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明聽這情況沉思,不說話,回到了病房,阿歷克斯跟隨回來,於明問西蒙:“血蜘蛛冒險來殺人?理由?”
“理由?”西蒙想了好一會道:“憤怒。
於明搖頭:“雖然布蘭迪借用血蜘蛛破壞進行恐怖活動,但是血蜘蛛應該不會有太大反感。否則那些從華盛頓開車過來賣蠟燭的人……對,應該有憤怒,不是憤怒布蘭迪借雞生蛋,而是憤怒布蘭迪破壞了他的計劃。今天凌晨,本來血蜘蛛還要繼續玩,但是因爲布蘭迪製造的時報廣場爆炸,導致血蜘蛛心情很不好。”
阿歷克斯問:“布蘭迪破壞了血蜘蛛什麼計劃?”
於明搖頭:“不清楚,不僅是布蘭迪,美國人的能力也出乎了血蜘蛛的意料,在和他交談中,他對一件事有些無奈。”
“什麼事?”
“紐約五號就可以恢復部份區域供電。五號下午可以恢復部分區域移動信號線路。”於明道:“今天凌晨他想做一件事,但是沒有完成。按照他的時間表,本來還有四號晚上、五號凌晨、五號夜晚三個時段可以利用。但是因爲紐約恢復部分供電,導致其五號夜晚這個時段作廢。他似乎沒怪美國人速度快,而是遷怒布蘭迪。”
阿歷克斯問:“這次謀殺未果,血蜘蛛還會再次動手嗎?”大好機會,他是學犯罪心理,瞭解血蜘蛛這樣的人的缺陷,當他們想做一件事卻因爲意外而失敗,他們會變得分外焦躁。
於明回答:“理論上還會動手,如果血蜘蛛真的很想幹掉布蘭迪的話。但是血蜘蛛很瞭解我們,就算我們沒有猜測到,在一次暗殺後,也必然對醫院加強警戒。而且血蜘蛛怎麼可能不知道,醫藥有特工派遣專業的人員檢驗呢?不,他謀殺布蘭迪的原因是虛張聲勢。他想我們留在斯塔騰島。那就是說,他今晚要做一些比較有暴露風險的事,如果我們在斯塔騰島話,沒有辦法很快到達其他區。”斯塔騰島去其他區需要輪渡。
西蒙道:“我要求一起去。”
阿歷克斯看西蒙。點頭:“好,我讓灰燼小組保護你們的安全。”
西蒙搖頭:“不,不需要灰燼小組,否則血蜘蛛很容易發現問題,我不能冒險。爲了避免他偵測,我和於明都不攜帶自己衛星電話。阿歷克斯,你要信任我們,就讓我們單獨行動,如果不信任我們,我們行動勝利的成功性將會大大降低。”
“我一直都不信任你們。”阿歷克斯考慮許久道:“不過這次。我們的目的應該大致相同。西蒙,記住一件事,已經死了太多無辜的人,不要再死人了。”
“恩。”西蒙點頭。
黑蜘蛛道:“我腳受傷了,不能陪你們了。”
於明笑:“手在就行。誰在乎你的腳……你幾天沒洗腳了?”
這兩天,於明算是知道了西蒙當時對自己吐槽黑蜘蛛的原因,黑蜘蛛就一個宅男,不,是宅神。什麼叫宅男?於明認爲必須具備以下幾點素質,第一,電腦中有a片。這點黑蜘蛛做到了,從好萊塢到日本都有,甚至還有普通話的。第二,能不出門就不出門,這點黑蜘蛛做的很好。第三,缺乏全面的自主生活能力。不是說活不下去,而是沒有整理生活環境的興趣,黑蜘蛛也合格。第四點,擁有電腦,這點黑蜘蛛就不用說了。第五點。特會yy女人,但是真的和女人相遇,又成了縮頭烏龜。具備物質收入,有一定的專業技能,懂最新網絡名字用語,熟悉某領域的網絡名人。還有網絡上聊天利索,見面聊天就結巴,是爲見光死的頭號原因……這些和最早宅男定義有區別,純粹是於明個人看法。
黑蜘蛛是一個缺乏生活能力……不能這麼說,活也能活下去,就是慘了點。曾經爲了一個遊戲,爲了遊戲女神他夏天二十七天沒洗澡,每天平均睡四個小時……最終當然仍舊悲劇,遊戲女神被其感動和他見面,兩分鐘後,有電話通知女神家裡失火了,女神再也沒出現過,連遊戲都不上了。他又符合了宅男一個特點,有個痛苦的傷心的初戀……
要搞定黑蜘蛛,對於西蒙和於明來說是太簡單了,架上去,扔在電腦面前,黑蜘蛛什麼傷痛都忘了。而黑蜘蛛一離開電腦,全身就不自在的情緒,也是宅男標準之一。就算不知道上網幹什麼,開着電腦看屏幕發傻對黑蜘蛛來說也是一種享受。
……
直升機將三人送到曼哈頓區,三人搭乘出租車,拿回了自己的房車,這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
坐在寬敞的冷氣充足的房車內,於明纔開始說自己的事:“今天交火的兩夥人,應該是盯上我們了。”
西蒙尋找一個最舒適的姿勢,將自己埋在沙發中,拿了一杯紅酒道:“確實,他們沒有針對布蘭迪的必要。”
黑蜘蛛坐在電腦面前道:“不僅如此,今天交戰時候,有一方最少一死一傷,死者屍體被他們帶走,但是現場留下不少痕跡。按照道理來說,這樣的武裝團伙是首要緝拿目標。但是犯罪實驗室竟然沒有現場血跡驗證的dna報告。”
“很奇怪。”西蒙道:“中午時候,阿歷克斯還在探討非法武裝人員是誰,但是到了下午,完全拋開這問題。我試探詢問,他總是敷衍轉開話題。麥克,能不能入侵fbi的系統看看?”
黑蜘蛛搖頭:“如果有互聯網,當然可以,但是目前我做不到。不要小看fbi,裡面高手也是很多的,我上次認識一箇中國小姑娘,叫聶的。她非常聰明,但是學的東西太雜,假設她專心計算機和互聯網,她未必比我差。”
於明問:“你有她的衛星電話號碼嗎?”
“她沒有衛星電話,她屬於內勤技術人員,不能配備這些東西。”黑蜘蛛想了一會:“不過,我可以嘗試給她郵箱發郵件,如果她有電源,並且和我一樣利用衛星信號上網的話,應該可以收到。”
於明道:“將我新的衛星電話號碼告訴她,再告訴她我的名字。”
“你的名字?”黑蜘蛛一愣:“我的名字她纔有可能理會吧?”
“嘿嘿。”於明笑了:“黑,計算機我白癡,和女人打交道你白癡。”
黑蜘蛛咬牙切齒的發出了郵件,大約十分鐘後,於明新從黑市購買的衛星電話震動:“哈羅。”
“於大哥,你認識麥克?”
“那死胖子?認識,他要欺負你就告訴我,我k他。”
聶元梓嘻嘻一笑,問:“於大哥找我,一定有事吧?”
於明回答:“是啊,無事不登三寶殿。你在上班?”
“恩,加班,不過也好,這裡有免費空調。我家的發電機帶不動空調,我都把小狗都帶來總部了。”聶元梓一頓:“恩?於大哥,你想幹什麼?”
於明道:“今天在瑞奇蒙鎮有一場搏殺,有一方死人了,但是我這邊卻沒有任何的線索可以證實對方是什麼身份。不對啊,黑蜘蛛說你沒有衛星電話的。”
“於大哥,你out了。打衛星電話不一定用衛星電話,我這電話還是免話費的。”聶元梓說正題:“瑞奇蒙鎮……於大哥,你想知道這事幹嘛?”
於明問:“那就是說你有消息了?”
“有,不過是機密。”聶元梓道:“你這樣我很爲難。雖然我們有二代交情,但這涉及美國國家安全,我又拿人家薪水,實在是不好開口。”
“這麼嚴重?”於明道:“那就算了。”於明不爲難聶元梓。
聶元梓猶豫一會道:“黑蜘蛛可以進來,你告訴他,我開個g3後門,他自己進來看。系統被黑客攻破我也沒辦法。”
“謝謝元梓妹子。”於明掛電話,他不懂g3是什麼,但是血蜘蛛懂,這是上次他和聶元梓過招時候的一個自己發明的專業名詞術語。本來他可以通過這軟件進入fbi網絡,但是由於聶元梓知道,只要他一發動,聶元梓立刻會封鎖漏洞,所以沒辦法黑進去。現在聽聞聶元梓開後門,立刻連線。
黑蜘蛛一邊忙,一邊沒忘了問:“於明,你和聶?”
“我們現實認識的。”
“通過網絡?”
“恩……不能說沒有關係,但主要功勞不在網絡。”於明不耐煩道:“你專心點,反正你這輩子獨孤終老就好了。”
西蒙大笑:“這也是我的觀點,我還真想不到有什麼女人能忍受他的腳氣。上次帶他找妓女,妓女竟然找我要了雙倍的錢。”
黑蜘蛛用怒視這手段來表達自己不滿,畢竟他們說的是事實,黑蜘蛛其他不行,網絡能力還是很靠譜,過了一會道:“今天的死者叫約翰遜……他五年前因爲一次車禍死亡……”
“死人?”於明和西蒙彙集到電腦前。
“黑色小組,這位約翰遜是一名黑色小組成員,隸屬cia行動部門。我被發現了……”黑蜘蛛的屏幕開始閃爍,文件正在刪除,黑蜘蛛立刻來勁,開始和對方對抗,黑蜘蛛畢竟是高手中高手,一直掌握主動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