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哈迪斯大腿上後,桌面上的東西就觸手可及,喂得也比較方便了。惜妃微微喘着氣,詢問着:“大人想先吃什麼?”
哈迪斯薄脣抿出往上翹起的優美弧度,悠悠道:“麪包要塗滿黃油,不能太厚,也不能太薄,然後一口麪包,一匙湯!別弄錯了。東西要正好一口能放進嘴裡,不能多也不能少。剩下一鞭子,還幫你留着!‘
顯然是存心刁難人的,只要他一個不高興,完全可以說伺候得不好,然後責罰下來。
既然無論做什麼,都有可能觸怒他,索性就放輕鬆吧。
於是惜妃反而笑了起來,動手去掰麪包,用勺子切黃油往麪包上塗抹,嘴裡還好似討好般的叨叨着:“行,只要大人高興,胃口好,這點算得了什麼。”
一小塊麪包搞好了,她小心捏着麪包,故意誇張般,象哄孩子般送到哈迪斯的嘴邊:“大人,張開嘴,吃麪包了哦!”
意外之舉,哈迪斯被弄得啼笑皆非,他也只能張開嘴,將麪包咬在裡嘴裡。既然玩,那麼就看誰玩得過誰,他故意嚼着很慢很慢,讓惜妃舉着湯勺的手多停留一段時間。
惜妃也耐心地等着,但她等得起,身體卻等不起。昨天落在背上的三鞭子,讓她耗盡了體力,剛纔連走路都差點走不動。此時應該是臥牀多休息,卻還來陪哈迪斯耗着。
看着惜妃手指顫抖着,哈迪斯知道她一直在撐着。他一口口地吃着,一股異樣的感覺,卻暗中在慢慢地融化了冰封的心。
確實是故意刁難她,也知道她就算了解會爲難她,還是會來。就因爲明白了她是什麼樣的人,纔會忍不住心生憐惜。
哈迪斯看着坐在他腿上的惜妃。此時她越發蒼白的脣就在不遠的地方。當他吃下了惜妃遞到他嘴邊、塗了黃油的麪包後,伸手抓住了惜妃準備去拿勺、顫抖的手。
惜妃心中猛地一晃,側頭有點意外的看着哈迪斯。只見哈迪斯灰色的眼眸中近在咫尺,他的眼中全是自己。
哈迪斯將嘴裡的麪包嚥下後,緩慢和溫和地捏着她的下顎,隨即紅潤的薄脣慢慢地貼近了她的脣。
她心中大駭,正要拒絕,身體儼然一緊,已經被哈迪斯抱在了懷中,炙熱的吻在脣上碾轉。
這個星球的男人已經不會吻女人了。很多女人都很危險,再說引入的女人再嬌媚也是異類,沒人願意象對待同類一般的吻一隻大貓或者一頭人型的母牛。所以只要是吻她。都是第一次。
睿恆、玄漪、阿狄尼赫斯,就算了看了再多的資料,他們第一次的吻都是青澀猶豫的。但哈迪斯不同,他好似非常的熟練,懂得如何控制力量。如何調節呼吸,甚至手遊刃有餘的在她身上揉摸着。
他的脣、他的手是那麼的滾燙。。。在哈迪斯強壯的懷抱中、在他炙熱的吻中,惜妃試圖掙扎了一下,但根本沒有用。她只能緊緊咬着牙齒,讓哈迪斯的舌不能進入,但哈迪斯並沒有強迫她。繼續用微帶黃油奶香味道的吻來進一步勾起她的慾望,加上手隔着薄薄的一層衣服在胸口的頂尖的小肉珠上富有挑逗般的揉捏。。。一陣頭暈目眩,呼吸加快了起來。
哈迪斯炙熱的雙脣終於挪開了。一路往她的耳邊而去。
惜妃半躺在哈迪斯的懷中,終於能說話了。心跳極快,造成口乾舌燥,她嚥下一口口水,嘴裡吐出的話虛弱得連自己都快聽不到了:“放開我。。。”
哈迪斯沒有放開她。依舊吻着將脣挪到了她耳邊,輕聲而語:“我後世是什麼樣的?告訴我。”手依舊摸着她已經有點發燙的身體。
沒有見到過他。沒有!渾身一個顫抖,一下冷靜了不少。
不敢說出實情,她雙手開始保護自己,喘着氣努力要推開哈迪斯:“大人,你做得太過分了,現在讓我走,我不會告訴陛下的。”
哈迪斯擡起頭來,低頭對着惜妃冷笑着。她不會,而且就算告訴了阿狄尼赫斯,又怎麼樣?爲了打聽一些消息,只要沒有實質性的碰她,什麼都可以做。
“告訴我,我後世是什麼樣的?”哈迪斯緊盯看着惜妃的雙眼,又重複了一遍問題:“是不是也象這樣的吻你,摸着你的身體?你回答了,我就放你走。”
惜妃掙扎這坐起來,還沒有跳下去,就被哈迪斯懶腰抱住。
她的後背被哈迪斯的前胸緊緊貼着,雙臂和腰肢被緊緊地束縛着,再怎麼動,也擺脫不了哈迪斯強而有力的懷抱。
“既然你不想談我,那麼就說出來,這個朝代是什麼時候結束的。”哈迪斯已經隱隱感覺到不妙,但覺得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於是改了一個問題,而這個問題是阿狄尼赫斯最關心的。
“我不知道,放開我!”惜妃拼命的掙扎,更不敢回答。還有二個月不到的時間,這個朝代就要完蛋了。如果說出來,阿狄尼赫斯還不要跳起來?而一旦發現她知道很多,以後她一定沒有太平日子過了。
又急、身體又虛、哈迪斯雙臂又鉗制得極緊,她有點呼吸不暢,眼前微微發黑。。。
一定知道些什麼,惜妃試圖掩藏,但她的雙眸中顯然流露出說謊時應有的遊離。哈迪斯還想繼續逼問,發覺惜妃停止了掙扎,身體有點發軟了。
他趕緊地鬆開雙臂,惜妃的身體就往旁邊歪去。不好,他趕緊地一條手臂托住,將惜妃橫抱了起來,大步走到牀邊,將她放在牀上,自己則坐在牀沿邊。
看着惜妃平躺在牀上,雙眼迷濛地微微喘着氣,哈迪斯知道自己太心急了。於是在惜妃頭下枕上一個枕頭,手指輕輕將她散亂的髮鬢撫平,輕聲道:“慢慢呼吸,沒事了。你的身體太虛弱了,想睡就睡一會兒。我會叫陛下過來看你的。”
哈迪斯聯繫了太醫以及阿狄尼赫斯後,忍不住扶起了惜妃的手,她的手很小,手指很細。慢慢地撩起了袖子,小臂的皮膚細得就象是絲綢,憑肉眼看不到汗毛。而昨天鞭子磨破的地方,已經結起芝麻大小的一連串的暗紅色痂。
好細薄的肌膚!所以最輕的力度還是對她造成了皮肉之傷。
將她的手照樣放好,趁着人還沒來,哈迪斯將身體俯下,在她脣上又吻了下。
她應該用了香水。但這香水非常的好。來這裡十多天了,香味雖漸淡,但依舊存在。按照推測。應該可以保留到下個月。
能保留一二個月香味的香水,應該是象藥劑一般通過皮膚吸收,然後慢慢散發出來,用這種方法的一定是個調香高手。是誰能調製出那麼好的香水?
直接在惜妃耳邊深吸了口氣,很好聞。她一直在出虛汗。淡淡的玫瑰香味混合着她身體原有的味道。但她的味道,也覺得非常好聞。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有那麼好聞的味道。
研究證明,茜洛宇斯星人和地球人類,有三種基因控制免疫系統和體味。因爲免疫系統越是不同的人,他們所生育的孩子。就得到父母雙方所有的免疫系統基因,孩子的抵抗能力就更強。
免疫系統越是不同的異性,體味就越是覺得好聞和吸引。這是地球自然界。發展了億萬年的規則。
哈迪斯雖然深知這道理,但還是迷醉了。他用手臂撐去了幾乎所有體重,輕輕地貼在惜妃的耳邊,深深地又吸了口氣。感覺着這味道滲入自己的鼻腔,刺激着鼻粘膜。通過神經達到大腦。
坐了起來,輕輕撫摸這張清秀的臉。她如此弱小,皇宮裡任何一個男人,只需要手指一用力,就能把她的脖子掐斷。和身體截然相反的是,她渴望得到尊嚴。但在茜洛宇斯星球上,女人不需要有尊嚴,也不需要去尊重。心又是極其的軟,就連毫無關聯的女官都會挺身而出。這種女人應該根本活不長,她卻不但活着,而且成了寵妃。或者說,這種女人根本沒出現過,現在出現了,反而不捨得對她太過嚴苛。
太醫應該馬上就要到了,哈迪斯收起了所有忍不住透露出的絲絲情感,就乖乖地坐着。果然一會兒功夫,太醫進來了。
太醫查看了一下,立即得出診斷:“沒大礙,就是身體虛弱了點。”
惜妃還沒有完全回過神,阿狄尼赫斯快要來了,如果惜妃告狀的話,雖然沒什麼,但哈迪斯不想多費口舌去哄着有可能吃醋的王。於是命道:“少量的麻醉劑,讓她好好睡一覺吧。”
太醫想了想,這樣也好,可以靜心休息。於是調製了少量的麻醉劑,注射了進去。
阿狄尼赫斯將手上還餘下了兩三件公務處理完後,就急匆匆過來了。見哈迪斯坐在餐桌前吃飯,而惜妃躺在牀上。太醫已經彙報了,惜妃可能要睡到明天早上才能醒。
他走過去,坐在牀邊,幫着惜妃掖被子,其實是打開被子看看。惜妃衣服整齊,太醫也肯定身上沒新傷,這才稍微放下了心。
哈迪斯喝着湯,悠悠地問:“陛下還沒用餐吧?我已經叫膳房送來陛下的晚餐。”
“好,我就在這裡吃吧!”阿狄尼赫斯坐到餐桌對面,笑眯眯地看着哈迪斯:“她身體不好,看來還是緩個三四日。”
“身體差了點,到這裡來還需要侍女扶着。”這樣可以讓阿狄尼赫斯明白,惜妃暈過去可不是他的事。哈迪斯快速吃着,他確實是真餓了,嘴裡嚼着湯裡煮得酥軟的土豆:“但還是要儘早問出來,早點知道早點做好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