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消失了,九尾狐的記憶被修改了,並不記得李逸。
一場惡戰,衛家消失了,九尾狐被白帝帶走了,李燁追隨而去,墨珠悄無聲息的跟着李燁。
兩年後。
珏山的扶桑花開了,漫山遍野的扶桑花像一片花的海洋。九尾狐一身緋紅站在花海中,愣愣的望着天空,陽光燦爛得刺眼,她擡手,單手遮住眼睛,這些日子,有些記憶在腦海中蠢蠢欲動,一些似乎並不屬於她的畫面在夢裡不斷出現,已經兩年了,爲什麼每當想起死在自己手裡的那個人時心會那麼難過。
遠遠的,一隻青鳥出現,青鳥盤旋的下方是緩緩走來的白帝,依舊是哪一身雪白,眼睛上繫着一塊藍色的絲帶,像禁忌之地般,他的眼睛從來不曾被九尾狐看見過。
“在想什麼?”白帝走到九尾狐身後,微笑着看她。
現在的九尾狐忘記了他曾給的傷害,忘記了李逸的存在,現在的她,纔是真正的屬於他的。
他是自私的,千年前是這樣,千年後還是這樣。
九尾狐回頭,陽光下白帝的身影快要融進陽光裡了,她一陣恍惚,良久開口:“爲什麼我總覺得這一切好像做夢,好不真實。”
白帝道:“人生如夢,本來就是一場不真實的夢,可是我在你身邊,就是最真的,不是嗎?”
九尾狐坐在花叢中,抱住膝蓋沉思着,努力想要記起些什麼來,道:“我做了一個夢,夢見你將我一劍穿心,那種痛好難受。”
白帝臉上的笑僵住,九尾狐的記憶已經開始甦醒了嗎?
“只是一個夢。”白帝聲音有些沙啞的說。
九尾狐下巴抵住膝蓋,眼神有些迷離,似乎想起極爲遙遠的事情,道:“我以爲那該是罪痛的,可是,我想起了那個在長安被我殺死的人,每每想起,心口就像被撕裂了一個口子,那麼空,什麼也無法填補。”
白帝臉色變得難看,從背後抱住九尾狐,冰冷的臉頰貼在她的臉頰上,良久道:“九尾狐,嫁給我吧。”
九尾狐怔住,緩緩扭頭呆呆的看白帝,這該是她夢寐以求的事情,可是爲什麼,她一點都不高興?