兒了,記得和別人一樣,要噴就噴兩口。”
日,介都什麼玩意兒?
二丫不願搭理這神經病,接過小二灌滿的水壺,向茶社外走去。
高冷奇葩站着無聊,瞄見二那小子急匆匆的步子走的不整齊,不由的心裡覺得不平衡,看見不平衡的事情,真的很鬧心。
他控制不住的開始唸叨,“左右左,右左右,左右左,右左右······”
二丫走着走着就亂了,還差點兒因爲這摔一跤,都想抓狂,咬着牙停下腳步,指着奇葩,猛揮下手臂,意思是,你,別念了!
奇葩稍稍思慮,想明白這小子是在給他打啞謎,讓他別念了,“我念我的,你走你的。”
二丫再是一揮手臂,意思是,反正你就是不準念。
奇葩撇撇嘴,你走的對稱又整齊,我就絕對不念。
二丫警告一眼,繼續邁步。
奇葩瞅見她走的還是疾步匆匆,一步大一步小,太不對稱,實在是讓他心裡癢癢的不得了,又憋不住的很小聲聲音,“左右左,右左右,左右左,右左右······”
結果念着念着聲音就大了。
“啊!”二丫都想舉起一塊三百斤的大石砸死這貨,一轉身,瞄見奇葩的右手中指關節處有一處深深的傷,外側的新肉似剛剛長好,看樣子必定是傷過骨頭的。
她眼珠一轉,微微一笑,走到高冷身邊,豎了個大拇指,意思是,你念的整齊,不錯!
然後又將自己兩隻手的手指關節很對稱的掰完左手掰右手,一根根掰響,指了指高冷的嘴,又指了指他的手,意思是,你念的好是念的好,可是,手也能響的好嗎?
奇葩不屑的一笑,“我當然也能,不信你看着!”
二丫雙手抱胸,等着看接下來的好戲。
其他三人頓時覺得要壞事兒了,趕忙過來阻攔,“不要啊公子!”
“公子別掰手指!”
“都給我讓開!”奇葩甩開三人拉住他的手,輸給一個纔到他肩頭高的毛頭小子,丟不丟人。
然後一邊不屑的看着臉色蠟黃的小子,一邊將手指關節很對稱的掰完左手大拇指,再掰右手大拇指,最後是食指,再到中指,左手掰完,到了右手。
可是他右手的手指骨受過傷啊,裡面的骨頭還沒長全乎,怎麼也掰不響,就這一根掰不響,多特麼的不對稱,心裡好不爽的說。
“艹,我還不信了!”對稱性強迫症讓奇葩來了倔脾氣,一個使勁兒“咯~”真的響了,但是,是整根手指的骨頭連根兒斷掉的聲因。
“啊~”奇葩張大了嘴,疼得連叫也叫不出來,捂着手指渾身抽抽。
三名手下立刻意識到闖了大禍,趕忙過來扶住奇葩,“公子,公子,你沒事兒吧,好好的掰什麼手指頭玩兒啊,剛長好一點兒,又斷了。”
“我就說別帶他出來,這下可好,看回去咱們怎麼挨罰。”
二丫笑的心臟都要抽筋兒了,真是一大傻帽,不過她也不屑於奚落,自在的走到馬邊,解開馬繮翻身而上,得意一眼,呵馬而去。
茶社的茶客卻忍不住這出搞笑的戲碼,紛紛哈哈大笑。
“那,那個小子,他,他是故意的······”奇葩這才發應過來,一邊額頭冒汗,一邊忍痛說道。
夜晚來臨,二丫爲了省些銀子,再加上已經到了夏季,夜間不冷,便在路邊找了個乾燥的小洞借宿,看着明月,吃着野果,也不知道娘現在好不好。
“噝噝噝~”一旁的草叢中發出細小的異響,像是某種小動物在靠近。
一隻小小的松鼠拖着一條受傷的腿從草叢鑽出來,看見她的時候,趕忙再退回去,生怕她會傷害它。
二丫快一步將小傢伙提了起來,它腿上像是被某種利器夾過,皮肉都翻了出來,好可憐。
她善意的微笑,輕輕撫了撫小松鼠的背,示意它別怕。
小松鼠看出她不會傷害它,便委屈的窩在她的手掌中,好像在訴說它剛剛逃離獵人佈下的夾子時有多麼的危險,差點兒就逃不掉了。
二丫想起附近有條小溪,路不遠,牽馬有點兒麻煩,便一個人捧着小松鼠向小溪走去。
水聲嘩嘩,衣襟上扯下一縷布條,一番小心翼翼的清洗包紮,摸了摸小傢伙的鼻頭,意思是,好了。
然後將小松鼠揣在懷中,雖夜晚不冷,淡總覺得它很可憐,想給予它溫暖。
小松鼠感激的眼睛溼潤,正想往她衣裳裡再蹭一蹭表示親暱,卻突然像看到什麼可怕的事情,急速收緊自己彈跳力超好的大腿肌肉,“呼”的對準前方一躍而起。
二丫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兒,小松鼠就已經落在了她左側後心的位置,與此同時,“噗~”一支無情的利箭,凜冽的穿過小松鼠的腹部,“噗~”另一支利箭穿過了她後背右側的肩頭,深深的扎進了肉裡。
“啊~”她被毫無徵兆的痛楚驚疼神經一抽,不不由得呼喊,忍不想要用手去碰觸,剛剛捱到就是一股溫熱,牽扯到傷處的肉,不敢再碰。
扭身看來,被利箭穿透的小松鼠已經掉落在地,正睜大了眼睛的看着她,兩頭的箭長於它的身體,活像被穿插着燒烤的小雞,讓她心中揪痛。
小松鼠阻撓了一隻箭傷到她,卻阻撓不了另外一隻箭傷到她,蹬了瞪腿,安然的閉了眼,也算是報恩了。
“小畜生浪費我一支箭,多特麼的不和諧?”一個高冷的聲音出現在不遠處,身邊一邊各站着一個手下,還有一個站在他的身後讓他看不見的位置。
在這暗色的林子中,就像排着怪異陣型的四個幽靈。
是那個奇葩!
二丫蹙眉,這傢伙莫非是想報掰斷手指的仇,追她到這裡?
哎,早知道不惹他了。
奇葩黑色的眸子泛着涼意,步步靠近,擡起自己被重新包紮過的手指,在二丫面前晃了晃,“你讓它受傷,他很不開心,想欺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